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一直追著我不放嗎?還是說讓你體驗這幾天被人擁簇的感覺反倒念念不忘,真要作實這名了?”
黎洛腳步生快,一邊躲閃著楚尚念的殺招,一邊悠然自得。
“你本就該死。”
楚尚念自從見到了黎洛後,寒遐就未曾離手,劍勢狠厲,刀刀要人性命。
“哈~楚尚念,你這話說的就未免有點太傷人了呢。”
在楚尚念猛烈進攻的時候,黎洛忽然伸出了手,直抓楚尚念腕部。
但好在楚尚念反應迅速將手縮回,雖然未被抓住,但白皙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鮮紅的血痕。
黎洛抓人落了空,也隨之將手縮回,暗紅色的瞳孔直勾勾的盯著楚尚念,像毒蛇般,深邃而又恐怖。
“嗬~”黎洛抱著臂,與她相隔不到一米,“反應這麼大,怕我吃了你?”
黎洛談笑間,楚尚念手上的那道傷痕逐漸擴大,血液也逐漸變黑,就好像中了毒一樣。
黎洛挑著眉,饒有興致的看著。
也不知道黎洛這家夥在自己手裡麵淬了什麼毒,楚尚念被傷的右手逐漸無力,就差點連寒遐都無法提起。
隨著傷痕無法控製的蔓延到各個指尖,寒遐隨著毒血的滴落一同落地。
“哈……”楚尚念麵色慘白,呼吸都快喘不上氣。
黎洛慢步走到楚尚念麵前,將落地的寒遐重新拾起,她將劍提在左手,右手則撫上楚尚念的臉,嬉笑著:“又是這個要將我千刀萬剮的眼神呀,真是懷念。”
“啪——”楚尚念用力將她手給拍開,轉手將腰間掛著的匕首拔出,在她臂上也劃了一道。
“我劃你,你割我,這是要湊一對嗎?楚騎。”黎洛垂眸看著臂上的劃痕道。
“絞陣!”楚尚念聲一起,兩人所處的地麵出現了個巨大的陣法。
黎洛倒不驚詫,漫不經心的舔砥著傷口。
“解藥。”
“沒有。”
黎洛將手垂下,那個被劃開的手逐漸愈合,直至恢複如初。
楚尚念瞳孔不禁瞪大,親眼目睹了黎洛傷口的愈合,注意力逐漸集中到黎洛的嘴唇。
黎洛笑著指著自己的嘴唇,“看到了吧,解藥在這。”
楚尚念收回驚詫,收回目光,集中精神去維持陣法,但那陣法依舊變得越來越弱。
她搖頭晃腦試圖清醒去加強發陣,意識卻逐漸渾濁,眼皮聳拉下來,止不住的全身顫抖,以現在的她要發動【絞刑】更加不可能了。
她看著眼前得意洋洋的黎洛,無力的她,法陣完全潰散。
楚尚念硬撐著身體,無意識的對她說了最後一句,“你是變態吧……”
撲通。
楚尚念倒下後,此時黎洛的臉上已經沒了得意,她垂著頭看著地上的楚尚念,臉上更多的是無語。
“在無意識狀態下還要罵我一句,認真的嗎?”
*
傍晚時分,一間房內燭光搖曳,昏黃的房間內,中央一張大床上躺著一人。
那人闔著雙眼,藕色的發絲披散在後背,睫毛細又長,白嫩的臉上從未有過施過粉黛的痕跡,這要讓外人見了,沒準都會驚呼一句,“這是哪個公爵家的千金跑出來了。”
淩晨兩點時分,床上那人才緩緩睜眼,醒後便挺身坐在床上,深藍色的瞳孔環顧著四周,她對著環境並不熟悉,加上這昏黃的燭光,照的眼睛很不舒服。
楚尚念醒後,感覺不到原先的痛覺,便垂下頭看向傷口處。
傷口已被愈合。
這本是一件幸運的事,但楚尚念卻黑沉著臉,恍然想到了黎洛的那句,“解藥是我的嘴唇哦~”便心中一陣惡寒。
楚尚念蹙著眉,匆忙跑下了床,胡亂的去找洗手間。
等找到後,她半躬著身,臥在台上,打開水閥,用力衝洗著自己右手。
她將自己的手洗的通紅,卻依舊覺得不夠乾淨,隻要一聯想到黎洛舔自己的手,就感覺自己被玷汙了一樣。
“喂,楚尚念啊,你家水是不用錢的嗎?”
她忽然背後傳來這麼一句,楚尚念下意識的喊了一句【寒遐】。
說完後,劍不在手中,她才恍然想起,寒遐被眼前這個人搶走了,現在還沒還回來。
黎洛走上前,繞過楚尚念,關掉了水閥,看著還在滴落的水滴,便開始控訴起來,“你知道你這次開水,廢了我多少金幣嗎?”
“整整三金幣啊,郊外的水可是很珍貴的,我都不舍得多用!”
黎洛穿著一身黑色的吊帶睡裙,紅發散在肩頭,臉上沒有濃妝豔抹過的痕跡,她撓著頭,既無奈又氣。
楚尚念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她原本準備好的詞全部嚼碎了繼續咽在肚裡。
“還我錢。”黎洛伸出手道。
“什麼?”楚尚念手上的水還在往下滴,黎洛這一伸手,楚尚念不禁往後退了一步。
“三金幣啊。”黎洛要的理直氣壯,楚尚念倒也迷迷糊糊的將金幣給了出去。
黎洛收了錢就準備開溜,誰知被楚尚念直接拉住。
楚尚念怒瞪著黎洛道,“你給我等等,劍呢,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