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主紂寒 恍若舊識似曾見(1 / 2)

沈放舟長呼一口氣,才從不知從何而來的熟悉感中驚出。

這種感覺,似乎是......來自於這具身體?

沈放舟皺皺眉頭又覺得不太對勁兒,這具身體原本的朋友不過是一十三洲西洲中的一個凡人,按理說,是不太可能來過魔宮這等地方的。

她已能感受到胸膛內已不受控的心跳,沈放舟搖搖腦袋不再想那麼多,隻將這種莫名的心悸歸為對危險的預兆。如果冥冥之中是有人在警告她小心行事,那麼此刻當機捏碎傳送石恐怕是最優選擇。

趁著四周儘是嘈雜混亂聲,沈放舟湊到謝歸晚身旁,聲音極低:“門主,如是安全為上,我們現在即可捏碎傳送石回去。”

謝歸晚唇角卻隱有笑意:“可某人似乎不太想回去的樣子。”

“咳咳,”沈放舟頓了頓,心虛地摸摸鼻子低下頭去,“還是門主了解我。”

大搖大擺深入魔宮已然算得上驚世駭俗,但就這樣叫她平白無奇地捏碎傳送石回去,雖然安全,但沈放舟仍是覺有些可惜。

俗話說富貴險中求,眼下整個魔族最大的秘密就在眼前,甚至與最後殺了門主的黑影boss息息相關,不進去簡直倒虧一百個金銖!

沈放舟摸摸下巴:”那麼門主,這個傳送陣,你有沒有辦法將它鎖死?”

謝歸晚顯然知曉沈放舟所思所想,她抬眼望了望那傳送陣,心中已有估量:“隻要你我能第一個闖入法陣,七息時間,我即能叫這銅鏡失效一盞茶。屆時哪怕是紂寒親臨,亦束手無策。”

她倒也很想去鬼蜮看上一看,那人是否正潛藏其中,妄圖東山再起。

說話間傳送陣法已然準備就緒,偌大銅鏡上空間氣息層層疊蕩,魔氣旋轉成幽深渦輪,似要吞噬一切。

紂煦見狀卻放心下來,目光掠過廳內的各族長老:“通道已開,我攜地圖先行進入,鬼蜮危險複雜,諸位且緊跟我步伐,莫要落後。”

堂廳下一眾長老自無不應,紂煦緊握卷軸,就在她彎腰俯身即將跨入陣法刹那,千萬烈風疾動,有如雷鳴般的巨響炸開!

龍璨幾乎是在咆哮:“殿下!!!”

但已經不用她提醒了!因為此時此刻沈放舟和謝歸晚的身形完全暴露,一角青衫快得簡直像風,沒有人能料想一個金丹是如何擁有這深不可測的速度,那包裹在風中的身影就仿佛流星。

隻是一個晃神,紂煦手中一輕,她驟然抬頭時正對上一雙閃亮黑眸,沈放舟抓住地圖,對她燦然一笑:

“謝過殿下了!”

嗖一聲破空聲響,沈放舟與謝歸晚完全消失在銅鏡之後。突如其來的變故叫所有人愣在原地,龍璨第一個反應過來,她向前猛然一步抓住銅鏡,口中念念有詞試圖阻止傳送陣的關閉。然而同一時間謝歸晚的符令已經下達,那層溝通異空間的魔氣開始不受控的消散!

銅鏡劇烈地顫抖,兩股力量開始交鋒。浩瀚魔氣完全將鏡前鏡後分割成兩個世界。在一層鐵般青灰的屏障之後,龍璨望見了拔劍而橫的沈放舟。

沈放舟直視龍璨,雙眼未曾有半點躲閃。蒼澤劍猶如蜻蜓點水般輕輕掠過鏡麵,所過之處卻掀起鮮紅的血淚,龍璨倒吸一口涼氣被迫鬆手,阻礙消失,魔氣開始以成倍的急速消退,而此時此刻,龍璨才發覺手掌已被燙出一道刺目紅痕。

沈放舟留手了。

否則那紅痕應該出現在她斷掉的脖頸處。

龍璨倒退一步咬牙切齒,銅鏡後沈謝二人的身影開始模糊得愈發迅速,漩渦魔氣隻剩一縷,再有兩息的時間,傳送陣就要被兩個外族人徹底關閉了!

已然和門主逃到所謂的鬼蜮中,有驚無險化險為夷,眼看傳送陣就要關閉,沈放舟還未來得及鬆一口氣,下一秒整個人卻寒毛直立。

她猛地向外望去,但見一柄隕鐵神劍咆哮著向銅鏡衝來,劍柄上三個字熠熠生輝。

終古恨。

魔主紂寒,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