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本尊麵罵本尊:不是說仰慕我?……(1 / 2)

在一片陌生的楓樹林中,紅衣少年躺在一棵楓樹枝上,樹枝很大很寬,還放著一個翻開的畫本和一壇酒。

他暈暈沉沉的,似乎是睡的睡著了。

而這片林子真正的主人,此時冷著目,十分警惕的朝這邊走來,一身潔白素衣,更是讓他所過之處,氣溫驟降。

看著樹上的紅衣少年,他陷入了沉思。

他是不是該將人一把打下來,好似不太禮貌,但這本來就是他的林子,而且他也說過,任何人不得進入。

那他是不是應該把人叫醒,不好,這樣不是告訴這人,進這林子沒多大事,那人豈不是更加放肆?

紅衣少年好像感受到了他的存在,微顫的睫毛拉開了緊閉的雙眸,嘴角勾起一抹笑,一看就是喝醉了酒的。

"你是誰?我要下來,你能接住我吧。"不加思索,紅衣少年就跳了下來,也沒管人準沒準備好。

這位白衣尊人一臉懵,還沒反應過來,隻知道自己被一下子撲倒了地上。

他這人能動手的就不動口,剛抬起的手,卻一把被紅衣少年拽住,這人貌似醉的不輕。

隻見紅衣少年顫了顫眉頭,一雙好看的鳳眼中染了無儘笑意,他道:"這麼白淨,能吃嗎?"

"放肆!"白衣尊人也是一雙鳳眸,不過染了無儘怒氣。

他聞到一股很刺鼻的味道,卻不知那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剛將眼眸側向樹一旁,手上傳了一股濕漉漉的感覺。

這怕不是個瘋子吧,難道看不出來他握的是自己的手嗎!!

他剛想動用靈力,卻沒想紅衣少年把他的手,從嘴裡拉了出來。

醉酒的人正顯得疑惑,低聲嘟囔"看著那麼好吃,怎麼嘗起來一點味道都沒有?像塊玉一樣。"

好,很好……

隻見一道夾著怒氣的白光從指尖淌出,略過紅擺,打向一旁的楓樹枝,隻聽"哢嚓"一聲,楓葉飄落,樹枝折斷,這才驚醒了醉酒的人。

"可清醒了。"聲音冷的透著寒氣。

紅衣少年愣了愣神,回想了剛才發生的事,咽了咽口水,帶著幾絲恐懼的看向那棵折斷的楓樹枝,又看了看麵前這位白衣美人,更是惶恐。

他貌似記得,自己現在是在五大門派中的第一大門派。

這人身份怕是不低吧。

他不會……要完犢子了吧?

審時度勢之下 ,他吸了吸鼻子,擠出幾滴眼淚,立馬下跪抱住衣美人的腿。

隻聽他道:"我終於找到你了。"雖然說他根本不認識眼前這個人。

"……"找他?這人是誰?

一番痛哭流淚,紅衣少年才吞吞吐吐道:"你猜的沒錯,我就是來拜你為師的。"他隻知道今日這蒼梧山在招收弟子,反正自己也隨口一說,等這人放了自己後,再悄悄溜掉。

沒有等到回答的紅衣少年,疑惑的抬起了頭。

彼時,曦陽斜照,幾縷光束打到了兩人臉上,有些刺眼,有些模糊。

但見麵前佳人眉眼高挑,一雙鳳眸含著自然天成的高絕清冷,五官勾勒柔似初花,清似汪泉,長袖微微遮住那白皙潔透的手,金絲繡的腰帶下掛著一枚白玉令牌。

拜他為師……貌似還不錯。

"滾!!"

"我喜歡你,仰慕你,就想拜你為師。"

彼時的他,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喜歡,就把它當做崇拜來看。

一句假的,最後到底是成了真的,一個錯的,到最後卻成了唯一正確的選擇。

兜兜繞繞之後才發現,起點,即為終點,一樣,卻又不一樣。

少年清脆的聲音中,夾雜著幾絲仰慕與期待,一雙單純無害的鳳眸,幾瞬微眨,含著清風般的微笑,讓慕挽塵一時失神。

但這並不妨礙他討厭這個人,尤其是當他看見從樹上掉下來的書上有這麼幾個字"銜住了他的唇"。

簡直放肆!!!

又打起來了,驚了林中的鳥,落了枝上的葉,染了白衣塵土,顯了紅衣恣睢。

"那你認識暮寧上尊嗎?……我今天還有一件事,就是來找他的。"本來他對這個人不感興趣的。

其實在以前遊曆時,他也曾聽到過那個人的尊號,好像是叫慕挽塵,隻是這天下有名的人那麼多,他赤隧總不必要對每一個人都感興趣吧,也就沒太關注。

但現在,他一步之內,都能聽到好幾次路人說,上尊什麼什麼上尊什麼什麼的,是個人,都會去問問吧!

這一問,他就想見見本尊,一衝動,他就不管不顧的上了山。

說後悔,那肯定是有的,但總不能白白被擠了一次,他又不是大冤種。

"沒有"眼前這個人,顯然還不知道自己就是暮寧上尊,還說什麼崇拜,滿口胡言。

慕挽塵還想動手,可就那麼突然的,紅衣少年就徑直倒了下去。

他這才想起,林子間還有他設下的一個陣法,本是敵人魔族的,沒成想……

他本想自己走開,但若這人睡的死,恐怕晚時,就要飲恨西北了。

他又想把這人撈起來,可自己又不認識,也不知道送到哪裡。

可就這麼貿然的撈到自己門派中,讓弟子們看見自己一身臟土,往後會不會都不再聽自己的話了,覺得自己很沒威風,那門派不是要亂了。

就那麼一晃神,餘光中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帖子,他皺了皺眉,才想起來,這是參加今日試比的證書。

這就好辦了,直接把人扔到比試場地。

那該怎麼扔過去呢?

再三思索下,他將人用靈力拖了起來,了起來,畢竟也是因為自己才傷的,渡了些靈力之後,他拖著人慢慢踏向了遠方。

今日正是蒼梧山招收新弟子的日子,山上早已人頭簇擁,也正值三月初,桃花紛飛,萬般風情,卻在這一山腰處,楓葉殷紅,終年不綠。

烈日早已筆直的掛在空中。

唯一在午陽下站的端直的,就屬高台上的一位蒼梧山弟子,貌似一位謙謙公子,來頭看上去就不小。

以溫和善意的口吻,提高嗓音道:"各位姓名都是有標號的,先來先比,三聲之內,若人還未現,在下就認為該道友主動棄了比賽權。"

在場的大多待試人,好像知道這位弟子的身份品性,十分尊仰,紛紛自覺排好,連柳樹蔭下的些許風發少年,也談論起這位弟子。

"陸掌司不愧為整個蒼梧山內修德極佳,最好說話的,聽說他代師收徒,來者不拒。"

"正是,反正暮寧上尊那裡,我們就彆奢望了,放眼望去,也就陸掌司所在的清陰院最好了。"

"我也正有此意。"

高台上還站著另一位女子,一身紫衣,幾個流蘇裝飾,站在一處陰涼地,看見遠方鏡頭。一抹白衣身影模糊出現,她眉頭緊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