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盎把手裡的資料放下，看著溫淮遠：“Distant，聽說你還有個老大，代號rumor，他本名叫什麼？”

溫淮遠看了他一眼，隨後又把眼神落在自己的手上，說：“何子謙。”

溫遙知衝他比了個大拇指，但溫淮遠沒有看到。

另一邊的人們倒是看到了，問：“溫隊長為什麼要比個大拇指啊？”

溫遙知明顯是已經提前跟他商量好了，抬起頭，說：“撒謊。”

溫淮遠看了他一眼，問：“這位是？”

溫遙知看著他，說：“溫遙知，你之前見過，差點被你殺了的那個。”

溫淮遠之前肯定是個演員，演的跟真的似的，說：“哦？是嗎，幾年不見，你這變化還挺大。”

許盎就這樣看著他倆聊，都不像審問了，更像他倆跟那個殺人犯嘮嗑，嘮嘮他是怎麼殺人的，而且一點線索都沒有。

溫遙知道：“rumor不是叫，柳子言嗎，什麼時候成何子謙了，這幾年你們還換個老大啊？”

溫淮遠看著這個正在跟他演戲的男人，沒有一絲慌亂。

“早知道當初就應該早點斬草除根，是我和rumor手下留情了，”溫淮遠看著他，“你以為就憑你們總局的力量就能保護你？你也太天真了，要不是當初認為你不會知道rumor的本名，你也不會活到現在。”

溫遙知“哼”了一聲，就又趴了回去，說：“你繼續。”

許盎點了點頭，繼續審問溫淮遠。

十一點，審了不到倆小時，Distant這家夥還挺好問，說什麼回答什麼，而且也不像撒謊，就算像，許盎也不想再跟他犟了，他快困死了，就這樣吧，死刑是判了，但是他們打算過了年之後再執行，因為這馬上過年了，殺了他怪晦氣的。

溫遙知是這麼說的。

審完之後，許盎和溫遙知就各回各家了。

回到家，已經十二點了，家裡人都睡了，自己輕手輕腳的，生怕打擾到他們，結果他剛一進家門，發現許父許母和許衍，都在客廳，等著他回來，一起過生日。

就這樣，許盎硬生生熬到了一點半才睡。

這一夜，是他第一次沒有做噩夢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