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內幽暗深邃,伸手不見五指,還時不時吹來陣陣陰風。
慕挽塵停住了腳,燃起靈火來照路。
赤隧就一直跟在慕挽塵身後,不知道他停住了腳,一下撞到慕挽塵身上。
"對不起,師尊"赤隧立馬起身,揉著額頭,想著:師尊,你是用冰做的嗎,這麼硬,把他的頭都磕的疼了。
罵人的話都到了嘴邊,卻卡在喉嚨裡,慕挽塵最後歎了口氣,淡淡道:"下次小心些。"
山洞並不是很大,洞中央地麵上畫著一個陣法圖,慕挽塵將手中的靈火燃的更亮,幾乎照亮了整個山洞,也讓幾處沒被照亮的地方更加黑暗深邃。
慕挽塵仔細地打量著整個山洞,想找到一絲異樣,赤隧好奇地左顧右盼,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新鮮的玩意兒。
還未等兩人走近,陣法圖突然閃現出詭異的紅光,慕挽塵當即反手拉起赤隧向後退出幾步。
當慕挽塵剛鬆手,赤隧就賊快地越過慕挽塵,向陣法圖走去。
慕挽塵冷著眉,鳳眸緊瞪,怒聲道:"赤隧,回來,你想獻陣嗎?"
"沒,弟子隻是想看一看,這是什麼陣,了解一下,方便以後……"
"方便以後什麼?"若是他敢學,自己一定不會饒過他。
"方便以後再遇到,弟子破解,不能總是靠師尊"我也要強大起來,保護師尊。
最後一句,他沒有說出來,他怕師尊又歪曲了意思,給他來一句:你當本尊是什麼,弱雞嗎?還需要你來保護。
"以後本尊護你"慕挽塵本來是想這麼說的,但是他隻是赤隧的師尊,又不能護他一輩子,最後他淡淡的道:"隨你。"
赤隧繞陣走了半圈,都不知道這是個什麼陣法,倒是陣法圖的畫法,他記住了不少,他轉過頭,疑惑的問道:"師尊,這是什麼陣法呀?弟子從來沒有見過。"
"你見過的陣法有幾個。"慕挽塵平靜地道,沒有夾雜一絲情緒,但赤隧卻從字裡行間中聽出了一絲嘲諷。
他嘟著嘴不滿意的道:"師尊,你怎麼能這麼說,弟子這次回去就把你藏書閣所有的書,都翻一遍。"
"嗯"想象很美好,現實很骨感"藏書閣幾千本書,既然你都想翻一遍,那就……什麼時候翻完,什麼時候出落楓苑。"
赤隧也就去過藏書閣一次,還是去拿錢,他也就大致瞄了一眼,也隻看到了一架書,或許後麵還放著十幾架書,況且他隻是開個玩笑,這人怎麼給當真了,難道聽不出來嗎?
還是說,這人是故意的?
他師尊大概沒有這麼幼稚吧!
聽到有幾千本書時,赤隧當即慫了,他最討厭看書了,嘗試著挽回局麵"師尊那麼多書,弟子……"
話說不下去了,氣氛就這樣尷尬著,局麵就這樣僵著。
慕挽塵收回了再赤隧身上的視線,有些慍怒:"行了,回去本尊挑幾本適合的給你,現在,你先往邊兒靠一下,等本尊看看這是什麼陣法?"
先前,赤隧一直擋著陣法圖,他都沒有機會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又生氣。
從慕挽塵身上散發的寒氣,讓本來鳥鳴蟲動的山洞,頓時變得寂靜無聲。
慕挽塵眉心緊皺,夾雜著怒氣,冷冷的道:"是血祭陣。"
血祭陣是一種禁術,以血畫陣,以生靈祭陣,以亡靈固陣,陰詭的很,隻要站在陣.上,便會被吸去了血靈氣。
赤隧在陣法圖邊徘徊著,仔細打量著,最後問了一句:"何為血靈氣?"
慕挽塵:"既是指血,也是遊走於四肢百骸的靈氣,可調節全身靈力保護內丹,妖魔吸之可增強靈力,陣法則可變得更強大。"
聽罷,赤隧火氣直升萬丈,如同小孩子一樣,橫眉怒道:"是誰設這麼陰險的陣?"
再觀慕挽塵,仍是一臉平淡,好像不是天塌了,就不是什麼大事兒似的。
或許是他不喜形於色,卻默默承擔著一切的苦楚,他從來不屬於他自己。
慕挽塵白袖一擺 ,給赤隧結了個護身罩,生怕赤隧受到血祭陣的波及。
在護身罩剛設下的那一刻,從山洞幽暗處,幾道靈力飛速的射向赤隧。
幸好有護身罩護著,要不然,現在赤隧已經涼透了。
慕挽塵心猛然一驚,雙手合十,祭出幾十道靈力,向剛才那幾道靈力發射處射去。
隻聽一聲悶哼,慕挽塵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一把將赤隧拽到自己身後。
下一刻,慕挽塵召喚出扶古劍,鳳眸高冷,狠狠地劈向血祭陣,紅光漸漸消散,也隻剩下那一個無用的陣法圖。
他那一劍,用了自己十成十的靈力,或許是太生氣了,傷害他可以,但絕不能傷害他的徒弟。
地上揚起陣陣灰塵,慕挽塵懷著這複雜的心情,看向山洞幽暗處。
他就這樣站著,等著,看那人能否自己滾出來。
閉目養神一會兒,慕挽塵抬起眉,平靜而又帶著威逼的氣息道:"難道還要本尊親自把你請出來嗎.....上竹韶。"
他也隻是試探,沒想到那人還真是上竹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