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切豹馬:“……”
千切豹馬:“實在沒有讀過幾本日本文學的話,請不必勉強自己。”
話雖如此,這家夥現在還騎在他的身上毫無自覺。
而且經過一番纏鬥,禦影唯咲的金發垂落下來,正好和他睡衣的紐扣糾纏在一起。發覺自己的動作後,禦影唯咲尷尬地眨眨眼睛,立刻想從他身上脫身。
千切豹馬剛想出聲製止,便聽見禦影唯咲叫罵一聲:“Cazzo!”
千切豹馬:“你頭發纏上邊了。”
這句意大利臟話通俗得連他都知道是臟話。
這女的,離家出走、抽煙、說臟話,看上去還精通打架……果然是個麻煩的家夥,他從一開始就不該把她帶回家裡。
禦影唯咲試圖解開頭發,但折騰幾秒未能成功,她也實在沒了耐心,咬咬牙,乾脆把那幾根發絲拔斷。
再看向緊緊皺眉,一臉不悅的千切豹馬:“……我拔自己頭發也惹到你了?”
“不關我事。”
“那你乾嘛黑臉?”
“你太重了。”
“……”
禦影唯咲翻身起來,搖搖腦袋:“赤豹你啊,真是一點也不大度。”
千切豹馬不理會她,隻道:“彆在我家吸煙。”
“我不吸煙。”
“我隻是提醒你一句。還有,晚上彆擅自進入彆人臥室,特彆是異性的臥室。”
禦影唯咲回憶了一會兒自己多年以來的戰鬥任務,各類深夜暗殺也不在話下。
難道她以後刺殺還要挑一下性彆?
那豈不是很麻煩,畢竟比起殺那些漂亮的女人,她還是更喜歡殺臭老爺們。
“彆擔心啦,我打架幾乎不會吃虧的,男人也一樣。”禦影唯咲擺擺手,撿起剛才被自己丟開的球鞋,笑眯眯地遞了過去。
“……我說的不是吃虧那種事。”千切豹馬還想埋怨,但球鞋被禦影唯咲送到眼前,他還是怔了片刻,明知故問,“什麼東西?”
禦影唯咲答:“當然是給你的禮物呀!”
“……所以你才穿成這樣?”
“是哦,我家其實挺重視聖誕節的,每年聖誕表哥都會請我吃大餐,但今年表哥不要我了,所以也沒有人和我過聖誕……”
千切豹馬聽她說著,心裡破天荒地有些歉疚,再看向那份禮物,竟然出乎意料地是他心儀已久的球鞋。
難道這個沢田悠都流落在外了,還特意給他準備聖誕禮物?
千切豹馬沉默片刻,還是接過球鞋,低聲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很重視聖誕。還有……謝謝。”
少年道謝的聲音低如蚊訥,更不提那因為羞赧而紅透了的耳朵和後頸。
因為剛洗過而無比柔順的紅發呈入眼中,禦影唯咲對他這副態度格外受用,當場伸手摸了摸千切豹馬軟乎乎的腦袋,大笑道:“沒事沒事,反正是明裡給你的生日禮物,你自己跟她道謝就好啦!”
原本因為感恩之心而努力忍受被摸頭的千切豹馬:“……”
千切豹馬:“你說什麼?”
“啊,我說你自己跟她道謝?”
“前一句?”
“我說……這是明裡給你的生日禮物?”
“……”
“誒,怎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