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好弟弟,幾年沒白養。……(1 / 2)

克行聽完後,內心大大的震撼,被眾人敬佩愛戴著的驍騎居然也會乾出這種事來,這是他從未往那方麵想過的。

在他印象中,鐘棄是那種一身正氣,不苟言笑之人,而塞相便是一個意氣風華的少年,雖然性子活潑了些,但還是很討喜,就連克行的姐姐都常常表示自己很喜歡塞相,至於尚戴書嘛,克行倒不覺的意外,因為他這行為完全符合他印象中尚戴書。

而當楚尚念這個大活人坐在自己身旁,講出“你要聽嗎?”這四個字,克行心中難掩的激動,恨不得立刻喊出“要!”字。

克行正準備開口講,卻被一聲咳嗽打斷。

坐在楚尚念一側的木刀河早早便注意到了克行的神情,便假咳出聲提醒,克行瞄了眼,撇著嘴,興致被澆滅,內心極度不爽,好不容易能夠接近楚尚念,想多聽聽驍騎內部的故事,就被人出聲打斷,真是壞了氣氛。

楚尚念不語,她並非沒有聽懂前麵木刀河的假咳聲,她高他們幾級,克行要是那般說,屬於冒犯,是要挨罰的,於是便順著繞開了話題:“她什麼時候能醒?”

克行挑著眉,湊了過去,觀察著梨立的臉色:“看狀況,還得要3個小時。”

“這麼久?”楚尚念問道。

“要不然呢~這小孩身體本來就弱,加上這重傷,躺三個小時也算好的了。”克行不嫌臟直接坐在了土地上,雙手往後撐著,抬頭仰望著天空片刻,望著望著恍然發覺自己是不是頂撞了?

發覺後他遲遲不敢低下頭,一直僵硬的仰著,不敢直視楚尚念,更不敢去直視木刀河,他內心深刻覺得,現在木刀河肯定會用眼神殺人,殺的不是彆人,是他自己。

“一直仰著頭不累嗎?”楚尚念從容平靜的問著,對此事完全不計較,倒是木刀河,臉色倒是臭的一批。

“是、是有點……”克行乾笑著,將頭垂下。

他一往旁邊看,眼神就和臉色臭的木刀河對上,克行汗毛豎立,不禁將眼眸低下。

持久的沉默下,楚尚念從石上起身,她拍著衣上的塵土,道:“我們也不好多在這待著,叨擾你們這段時間了,回到宮內我會找人過來給你們治療的報酬。”楚尚念將躺在布上的梨立抱起,“我們先走了,下次再見。”

“楚騎……慢走。”隻有木刀河一個人打了招呼,克行卻站在原地呆呆的看著,還在狀況外,直至楚尚念抱著梨立離開後,木刀河撞了撞他,他才恍然清醒過來。

一清醒,他便緊緊掐著木刀河的手臂,激動著:“楚騎是朝我們笑了嗎?是嗎?!”

“是是是,撒手!”木刀河將克行的手甩開,吃痛的表情便足以證明克行抓的有多用力。

木刀河憤憤著揉著自己手臂,“或許你可以做一個近身戰士。”

“讓我當近身戰士,你這不趕著我去送死嗎?我就會一個治療術,給敵人放招是等著他被我治好了傷好過來打死我嗎?”克行懟著木刀河,越懟越氣,便一氣之下支起帳篷,重新躺了回去,沒過多久,呼嚕聲再次響徹整軍營。

“真是沒救了”木刀河撫著額頭,不知該如何說他為好。

“唔——梨立疼……好疼……”稚嫩的呢喃語傳入楚尚念耳畔,梨立的手不禁抓緊了楚尚念,就連閉著眼都有淚珠滑落。

此時梨立已被抱回了宮殿,躺在寬大的床上,身旁坐著的是一直沉默不語的楚尚念。

“嘖……以前可不知道裝小孩會有這麼累,乾脆拍死這個自己得了!”梨立早就已清醒,腦內使勁翻著白眼,但礙於楚尚念在這,又不得不繼續裝下去。

不僅這樣,她還想揪著她的領子,跟楚尚念問個徹底她把那個垃圾手環丟給自己是什麼意思?真看不起自己?

梨立壓著性子,硬是裝了足足兩個鐘頭,實在無聊,便將眼睜開,她不知道楚尚念這人是怎麼能夠在一個房間內待這麼久的,換她的話,她肯定會瘋。

“楚、楚姐姐……我這是在天堂嗎?”梨立演的很像,沒幾秒便淚眼婆娑的,看上去極為楚楚可憐。

“你沒死。”楚尚念抹去她的淚,誰知梨立一把便抱了上去,環著楚尚念的腰便大哭不止。

楚尚念這回倒是無師自通,用手去輕拍著梨立的後背,“沒事了。”

梨立哭的實在太猛,楚尚念的肩上全是淚水的痕跡。

她將她安撫下,梨立很快便又睡去,楚尚念撤開了手,神情淡漠的在跟們外人聊著。

輕聲細語傳來,梨立半眯著眼,眼睛瞟向門口,隱約中隻聽見了楚尚念那一句“帶我過去。”

梨立見楚尚念走遠,立馬睜大了眼睛,好似發現了什麼新玩具一樣,興衝衝的下床,剛碰到門把手便被彈了回去。

“嗯?”被彈在地的梨立滿臉疑惑,想著楚尚念腦子有病,給自己宮殿設什麼法陣,還內外都防?!

