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我沒太注意吧。”楚尚念自喃一聲,便將書本合上。
楚尚念輕闔眼,場麵瞬間寂靜。
“與我講講你吧。”利午忻最先開口。
“我?”楚尚念皺著眉,但還是回應了他:“是個女的。”
“楚騎倒有開玩笑的天賦~”利午忻輕聲笑道 ,但很快就被楚尚念一句問的身體僵住。
“你的鐧呢?”
利午忻遲了半天才回,“被我父皇回收走了,問這乾嘛?”
“國王囑托我們,鐧,要從你這收走。”楚尚念將手伸出,容不得玩笑。
利午忻靠在椅上,依舊從容不迫,半眯著眼看向楚尚念,“說了不在我這,你大可來搜。”
楚尚念明顯是不信的,但還是將手縮回。
“今天就算我不收,明天曲連來了,可不會這麼與你講話。”楚尚念勸告一聲,便沒在說話。
“那等明日吧~”利午忻靠在椅背上,悠然笑道。
時光轉逝而過,到了第二日,曲連來的比楚尚念還要早上幾分。
他不像楚尚念一樣,叩門才進,直接貿然闖入,一踏進,見一樓磕磣,便跑到二樓去。
靠著椅背,手中執上茶杯,比利午忻這個皇子還像皇子。
利午忻起來時,推開了門就見一名身著深紅色便衣,與他同樣發色的男子坐在椅上悠然自得的呼著杯中熱氣。
曲連將杯子放在桌上,轉頭嗤笑了一聲,“早安啊,大皇子。”
利午忻笑著從房門走出,坐在他的對麵,手放在桌上,與他對視, “我不在的這幾年,父皇都養了像你這般魯莽的人當戰將?”
“呦嗬,我也不過這兩年才出的名,這麼快就打探到我的身份?誰告訴你的,楚尚念?”曲連翹起二郎腿,將臉托著,表情也饒有一番趣味。
利午忻輕哼了一聲,將臂放下,“我不與蠻人講話。”
曲連嫌棄的閉起一隻眼,直言道:“你鐧呢?拿來。”
“哈?”利午忻歪著頭很是不解。
“我說,你當初殺人用的那個長鐧呢?”曲連又重複了一遍。
“你父親哪個貴爵,居然能教出你這麼個莽夫。”利午忻臉上明顯有怒氣,拳頭也被自己緊緊攥著。
“塞穌小鎮的農夫,怎麼,你倆還沒見過麵,我父親就礙著你了?”曲連這般問道。
利午忻聽罷,先是一愣,隨後嗤笑一聲,“你倒是什麼身份都能編的出來,要真是農民出身,戰將這位置就算輪也輪不到你來坐。”
“是呀,我胎投的不好,是個農夫生出來的孩子,但老子幸福啊,倒不像某人,上輩子的運氣沒準都用到了投胎上了,一投就是王國的大皇子,就算殺死百人,也不會判他死刑,無非就是沒了親生母親而已。”
曲連滿嘴陰陽怪氣,正眼都不看利午忻一次。
“你!”利午忻攥緊桌角,挺身而起,似乎被氣的不輕。
“怎麼,大皇子被我戳到痛處了?”
利午忻平複心情後,重新坐下,朝著他笑了一聲,“不愧是農夫生出的孩子,莽撞算了,成為戰將後,素質還是低下,與你交流,讓人作嘔。”
曲連並不生氣,反倒將茶杯拾起,伸到利午忻麵前,“吐吧,我替你接著。”
利午忻不在隱忍,一掌將他手拍開,即使想動用魔力將他手給拍碎,但還是因為這陣法的限製而束縛了手腳 。
“滾!”利午忻怒視著曲連道。
“鐧交出來,我如你願。”曲連坐在椅子上,晃著手腕,前麵真被利午忻給打疼了,誰能想到利午忻看起來瘦弱無力,打起人能這麼疼。
“沒有,去死。”
“那我就隻能一直待這礙你眼了。”曲連側身坐著,將杯中茶水倒掉,重新又續了一杯送入口中。
“茶差,下次我自帶一包。”
利午忻實在是受不住此人,前麵喝的時候也不見他說一句話,現在倒是腦子有病開始找茬。
“今天我就寫信,讓你滾。”
曲連聽著好笑,抱起了臂,“哈?你還以為你是之前高高在上令人仰慕的大皇子?呼天喚雨,想換誰就換誰?五年關傻了?”
沒等利午忻回答,曲連又道:“國王特地命我和楚尚念過來輪班守著你,想換,等晚上睡去了,夢裡能成。”
“莽夫,瘋子。”利午忻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
曲連悠哉靠在椅上,表情淡然,一笑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