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網上能搜索到的演示影像,被示範的“昏迷病人”不是塑膠假人,就是穿著兩層衣服。
可西澤溫這件不複華麗的衣服底下,可是真空一片。
希維爾臉越發滾燙,他恨恨地想,給西澤溫準備這衣服的蟲,絕對是雌蟲,而且絕對絕對沒安好心。
想著想著,希維爾又不禁開始發愁了。他,他可不想看雄蟲沒穿衣服的樣子,更彆說這個雄蟲是西澤溫了。
有那麼一瞬間,希維爾想,讓這個小混蛋就穿著這身破爛衣服得了。可畢竟醫護都來催了,萬一過一會兒又來查房,人家看見西澤溫還穿著那套破爛,那場麵,光想想就讓人尷尬到腳趾摳地。
這衣服看來是非換不可了。自己才不是為了那個小混蛋的健康,隻是為了讓自己不尷尬,對,就是這樣。
希維爾在原地苦思一會兒,才想出一個辦法。剛剛在護士拿病號服的時候,他在櫃子裡還瞥到一樣彆的東西。
希維爾把白色的被子抱出來,鋪開,把西澤溫嚴嚴實實地從腳蓋到了下巴,除了一顆腦袋,一點兒皮膚也不外露。
看著這個新鮮出爐的“蠶蛹”,小王子滿意地點點頭,這樣西澤溫也不容易著涼。
然後,他就把終端投影外放,照著網上的影像,嚴格地操作起來。手伸進被子底下,解開長外套上僅剩的幾個排扣。
希維爾一邊操作一邊垂下眼眸,他的目光隻能看見,那人細軟的黑發散落在雪白的枕頭上,睫毛落下毛茸茸的陰影,嫩紅的唇色微微憔悴發白,有幾分稚嫩的睡顏天真又可憐。
這讓希維爾恍惚中,產生一種微妙的負罪感,自己好像忽然成了個猥|褻犯,趁著漂亮的雄蟲昏迷不醒,就把人家剝光了上下其手。
按照教程影像,然後就是把病人擺成雙手抱胸、雙腿屈膝的姿勢,一手扶肩一手扶腿,翻成側躺。
手裡微涼的柔膩肌膚更是佐證了希維爾的這種想象,這小混蛋身上應該是有肌肉的,但因為昏迷,肌肉處在放鬆狀態,手摸在上麵,軟的像團水,彈的像塊棉花,好像能任由自己將其搓圓捏扁,怎麼也不可能反抗。
夏蓋神在上,他真的隻是幫忙換個病號服而已。希維爾麵無表情,卻感覺整個人都快燒著了,五臟六腑的縫隙裡都冒出一股熱意。
影像繼續播放,希維爾的手卻頓住了,到了這一步,該把袖子從病人胳膊上拽下來。
可西澤溫……沒有右臂,暫時。
希維爾眼眶有點發燙,他呼出一口氣,照著教程把西澤溫的衣服換好,最後把身體翻回來,又傾身靠近西澤溫,把病號服的扣子從下往上一顆顆係上。
整個過程終於要結束了,簡直堪稱酷刑,他發誓,以後再也不乾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了。希維爾從被窩裡抽出微微顫抖的手,終於鬆了口氣。
他抬起頭,就看見一雙烏黑油亮的眼睛正默默地看著他,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希維爾嚇得差點原地跌倒,“(臟話)!你什麼時候醒的?!”
“唔,你猜?”西澤溫眨眨眼,臉頰微粉,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微笑,目光帶鉤子似的瞧他,“小王子你要是想摸,可以儘情摸嘛,不用害羞。”
“我隻是給你換病號服!而且你,你怎麼能這樣?你太隨便了!”希維爾又羞又氣,一時間真想鑽到地縫裡去,但在鑽進去之前,必須得先啐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