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尚念撓著掌心,絲毫不領情,“我不需要這東西。”
黎洛叉著腰,壓下眉,自己也很生氣,一把抓住楚尚念手腕,氣哄哄說道,“你找到東西怎麼聯係我,還想一個法陣就可以把我召過來,你當我魔獸啊?”
楚尚念:“……你先鬆開。”
鬆開她手後的黎洛依舊很氣,撇過臉,正臉都不對著她。
楚尚念默默的扭動著腕部,這個問題她的確是沒想過,畢竟黎洛時不時都出現在自己麵前,所以便覺得沒這個必要。
半天後楚尚念才悠悠開了口,“算了,就先這樣,但等我找到之後,你得把這個剔除。”
“剔不了,我纂刻的是永久的。”黎洛臉色總算緩和了些,神情還伴隨著往日的欠扁。
“你!”楚尚念氣極了,右手緊握起寒遐,架在黎洛脖子上。
黎洛笑著,輕撚起劍身,然後連帶整把劍全甩到了地上。
“現在還用它對著我,你怕是腦袋給門夾了。”黎洛笑著,食指上微泛著紫光,而楚尚念也不明不白的直接沒了握劍的力氣。
“你又耍了什麼花招?”楚尚念怒問道。
“呐,又來了,又來了。”黎洛微微曲著腰,朝楚尚念的眼睛點了點,“簽了協議之後,怎麼對我還是一個想要把我殺了的眼神,幾天沒見到,現在看到還是有點瘮得慌。”
楚尚念深吸一口氣,平複後,抑住怒氣問,“是不是你變成梨立的時候在我身上……”
她的話還未講完,就被黎洛一聲製止,“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人家小孩的名聲都被你搞壞了。”
“她就是你,你便是她,你彆跟我裝。”
“我可沒有認過一次。”黎洛死皮賴臉不承認,也不知道在固執些什麼。
楚尚念被她氣的全身都抖了起來,咬著牙,一字字脫口,“你能不能再死一次,沒複活的那種!”
黎洛仿著商會前台的語氣,道“抱歉哦,暫時不提供此服務。”
楚尚念握緊了拳,忍無可忍下,拳頭朝著黎洛揮去,不用寒遐,也是她最後殘留的理智。
黎洛身體迅速躲了開,拳風從自己臉側陣陣襲來。
“楚尚念,你是不是忘了契約的事了?”
黎洛這一放話,楚尚念的攻勢反而更猛,拳拳直擊要害處。
楚尚念越打下去,黎洛也躲得越發靈活,她的寒遐也不像前麵一樣擱置在一旁,楚尚念握著它直接參與到這場戰鬥中 。
“犯規了哈,說好不用劍的。”
“誰跟你說好。”楚尚念劍尖魔法陣起,黎洛便直接打岔,“我不陪你玩了,行了吧。”
楚尚念心中預感到不妙,便下意識的伸手去抓,[砰]的一聲過後,楚尚念隻抓到了她衣袖上的一片麵料。
“……”
她將那一片麵料,隨手扔到桌上,寒遐也隨之收了起來。
“黎洛。”楚尚念試著喊了喊,果真,綠葉圖案又重新出現在她的掌心,綠葉圖案忽明忽暗,直到發出聲音,“喂?喂?”
“喂什麼?”楚尚念道。
綠葉圖案暗了一會後,然後直接發出閃耀的光芒。
“你把我衣服抓破了!楚尚念,你回話,趕緊賠給我一件,我現在穿的這件怎麼出門?”
令楚尚念煩躁的聲音再次響起,伴隨著一臉竄的控訴與氣憤,即使真人不在麵前,她也能夠幻想到黎洛那氣鼓鼓的模樣。
“你回去換一件不就行了?”楚尚念認真回答了她,可是這一句回答更讓黎洛氣了憤了,“我那堡不是都被你們毀了,我回哪去?”
