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親手做巧克力也顯得特彆陌生,聽玲王說起日本人會做巧克力送人的時候,禦影唯咲隻覺得真了不起啊,心靈手巧的同輩人。
“話又說回來,”禦影唯咲思索一會兒,忽然扭頭看向千切,“你沒有製止我喊‘赤豹’了誒?”
千切豹馬:“……”
千切豹馬:“如果那樣有用的話,我還是會繼續製止的。”
想也知道,肯定是某個根本不聽勸阻的厚顏無恥的女人的錯吧?
“那你還是放棄吧。”禦影唯咲笑眯眯地豎起一根手指,“我會一直一直這麼叫喔,赤、豹、君。”
千切豹馬:“………你好吵。”
但是兩人沉默許久,又是千切豹馬打破沉默:
“你呢?”
禦影唯咲剛喝完牛奶,全神貫注看著偶像劇,聞言還有些遲鈍:“什麼?”
千切豹馬也專注地看著電視,目不斜視,問:“你……在情人節收到過巧克力嗎?”
“嗯?那種東西?”禦影唯咲回憶片刻,“沒有誒。”
千切豹馬微微側目:“沒有人送你?……那個穿著風格和你很像的長得很高的男人呢?”
禦影唯咲一頭霧水:“穿著風格和我很像?長得很高?男人?”
她很久沒有反應過來,在千切豹馬正想轉移話題的時候,禦影唯咲一拍手掌:“——該不會是說鳳梨頭吧?你看到他了?我穿得有那麼中二嗎?”
千切豹馬:“鳳梨頭?”
他也竭力思考起來,花費了一番功夫將當天那個男人和“鳳梨”聯係起來,幾經思索,竟然真的達成了詭異的同頻。
他點點頭:“……大概是吧。你們看上去很像。”
都像那種不學無術的街頭混混。
千切豹馬在心裡補充。
但這當然隻是玩笑,那天的男人也好、禦影唯咲也好,看一眼都會察覺到兩人背景不俗。
包括登門拜訪的那個女人,同樣氣質乾練,與其說是街頭混混,確實更像是大型企業的精英高管,而且是很受社長偏愛和器重,也很樂於給社長賣命的那種。
而禦影唯咲仍然沉浸在自己的形象和六道骸一樣中二的震撼中。
“……不過鳳梨頭為什麼要送我巧克力啊?”
“………我看到他摸你頭了。”
“嗯?你連那個都看到了?不對,難道我和他看上去是那種關係?”
“……”
千切豹馬嘖了一聲,偏開腦袋:“不,我隻是隨口一問,當我沒說吧。”
禦影唯咲不太理解他的“氣急敗壞”,不過也能看出來,這個小孩情緒不好,連帶著耳尖都燒紅一片,跟頭發連在一起,好像一顆紅通通、氣呼呼的小草莓。
而且一旦接受這個設定,就越發幻視氣得打滾的草莓公主了。
禦影唯咲定定地盯了一會兒,目光猶如火燒一般幾乎要把千切的後背燙出一個洞來。
千切豹馬被她看得極不自在,終於放棄抵抗,冷著臉起身:“我回臥室。”
可他還沒站起,反而被禦影唯咲拉住手腕,用力一拽,整個人向後倒去。
“我說你——”千切豹馬這次是真的快炸毛了。
然而禦影唯咲的手比他的怒氣還快,啪地放上了千切豹馬的發頂,順毛似的揉摸起來:“反正不是情侶也可以摸頭,那我就先笑納啦!”
千切豹馬:“……”
半分鐘後,千切豹馬頂著雞窩似的腦袋,越發的怒火中燒。
而麵前的少女還是那張笑臉,似乎看出他即將爆發的怒氣,禦影唯咲猛地朝他低下頭來。
接著,她拉過千切豹馬的手,往自己的頭頂一放。
“也給你摸摸我的吧?摸多久都可以。”她說,“乾嘛因為那種事就吃鳳梨頭的醋?想摸的話儘管告訴我就好,在我看來,赤豹遠比鳳梨頭可愛一萬倍哦?”
滿腔的怒火終於化作臉上燒騰的火焰。
千切豹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感到整張臉燥熱難堪,好像被禦影唯咲看了一場笑話似的。
“……”千切豹馬憋了半天,卻隻憋出一句,“就說彆叫‘赤豹’了啊。”
“誒?這時候你居然就說這個,真是不解風情的赤豹君……”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