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是,我寧可從未愛上過你!”安離魚含著眼淚,猛地將他推了出去。
禦君明隻是無奈看著她,卻隻剩下沉默,轉身而去。
安離魚被關在漆黑的房間裡,獨自坐了很久,也想了很久,她終於明白藍君君話裡的意思了,她的確很愛禦君明,但他始終是個古人,跟自己所想不同,她深知兩個人在一起除了彼此相愛,還需要心有靈犀才能走到一起,也許是時候做出決定了。
安離魚咬咬牙,擦掉了眼角的淚水,打開櫃子,取出了衣物,準備打包走人。
入夜,她試探地推了推門,門已經上了鎖,透過紙窗,她看見門口站著兩個人侍衛,夜半裡會有人來換崗,禦君明這是要盯死她。
安離魚輕手輕腳走到了窗邊,輕輕推開窗戶,卻發現窗戶也被上了鎖,安離魚氣得不行,搬起了椅子,踩著椅子借力飛上了房梁,伸手取下瓦片,好不容易爬上了屋頂,卻瞧見院子裡裡裡外外都是看守的人,竟然防她防成這樣?當她是犯人?
安離魚隻好無奈回了屋子,她明白以自己微弱的能力根本阻止不了禦君明,他是當朝太子,勢力不小,甚至比禦千城還要難對付,否則他也守不住太子之位。
反複思量之下,安離魚隻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堪憂,隻能暫時苟且依附禦君明。
安離魚想罷,便乖乖地將包裹放回到櫃子裡,安心地躺在了床上睡大覺,與其擔憂明日事,不如今夜先睡個好覺。
翌日,下人敲了敲她的房間門,吵醒了她,安離魚揉了揉睡眼,隻見下人端著洗臉盆進來,身後的丫鬟也送來了首飾和衣裳,要給她梳洗打扮。
“禦君明呢?”安離魚想起昨夜的事,氣還未消,有些不悅。
丫鬟們互相低眸看了看,誰也不敢直呼太子的名諱,有些驚訝安離魚如此膽大,但她們還是回話道:“殿下尚未下朝,殿下吩咐,待下朝回來再見姑娘,現請姑娘先梳洗更衣。”
安離魚也不想為難她們,便站起身,任由她們打扮自己。
很快安離魚便被從裡到外打扮了一番,丫鬟行禮後正要退出去,忽然一個丫鬟往她手裡遞了一張紙團,隨後便跟著那群丫鬟離去。
安離魚一時好奇,便打開一瞧,上麵寫著“子夜相救”四個字,安離魚一眼認出了那是沈東流的字跡,記得沈東流剛來院子裡時,便寫得一手好字,其他刺客還得從頭習字,而他卻憑借一手好字深得禦千城的喜愛。
不過,沈東流與她一向沒什麼交情,這次突然要來幫她,應該是奉了禦千城的命令行事,可禦千城也不是好人,他怎麼知道她需要搭救?又怎會確定她會跟他走?
安離魚心中尚有疑惑,想著莫非禦千城是想讓她離開,好給他心愛的藍君君鋪路罷了,可禦千城真的忍心將自己心愛的女子拱手讓人?
安離魚覺得試探一番,無論如何,離開這裡才是最好的處境,她隻能走為上計。
禦君明像是被政務纏身,下朝時辰也不見回來,倒是晚膳時藍君君來見過她一麵,不過也隻能隔著房間門,站在院子裡跟她說會兒話,藍君君有逃跑的先例,禦君明不放心她。
藍君君想幫她也有心無意,好在安離魚熬到了子夜,外麵沒什麼動靜,她在屋子裡卻已經背好了包裹。
沈東流一身武功出神入化,最厲害的本事還是悄無聲息地迷暈所有人,他精通藥理,下毒,安離魚已經猜到他會迷暈侍衛進來救她。
毫無疑問,當外麵傳來動靜時,安離魚便一腳踹開了房間門,果不其然瞧見沈東流站在院子裡,而周圍的侍衛已經被迷暈在地。
“多謝搭救!來日必報!”安離魚抱拳行著江湖禮。
沈東流淡漠道:“不必言謝,我是奉命行事,帶你回去。”
安離魚隻嬉笑說道:“那就抱歉了,我不能跟你走了,我已經言謝了,他日有機會也會報答你,但是禦千城那個賊窩,我是萬萬不會再回去的了。”
“這也由不得你。”
沈東流說罷便動起手來,安離魚也不是吃素的,她既然得了自由,那麼誰也攔不住她。
安離魚與沈東流幾次交手,都處於下風,沈東流的武功高強,遠在她之上。
安離魚也不與之交纏,索性趁機逃走,可她一路飛奔,身後的沈東流的窮追不舍,死活不肯讓她離開。
安離魚跑了一夜,也累得夠嗆,還沒甩開身後的尾巴。
她一邊氣喘籲籲,一邊插腰道:“沈東流你真是夠了,都追了多久了,還追?你沒完沒了了是吧?”
沈東流依舊是那副冷漠神情,“王爺之命不可違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