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潮 “在這兒......到底。”……(2 / 2)

她的槌下臣 荊盼 4570 字 8個月前

暗影指引著方向,停車場的風從襯衫各處間隙裡灌進來,薑怡妃從容地踱過去。

身後的另一台電梯響起到達的提示音,冷不防有人用英文叫住了她。

薑怡妃駐足回望。

精神的白色製服,挺拔的好身材,金發碧眼,看肩上的杠數應該是位副機長。

薑怡妃抿著嘴微笑,聽他把話講完,偷偷地往卡宴的倒車鏡上瞥了眼。

車子駕駛座的窗戶不知何時降下來的,一條手臂閒散地搭在門框,手腕下垂,能看到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

這次薑怡妃眉眼帶笑,從心底升起愉悅。

英俊的外國機長與她交換名片,薑怡妃才坐上卡宴寬敞的後座。

關門聲落下,車內很安靜。

女式西裝隨手扔在阿瑪尼風衣上,她不因方才把他晾著,帶上點丁兒歉意。

以他們的關係,沒有必要。

煙熏鬆木的氣息漂浮在空氣中,曲徑通幽處,是他的領地。

駕駛座的車窗在緩慢上升,男人把手伸回來,搭在方向盤上,手背青筋清晰可見,黑金袖扣在昏暗裡熠熠生輝。

還有她瞧上多日的玉貔貅手鏈。

距離上一次見麵,已經過去了兩周。

“追我們妃妃的人有沒有排到法國?”

他開口,嗓音磁性又明晰,久違的感覺。

在床上叫她妃,在床下喊她妃妃,頗有小情小調。

其實這不是真的小名,他們之間沒有交換完整的名字。

就像她也隻是知道他的名字有個“誠”字。

男人是詭計多端的動物,他氣度不凡,為了保護名譽身份,不一定會說實話。

所以每當想與他講話時,可以直接跳過喊人環節。

“當然。”

薑怡妃自顧自地將新客戶的名片塞進名片包裡,不緊不慢地抬眼,重新在後視鏡裡對上他深邃有神的眼睛,盛著碗春日清泉,好像他犯什麼錯都能把你胸口的怒氣澆滅,中了蠱。

頓時來了興致,她愜意地靠向椅背,拾他風衣上的腰帶把玩著:“方才那位,特意從埃菲爾鐵塔開飛機插隊來見我,不像某人,有了我還和彆的女人抱在一起。”

昏暗的車內,後視鏡下的縹碧絡子輕輕動了動,他們的視線在乾淨的玻璃裡糅合,定框成畫,宛如一對說愛的情人。

蔥白的手指一圈一圈纏繞著帶子,女人的眸底泛著玩味的淺光。

“看這麼清楚?”明知她做戲吃醋,宋聿誠並不排斥,耐著性子配合解釋,“是朋友。”

說完,他滑動滾輪,火苗竄出來,在指尖躍動須臾,再次扣上蓋子。

宋聿誠看到後座的女人抽出纏繞的長布料,在兩手間拉直,搖搖頭,嘴唇上揚,輕吐:“我不感興趣。”

灰色襯衫勾勒出漂亮的曲線,一個坐直抬頭,拉衣帶的姿勢變得不可言說起來,要綁住他處刑似的。

他猜她平時是位有話語權的高級白領,氣質清雅端莊,下屬們會很聽話。

可他比較喜歡主動權在自己手裡。

宋聿誠勾唇輕笑,推門下車。

暗黃的頂燈隨著車門開合的頻率,同樣進行了兩次閃動,仿佛匿在暗處的眼睛,靜悄悄地觀察車裡的景象。

與世隔絕的隱士沿著幽徑走出來,擁她入懷。

薑怡妃索性抬手繞過他頸後,動了動,將他當舒服的靠墊。

“那你對誰感興趣?”宋聿誠抽走她手上的帶子,自然地環住她的腰,“藍眼睛的歐美人?”

她很喜歡他的手,指節修長,白淨又柔軟,解衣時常常單手撥開襯衫上的紐扣,慢條斯理,乾再荒誕的事始終保持優雅。

“秀場上行走的荷爾蒙基本都是歐美人,哪個姑娘不喜歡,有緣找到對眼的話,我倒是想試試......”薑怡妃向後伸手卷住在腰窩上摩挲的一根手指,盯著他的眼睛開玩笑道,“是不是真和片兒裡一樣——”拖長尾音,緩緩張開唇瓣,皓白的牙齒輕擦粉色舌尖,比了個口型,讓他意會。

很多時候,她享受自己單獨在他麵前立的新人設,不說有幾分是真實的自己,但可以放開膽子,說些平常拘束著的話,輕鬆自在,不用負責。

宋聿誠一頓,笑了笑,眸光漸暗,像臨近入夜的海麵。

“原來是嫌我分量小了...”他接受女人嘴裡頑皮的挑釁,手掌沿著她的纖.背滑上去,用點勁兒摁了摁,讓她倒在他肩上,方便湊近她的耳朵,故意壓住嗓說,“那妃今天努努力把剩下的部分也坐進去好不好?”

他叫了妃。

薑怡妃愣神半秒,心跳猛地加快,想做次深呼吸平複心緒,卻一大口吸滿了他脖頸上的香水味,恍如白蘭地酒香融進深林的味道,醉人心魄,倏然迷失方向。

不知何時他挑開她襯衫末端的一顆紐扣。

涼意鑽入罅隙。

彎曲的指關節有意無意刮著裡麵的肌膚,蔓延細密的癢。

“在這兒......到底。”

宋聿誠收起暗味手勢,將她緊緊禁錮入懷,親吻她粉紅的耳垂。

P2停車場的感應燈熄滅了幾盞,四周暗蒙蒙,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人經過,會不會看過來。

薑怡妃攥住他肩膀上的襯衫衣料,呼吸亂了。

密不可分地貼近,能清楚感受到他穩如泰山,但是她萌生出瘋狂的想法:

今天應該穿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