“那你衣服怎麼換的?”
“怎麼換的,我去我其他地方拿的的!那麼遠的距離,知道要費我多少魔力嗎?”黎洛在一方使勁控訴,楚尚念則不為所動,像個傾聽者,隻不過是個參與到這件事中的傾聽者罷了。
“當時沒簽和平協議,我毀你房子,在我們國度中,為合理……”
楚尚念準備繼續講下去,就被她給打斷,“行行行,我不跟你爭辯這東西。”
楚尚念聽罷,也將前麵要講的話給咽了回去,沉默不語後,另一方最先發了聲響,“這幾天我都不來你這了,但你放心,我努力登報,會讓你看到我的。”
她將話一說完,楚尚念竟有一刻想把寒遐插進自己手中,想了想,還是將另一隻手完全蓋上那“綠葉”,直至微光消散。
“登就登唄,反正我又不會買。”楚尚念自言自語了一句,結果掌心又發來黎洛的聲音,“我還聽著呢。”
楚尚念身體一顫,將掌心握的越來越緊,不經意抓紅了手。
“誒誒誒——”黎洛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小的沒了聲。
而第一次使用的楚尚念即使這回真的斷了聯絡,但還是緊抓著手不放。
第二天,驍騎隊員們看著他們隊長手上綁起了繃帶,難免疑惑起來。
“隊長手受傷了?”鐘棄問。
“不可能吧,隊長這幾天又沒有什麼任務要做。”塞相回。
“是不是去看守利午忻那家夥的時候被他給傷著了?”塞相又問。
話題繞啊繞,逐漸繞到了遠在郊外的利午忻身上,他們踏破腦袋想著目前也就隻有利午忻是個危險人物,甚至還起了要去報仇的心。
雖然他們也曾想過黎洛,但是最新的一刊的報紙足以證明現在她不在國內,所以自然而然的便把她給排除在外了。
“阿嚏——”
利午忻午時無事可乾,坐在窗台時,被陣風吹的打了個噴嚏。
他抬手揉了揉鼻頭,將窗戶關上了一扇,“還是夏天,吹來的也是熱風,難不成有人在背後講我?”
曲連砸碎核桃將裡麵的核拋入嘴中,接下了話,“你人麵獸心,講你無疑。”
利午忻現在麵對他懶都懶的裝了,直接背對著他,翻起了白眼。
“是不是隻要我講一句話你就懟我一句?”
“回答正確。”曲連拍掉粘在手上的核桃屑,起身站到窗邊將剛被關上的窗戶再次打開。
“你!”利午忻用手緊緊拉住窗戶,不讓他打開。
“我造的窗,我有使用權。”曲連一把勁直接將窗戶給弄壞了,曲連一手拿著破掉的窗戶,與利午忻麵麵相覷。
“莽夫就是莽夫,弄出來的窗戶也又俗又爛。”利午忻借此對曲連嘲諷了一番。
曲連嗤笑一聲,並未氣,隨手將扒拉下來的一扇窗戶扔到了地板。
“有這功夫再這裡冷嘲熱諷,不如用用你的金枝玉手再造一扇窗。”
這回利午忻沒有講話了,曲連也若無其事的坐回原位。
他手托著臉,打量著利午忻。
幾日下來,曲連是沒料到都到如今了,他都不肯把鐧交出來,即使他每天都在激他,難不成鐧是他命嗎?真是操了狗了。
利午忻總是一副冷漠,對自己的武器,鐧,隻字不提,若不是國王講了,鐧還在他自己身上,楚尚念和曲連都沒準會認為鐧其實回收了,隻不過國王忘記了這一檔事。
“我也跟你講過很多次,你把你鐧給我,我絕對不會過來打擾你安享晚年。”
利午忻神色淡漠,轉過了頭,悠悠道,“做夢去吧,夢裡什麼都有,要能夢到我鐧,你也如願以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