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說著便過去拉安離魚的手,正想將她帶回東宮,可安離魚卻僵直站在那裡,不曾動一下腳步。
太子妃疑惑轉頭看了她一眼,下一刻似又明白了什麼,拉她的手微微垂下,也不再強求。
倒是藍君君不服氣地問道:“你這又是在鬨什麼?為何還不肯跟我們回去?你若是不想看見禦君明,大可跟我們住一塊,我們一塊將他攔在門外便是,為何連我們也不肯再搭理?”
藍君君說完這話,禦君明站在一旁,神情有些略微的尷尬和無奈。
安離魚隻解釋道:“我就不跟你們回去了,不過我會在京城歇腳,待日後我在京城立足了,隨時歡迎你們來找我。”
安離魚沒有再多的解釋了,藍君君還是皺著眉頭想要勸說她,倒是太子妃直言開口說道:“如此也好,你既然沒有回去的心思,留在外麵也好,總歸是回來京城了,日後大家再相見也不難。”
藍君君嘟著嘴,本來還想再說什麼,卻也大抵了結了安離魚的脾性,怕是勸不回她了。
安離魚走過去拉了藍君君一下,藍君君本來還有些小氣性,可見她示弱,很快也好了,臉上終於露出笑臉,“也好,日後你找到了去處,一定要告訴我們,那時我便不投靠禦君明了,直接來投奔你多好啊。”
安離魚隻是笑著點頭,答應了她。
太子妃畢竟是內眷,她不願在外麵久留,安離魚便讓藍君君先陪著她回去了。
待她們都離開後,禦君明才開口問她,“你現下有什麼打算?”
安離魚長長舒了一口氣,“我有自己的打算,君明,你放心,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看到不一樣的我。”
那時的她隻是她,不是旁人。
禦君明隻任由她胡來,隻是聽出了她語氣裡還有些芥蒂過往的事,便也不再多說什麼。
安離魚勸離了禦君明後,便支身在街上閒逛了一圈。
之前藍君君告訴過她,她穿越過來時,給這個朝代提了些小建議,沒想到他們智慧超群,很快便研發出了很多現代的小玩意,百姓日子也的確過得比以往好。
而她這個時候再想出手,就必須弄些新奇的玩意,可這個朝代究竟缺什麼呢?
安離魚蹲在橋邊思量,望著路上車水馬龍,這個時代畢竟還沒有電力,想發展還是有些困難,但她的特長也並非這個,不可能變成一個愛因斯坦。
安離魚正在思量,突然間看見船夫們從船上下了一批貨物下來,苦力背著大包東西下船卸貨,安離魚好奇起來,走到了一個船夫跟前,問道,“大哥,你們這船上運輸的是什麼東西啊?”
船夫還沒有開口回答,一旁喊著的主事立刻過來了,嗬斥吼道:“你乾什麼呢,還不快搬東西!今天晚上要是搬不回朝廷庫裡,我們全都得完蛋。”
船夫隻好低著頭,悶聲繼續搬東西。
這時主事朝著安離魚走過去,驅趕著她,“你是什麼人,竟然敢問朝廷的貨,不要命了?快滾!”
安離魚見主事凶巴巴的,像是在朝廷做差的,便不想與之鬥嘴,轉身便嘟嘴走開了。
忽然這時,角落裡,一個男人突然開口解釋,“這是朝廷的軍餉貨物,禁止外人探聽。”
安離魚轉頭就看見了禦千城,安離魚對他恨得牙癢癢,根本不想搭理他,轉身就要離開。
“你不是想做生意麼,不如與本王一起合作如何?”禦千城突然開口說著。
安離魚下意識停下了腳步,有時她真覺得禦千城像個妖精一樣,他總能窺探出人內心深處的想法,輕易拿捏住人。
不過眼下她的確需要與人合作,她不想靠禦君明因為他隻會一味地讓她,寵她,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但是禦千城就不一樣了,他可是個生意人,隻看中自己的利益。
安離魚眼珠子一轉,禦千城嘴角便露出了笑意,因為他知道,安離魚這是在思量猶豫,被他的話吸引住了。
禦千城繼續開口說道:“本王需要一個人打通西境的生意,而你是最適合的人選。”
安離魚反問著:“我好歹也在這裡生活了一段時日,也聽說過西境盜匪橫行,鄰國也時常侵犯邊境,在這樣的環境下,你覺得我會為了幾兩碎銀連性命都不顧了?”
“會。”禦千城肯定地說:“本王知道你和藍君君來自同一個地方,你們的想法幾乎一致,本王當年借助藍君君的想法創建了大商會,收獲頗豐,但是藍君君已經江郎才儘,可你還有利用的餘地,本王相信在這裡你的才能得不到展示,隻有另劈新境,才有無限的可能。”
安離魚眯眼打量他:“你會有這種好心?”
禦千城輕笑:“本王可不是什麼好人,這麼做自然是因為要利用你拖住太子,當然,你能為本王開拓西境生意,更得本王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