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開始忙了起來"糯米,銀耳,白糖"他數著"齊了。
彼時,整個廚房內煙霧彌漫,像極了飄悠悠的雲霧。
那個忙碌的身影,也看得急不真切,隻見他時不時的,用一塊帕子拭去臉上欲滴的汗水。
燈光微弱,絲絲光縷映照著慕挽塵白潔的臉。
門外一陣風吹過,晚楓簌簌落下,慕挽塵雖然睡著了,但仍十分警惕,他猛地睜開眼,向門外望去。
正提筆欲寫,他感覺自己背上好像披了一件外衣。
他輕手一拉,還真有。
是什麼時候搭上的?
赤隧正端著一碗熱乎乎的糯米銀耳紅棗粥,走進了正殿。
如孩童般笑聲道: " 師尊今日在山下,隻吃了幾塊芙蓉糕,一定沒吃飽,想著師尊說晚上隻吃粥,便去廚房煮了一碗,還望師尊不要嫌棄。"
說著,赤隧把粥放在了桌上,把卷宗往一旁推了推,然後把粥推了過去。
"本尊....."
"師尊是小說不餓吧"
"不,本尊是想說.... 本尊沒有你說的那麼挑。"
其實慕挽塵,本來還真是想說自己不餓,雖然他很餓,但被弟子猜到了,再說一定會拂了自己的麵子,便改了口。
拿起勺子嘗了一口,這粥很好喝,甚至比飯堂裡麵做的還要好喝。
忽然,他看到了碗處沾了幾粒白糖,他把頭轉向赤隧。
"你把糖罐打翻了?"
裝糖的罐子是用白瓷做的。
他把目光移向赤隧的手,赤隧用左手把右手遮住了,這兩個動作幾乎是同時發生的。
見狀,慕挽塵生氣的拉開赤隧的,左手指上一道鮮紅的血痕,正在慢慢滲著血。
血管很細,幾乎看不出來在滲血。
他把赤隧的右手一拉,用靈力替赤隧遼傷。
赤隧被他拉的,身子往前一傾,左手緊
扶著桌沿。
赤隧不好意思的道: " 放糖罐子時,弟子不小心手滑了一下"無奈地笑道:"隻是劃了一
下,明早就好了。 "
"說的輕巧,明天比試,若手指發炎了,你是等著給本尊丟臉嗎?"
"師尊,若以後再把糖罐子打翻,那怎麼辦呀?"
"就彆再熬粥了。"
這句話雖然是在斥責他,但聽起來心裡暖暖的,明明是師尊在關心自己。
赤隧撩逗般道: " 那弟子若是把碗打碎了,怎麼辦?"
"那就彆進廚房,省得還得去買碗"
"那...."
還未待赤隧說完,慕挽塵黑著臉道:"出去,嘰嘰喳喳的,哪兒來這麼多廢話。"
赤隧收了手,剛走出幾步,卻聽慕挽塵
道:"等一下。"
"師尊還有..."什麼事嗎?
"把你衣服拿上"
赤隧轉過頭,卻猛的被一塊兒東西遮住了頭,拿下來一看這不是自己的外衣嗎。
赤隧拿著衣服出去了,慕挽塵又聽到了腳步聲"不是叫你……"
慕挽塵抬頭一看,迎麵來的是聽雪。
"上尊怎麼了? "聽雪問道 。
慕挽塵扶了扶額頭道: " 沒事,不過這麼晚了,你有何事?"
聽雪走向前來,取出一個琉璃瓶子放在桌上。
"上尊,這是你讓我取的蠱血。"
慕挽塵拿過琉璃瓶子,似有一些擔憂。
聽雪立刻通曉了他的意思,輕聲道: ". 上尊不必擔憂,聽雪去取蠱血一事,無人知曉。"
慕挽塵的臉又恢複了往日的冷淡"往邊靠一下。"
聽雪往邊移了移,同時慕挽塵用靈力,把瓶子拖至空曠的大殿上。
瓶子爆破,那一股蠱血,霎時化為萬滴血珠,而後化為血紅的蝴蝶,還散發著詭異的紅光,朝他們飛來。
慕挽塵立刻用靈力凝出本源真火,從不同方向,將血蝶圍住。
熊熊火焰,映的人睜不開眼,聽雪也拿衣袖遮住了臉。
反觀慕挽塵,一身潔白素衣,站在那裡,眼一下也不眨,臉上沒有一滴汗珠冒出。 兩眼凶煞的盯著,眼前的滅世熒惑。
一會兒,血蝶燒儘,化為點點紅光,彌散在空氣中。
聽雪也終於放下了衣袖,疑問道: "上尊,這...是熒惑。"
慕挽塵"嗯"了一聲。"
"可熒惑...三年前不是被上尊滅了嗎?"
"總會有遺留的,一經出現,便就是滅不儘的。"
他把頭轉向聽雪"不早了,你先回去,切記,不要向任何人提及此事,包括聽雨。"
"知道了,上尊。"
轉身欲走時,聽雪忽然瞧見桌上那半碗粥道: " 上尊,這粥都涼了,要聽雪倒掉嗎?"
"不必。"他還沒喝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