安離魚眸光微冷,警惕盯著他手裡的刀,沒想到禦千城居然要殺她。
江雲雨正要開口,安離魚趕在江雲雨出手之前,提前出手一掌打向江雲雨,江雲雨措手不及,連忙一個翻身避開了她的攻擊,他轉身一飛,落在桌子上,剛剛抬頭,安離魚已經出拳打了過來。
江雲雨愣住了,還沒來得及說話,隻得先出手自保,然而他還沒有還擊,隻是出手抵擋的時候,安離魚反手繞開了他,直接反手奪下了他手裡的刀,緊緊握住刀柄,反刺向他的脖子。
就在刀鋒抵在江雲雨脖子上的時候,安離魚還是下意識收手,她不想殺人,不想乾違法的事,江雲雨也得了機會,連忙開口說道:“我跟你說笑呢,王爺沒讓我殺你。”
安離魚頓時無語皺眉,江雲雨武功在她之上,剛才她之所以得到了機會反擊,不過是趁其不備罷了,但江雲雨若是真的想殺她,根本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安離魚連忙收拳,無語低吼:“江雲雨你大爺的,想死啊!你知不知道我剛才差點殺了你。”
江雲雨隻是傻笑著說:“嘿嘿,你不是沒想殺我嘛,不然剛才你也不會停下來,要不然我早就死了。”
安離魚歎氣問道:“禦千城到底想讓你做什麼?”
江雲雨頓了一下,這下才認真地回答:“王爺的意思是讓我取走你的麵皮,讓朝顏徹底在這個世上消失。”
聽到這句話後,安離魚的心裡有一絲不忍和不舍,她戴著朝顏的麵皮戴久了,已經活成了另外一個人,而且這個人還曾經和禦君明相愛過。
如果沒有這個麵皮,她就是安離魚了,從此以後不會再有朝顏的出現,禦君明會不會想念她?嗬嗬,又或者是藍君君回來了,他隻會心心念念著他的小魚,然後徹底把朝顏給忘記了。
江雲雨見她發呆許久,便忍不住勸道:“朝顏是假的,這個世上本就沒有朝顏,你不要入戲太深了,當初我學易容的時候,師父便教過我,千萬不可入戲太深,麵皮戴久了,雖然有了千變萬化的本事,卻也容易迷失本性,忘了自己原本的真實麵目,人活一世,若是一直戴著麵具活著,待到百年之後,這個世界也不會有你的痕跡,如此豈不是很悲哀?”
安離魚低頭不語,隻是從荷包裡取出了一張麵皮,然後扔給了江雲雨,“還給你,要回去便要回去了,何必說這些話來激我?”
江雲雨手裡拿著麵皮,看著安離魚難過的神情,還是忍不住關心道:“你想開一點吧,我們是什麼身份,太子又是什麼身份?能和太子相愛一場便已是知足,你不該再奢望更多。”
安離魚一聽這話便來了氣,“呸,誰配不上禦君明了?我告訴你,在這場感情中,朝顏深愛著禦君明,朝顏沒有辜負過禦君明,是禦君明辜負了朝顏,所以是我甩了他,是我不要他的!”
江雲雨見她如此固執,也不想再說什麼了,隻道:“我要回去複命了,從此之後,你自由了,我衷心希望你能得到你想要的自由,此外,我再提醒你一句,太子一直在派人尋找你,我想找不到朝顏,他不會死心的,這件事沒完,但王爺的意思是隨你如何跟太子結束,但是朝顏不能再出現在太子麵前了。”
“我知道了。”
安離魚想儘快結束這一切,不是嫌江雲雨煩,隻是因為她討厭禦千城,她不想事事被一個人牽製捆綁。
然而她也深知禦千城的勢力,這可是古代,她一介草民如何跟一個王爺爭鬥?所以她必須要在這個世界立足,必須要有自己的勢力,才能平等地跟禦千城談判,才能真正擺脫和禦君明的糾纏。
安離魚還能再回到東宮,此事令禦千城也想不到,隻是他收到消息的時候,安離魚已經站在東宮大殿之上了。
太子妃滿心歡喜地出來迎接她,一看見安離魚,便激動地喜極而泣,拉著她的雙手感慨萬千,藍君君回來了,太子妃心中有無限的苦楚,隻是無法跟旁人說,她隻拿安離魚當好姐妹,才能訴說兩句。
“我不是沒有容人之量,隻是太子殿下對藍君君有所不同,當年我年輕不懂事,也曾經嫉妒過藍君君,便與她有過爭執,甚至也暗中算計過她,可我也隻是出於一個女人的嫉妒心作祟罷了,無心傷害她,卻因此被太子記恨。”太子妃說到這裡時,都忍不住歎了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