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緣巧合赤隧得神器 ……(2 / 2)

慕挽塵無法反駁,隻能提醒一句"切記,低調行事。"

"當然了,弟子可不會高調,一直以來都是低調的。"

"……"這也忒滑腔滑調了,奈何慕挽塵罵不出口,就當自己聽了個寂寞。

赤隧向下看了看,雲霧輕煙彌漫,綠草野花叢生,山峰平地交錯,小溪流水潺潺"師尊,您老再不停,我們可就真真真的暴露了。"

慕挽塵這次考慮到身後有人,十分小心的禦劍而下,落到一片草地上。

草堪比人高,觸到人臉上,癢癢的,一陣嘈雜聲透過高草傳入耳中"怎麼又是臭道士,還有完沒完了。"

慕挽塵上手捂住赤隧的嘴道:"他們不是為了上古神器。"

赤隧掙脫了慕挽塵的手,向聲音出處跑去。

慕挽塵站在原地甩了甩袖子,自怒道:"就不該信你,說了要低調行事。"

赤隧走過去,一臉可憐巴巴,像受了比竇娥還天大的委屈道:"諸位好,我和哥哥初次到此處,不知諸位大師要去哪裡,能否捎我們一程?"說著,還拿衣袖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珠。

一位二十來歲的道士,手執拂塵,輕手一揮,走過來笑道:"去北市,不知是否同路?"

赤隧眼直勾勾的盯著這位道士,瞧了一會兒,心生疑惑,這小道士這麼單純的嗎?一問他就說出目的了,不怕是個有心之人專門試探嗎?

慕挽塵站在一旁,為赤隧出口成謊的本事所折服,這麼快就套出話了。

那麼一瞬間,赤隧眼中閃過了一絲殺氣,但沒有人注意到,轉而笑道:"同路同路。"

那年輕道士起了疑心問道:"不知二位去北市,有何要事?"

要在往日,赤隧必定破口大罵道:"管好你自己,多插一腳,閒呀。"

今日,他死死咬著唇,又用袖子擦了擦沒有的眼淚花道:"聽說那有許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想帶回去一些給重病的阿姐,她平時最愛稀奇物件,說不定……"

赤隧又假哭,拿了袖子狠狠抹了一把,堅強的道:"說不定阿姐就好了。"

"這小兄弟可真天真,但也是一片心意,帶上吧"年輕道士安慰道:"那裡很危險,彆走丟了。"

年輕道士本想摸頭以示安慰,卻被赤隧無聲無息地躲開了,他也沒有發現人是故意的,隻以為人太悲傷了。

赤隧心裡一陣竊喜,給慕挽塵比了個手勢,”計劃通”三字出口無聲。

一群人來到一家茶館,年輕道士非常熟練的同一位老者打招呼,不一會兒提出來一壺茶水,還非常殷勤的給每一位人都倒了水。

"我們快到林子了,這裡水資源本就少,隻有這一口熱乎茶,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自然自然,小兄弟本就辛苦了,我們怎麼能怪你呢"周圍倒是十分殷切的說,他們好不容易找到個熟路的人,人家願意無條件幫助自己,本就非常好了。

周圍綠色植物非常少,大多都是枯枝敗草,有一些地方還隱隱約約散發著黑氣,給人一種腐朽之感,烏鴉叫聲近時遠,十分蒼涼。

小店也十分的荒涼,簡簡單單的用稻草搭一個大棚子。

赤隧無意間瞥了一位那個老者,眼眶發黑,瞳仁無色,皮膚皸裂,身上的衣服也爛得不成樣子,走路慢吞吞的,十分僵硬,像被什麼東西控製著一樣

慕挽塵倒也沒有注意太多,瞌著眼閉目養神"你還有個重病的姐姐?"他是怎麼編出來這麼一個人物的。

"是聽雪,其實還有很多,就像我爺爺是師尊的師尊,我爹是師尊的師兄,以後好編。"

慕挽塵一口吐出剛入口的水,額頭上青筋暴跳,按赤隧這樣說,他師兄不就成了他爹。

他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兩穴,使自己那顆想拔劍砍人的心平靜下來。

反觀赤隧,仍悠哉悠哉的喝水。

"本尊是你師尊,你沒有哥哥。"慕挽塵想了想,決定還是要糾正這娃的思想。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自己不當他爹已經很好了,他怎麼能回過頭給自己找一個爹。

"嗯嗯……師尊不是我哥哥"那是什麼呢?

赤隧坐在一旁,皺著眉頭,極速又有旋律的敲著桌子,陷入了苦思中。

暮然,他想起了師尊那個淺淺的笑,一雙鳳眸柔軟的能裝下三千河畔若水,像浮動在水麵上嬌滴滴的花朵,連他頭上的一根青絲,碰了,都讓人感覺是罪惡。

在少年心底,那片沒有光的地方,一顆微小的種子,慢慢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