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傷心了,不就是又被拒了一次,下次加把勁。”
某國中,一位女皇坐在華麗的座椅上,安慰著心靈正傷著的黎洛。
她會議時穿著的鎏金衣裙還未換下,就被黎洛找上。
女皇端坐在軟椅上,手放到大腿,一頭的銀發,在後麵編成辮盤起,金絲做成的腰帶,繞在她腰間,綁在了直到腳底的白長裙上。
隻見她頭頂著皇冠,淡抹紅妝,麵善溫和,行為舉止大方儒雅,就似一個溫文爾雅的家中大姐,跋扈囂張的黎洛在她麵前就像個在外麵浪完回家抱怨的小妹。
黎洛上半身癱在圓木桌上,宛如氣球泄了氣,艾艾道:“姐,我都跟人家說了,真心的想要和她交個朋友,不僅被拒絕,還被她說了一句我要去看看腦子。”
女皇手捂在嘴邊,淺笑一聲,“那位楚騎反應也的確正常,原本的敵人要讓她跟你做朋友,要換做我,我也萬分不願意的。”
黎洛偏過臉,注視著這位女皇,“姐,我都提了三次了,楚尚念她比我還要固執!”
“是嘛。”女皇看向窗外,“既然比你還要固執,下回我去見見,或者你帶回來……”
女皇轉過頭時,神情明顯詫異,她仰頭看著黎洛站起半俯身,一手支撐著整個身體,一手搖著食指,“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人家會跟我過來就有鬼了,離自己國家十米都要爆炸,更何況是幾百公裡外。”
“哈哈,是這樣嗎?”女皇輕闔眼,拍了拍圓木桌。
黎洛再次坐下,手托著臉,仰望天花板,“斯沛姐。”
“嗯?怎麼了?”女皇輕聲應道。
“你說一個人衝動下會親彆人脖子嗎?”黎洛看向伊斯沛時,眼神也認真了起來。
伊斯沛沒有立刻去回答她,而是先問了一句,“那個人是不是你?”
“不是。”黎洛再次撒謊,但是受不住伊斯沛審視般的眼神還是承認了,“好啦,是我。”
伊斯沛用指尖敲了敲圓木桌,“小洛膽子變大了,對我都撒謊。”
黎洛悻悻笑笑,撓著頭發,並未多言。
伊斯沛輕歎氣,問道,“親的誰?”
“璃國楚尚念。”
“還來?”這次黎洛說了真話,伊斯沛卻不信了。
楚尚念這個人在她的國度裡也有幾句傳聞,幾篇報紙下來,說的幾乎都是她超級不易接近,還跟自己的義妹是個仇敵。
現在黎洛說自己親了她,這比天塌下來還要荒謬。
“這回我可沒騙你。”黎洛叉著腰,似乎還有些自豪。
人家沒把你打死都算脾氣好了……
伊斯沛看著黎洛笑不出來,沒事親人家乾嘛?這不是在作死嗎?即使伊斯沛已經清楚她這個妹妹有多狂傲,有多囂張,但是頻繁挑戰人的底線,就怕下次她還能不能見到完整的黎洛了。
“姐,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我的實力你是知道的~”黎洛手指劃過鼻頭,自大的笑著。
伊斯沛苦笑著,繞開了話題,“今天留這嗎?”
“不留了,我要去璃國。”
“又跑去楚尚念那?”
即使她們兩個談論楚尚念不過寥寥幾句,但伊斯沛已經能夠猜出,黎洛今日要去哪度日了。
“料事如神呀。”黎洛已經站起身,原本都準備走了,但還是對伊斯沛豎了個大拇指。
“走了,斯沛姐。”
“彆給人家添麻煩。”伊斯沛不放心又囑咐了一句,黎洛打開大門後,搖了搖手,“放心。”
此時的璃國。
“又去酒館,一日不管,上房揭瓦?”
驍騎隊員們經曆上次的喝酒事件後,越發難以管教,再加上楚尚念也因為要去守利午忻,便沒太多時間去給他們訓練。
如今楚尚念閒暇時,想找他們卻找不著一個,最後還是在某一處酒館尋到的。
楚尚念如今的臉色跟鍋底一樣黑,眼神橫掃著他們十二人,“是我幾日沒管你們,所以你們便這麼放縱?”
“……”
全場十二人,被訓得啞口無言,他們現在多希望有個人能夠從天上下來拯救他們。
“鐘棄,我囑咐了幾次?我沒空的時候讓你們去好好訓練,不得怠慢,現在你們酒量倒是訓練出來了。”
鐘棄突然被提到悻悻抬頭一笑,可當對上楚尚念犀利的眼神,立刻又將頭給低下。
“隊長,你訓練我們是為了和黎洛開戰,可現在都簽了和平協議了,也沒這種必要了吧……”
塞相酒還未醒,借著那一絲絲酒勁將心裡話吐露出。
“什麼叫簽了協議後,就可以不用訓練了?”楚尚念語氣中明顯帶著怒,臉上慍色也是明顯。
“嘶——”
塞相被尚戴書一掐,神智這才清醒。
“啊、不、不是……沒有。”塞相想起方才說的那一番話,便急忙想去解釋,但是舌頭好似打了結,結巴的愣是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就算簽了協議,黎洛照打不誤。”
楚尚念剛想繼續補充一句,但是一聲“到!”將她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到~”黎洛從驍騎後麵走來,笑吟吟的左右張望,表情得意且欠扁,就像在說,“喲~你們還有今天啊。”
黎洛走到楚尚念身側,右臂靠在她肩,側臉笑問道,“你喊我了是不是?”
楚尚念手心的綠葉圖案再次浮現,她垂眸一看,立馬將手握成拳,道了一句,“滾。”
黎洛表情驚詫,手將她的臉給轉了過來,“哎呀,火氣這麼大?我剛來就叫我滾,很傷心的好不好。”
楚尚念闔起眼,將她手一掌拍掉,然後指向遠處的一棵樹,“往那邊滾,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