梨立盤坐在地,摸著下巴,思考良策。

這熱鬨她反正是要去的,憋了幾個小時,都快要將她憋壞,好不容易有了點樂子,還被攔住怎麼能行?!

梨立闔眼許久,睜開後第一件事便是站在原地。

她赤腳站在地麵,笑意愈深,“楚尚念,我隻看個熱鬨而已可不能怪我吧?”

隨著梨立驅動術法,在腳底出現一法陣,像是黑洞般,將梨立吞走。

那黑洞悄無聲息,就這般直接離開宮殿。

“到城外去。”梨立說了一句,黑洞移動迅速,很快便到了城門口。

“叩——”響指過後,黑洞逐漸顯現,從裡出來的的梨立踩著草地,風吹著她,烏黑長發隨著連衣長裙飄揚。

遠處有幾人身影,她朝前望去果真還有一個熟悉的背影映入眼簾。

“找到了呢~”梨立身形本就很小,再加上梨立這精湛的隱藏技術,幾乎沒人能夠察覺的到她在哪。

她逐漸靠近,隻看見楚尚念將利希爾領口提起,“利希爾,什麼時候你還會裝失憶這套了?”

“去你大爺的,楚尚念你就看我不順眼,老子掃個馬廄憋屈就算了,你踏馬還找人把我拎出城,我看你就是想找我茬然後告去父皇那說我欺負你和欺負你那寶貝驍騎!這就罷了,你還找這麼多人,你想打我嗎?真是以下犯上信不信我告父皇那,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利希爾就算被人揪著領子,嘴還是硬的很,一副桀驁不羈的樣子看著就想在他臉上揍上兩拳。

“你想早投胎,我可以幫你。”楚尚念難得生氣,情緒毫不掩飾的外露出來,寒遐也早就召在手中,時刻都可以在他脖子上抹一刀。

“你敢殺我?!”利希爾青筋暴起,一臉的不可置信。

“不敢殺……”楚尚念剛講完上句,利希爾便準備開懟,誰知楚尚念很快便接了話“殺是不敢殺,但斷個皇子的胳膊還是敢的。”

說罷,寒遐在利希爾眼前一閃而過,血便從他臂上噌噌流出,割斷的衣袖隨著那被割斷的手臂一同躺在草地上,一瞬間,嚎聲不斷,利希爾被按壓在地,嘴中喊著都是,“楚尚念,老子要殺了你!”

楚尚念背過身去,看似無情,其實還是有些人情味在的,帶著的三個人中,有兩人算是牧師,至少能夠將利希爾手上的血給止住,但遺憾的是,卻不能將斷掉的臂重新給他安上。

“楚!!尚!!念!!”利希爾重複著這三個字,直至已過去幾日,記憶在那刻斷手之時,全部湧上,導致心中憤恨遲遲不能消。

“我要見父皇!立刻,馬上!”利希爾吼道。

利希爾傷勢為好,便跑到了國王的議事廳的門口,他斷掉的一臂屬實顯眼,一路下來,就連那些低等的下人都會用餘光瞥一眼他的手,這不禁讓利希爾尤為氣憤。

這全是楚尚念乾的好事!!!

等到裡麵議事的大臣出來,利希爾才準被放進去。

他大步流星走向裡麵,走到國王跟前,便大聲喊了句,“父皇,楚尚念乃我國敗類,竟與魔女黎洛同流合汙,私下往來!”

“不可胡說!”國王剛與大臣們討論好國事,利希爾此話一出,完全激怒了國王。

“平日裡胡說罷了,但這次你連楚騎都要平白嘴上幾句?”

“兒臣這次可沒胡說!父皇,我的手臂便是證據!這乃是楚尚念和那魔女黎洛對我乾出的事!”

“你以為我當真傻?這傷是不是你自作自受你自己心底清楚!”國王越說越氣,在利希爾剛來告狀的時候他便被利希爾嚇了一跳,幾天不見,怎麼就少了個臂?

後來,國王便下令查探,誰知越查越驚,得知了事情之後,他反倒沒去找利希爾,本想著他斷了一臂就一臂吧,當作贖罪,可他萬萬沒料到的是,還敢繼續過來告狀,這可把國王氣的不輕,直接當著他麵怒罵著。

“父皇!你偏心楚尚念罷了,那小孩不過就是一平民,一流□□,我權位大她幾分?我隻稍稍打了她,楚尚念就直接斷我臂,這兩者之間的輕與重,父皇我想你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