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挽塵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他拉著赤隧剛走幾步,又停下了,問了一句。
"去看看?"
"師尊都已經拉著弟子走了,現在才想起詢問弟子願不願意,不過,師尊到哪裡,弟子都是會陪著的,以後就不用問弟子願不願意了。"
"嗯"看來,人還是生氣了。
這一群人來到了一條死胡同,前有一堵牆,後有一堆仇家,這白衣男子還真是慘!
"你就彆跑了,把書交出來,或許還能留你一命。"
那位白衣男子風華絕代,發髻高束,衣領、衣邊是用紅色金絲帶織成,腰上掛著一個血紅的玉佩,大概有十七八歲。
他停下腳步轉過頭,那一聲笑沒有任何畏懼,甚至有一絲悠閒自得,讓人毛骨悚然。
"你們在說這個嗎?“白衣男子把手中的書往空中一拋,書散為百張紙頁從那群黑衣人頭上飄落。
"不可能....是白紙"下一刻,他們一個個拔了劍,直指白衣男子"你到底把書藏在哪裡了?快交出來。"
白衣男子麵容突然凝聚,嘲諷道:"你們知道我為何要引你們來此……因為在這裡,好把你們一個不漏的抹殺掉。"
正當雙方準備進行一場殘酷的廝殺時,一道白光穿過,把那群黑衣人紛紛打趴下了。
"這裡竟有靈力如此強大之人,他也不怕暴露嗎?"白衣男子驚奇道。
接著,他便看見慕挽塵和赤隧走出。
那群黑衣人紛紛轉過頭去,就看到了一幕驚人的畫麵。
"暮寧上尊,你怎會在此?" 慕挽塵身側一位黑衣人道。
那群黑衣人知道,自己今天定然跑不掉了,一會兒就算是死,也要多帶一個。
自己的主子,不是下了一道死通令……
"你就是暮寧上尊慕挽塵"那位白衣男子笑著問道,三分崇拜,七分激動。
不回答就是默認了。
誰知那群黑衣人狂妄自大,持劍竟想殺了慕挽塵,赤隧也沒料到。
救命之恩自以命相報,劍從白衣男子的身後穿過,他那白衣瞬間被染成紅色,幾滴血"嗒嗒嗒"落在地上,讓人心疼。
這還真是白給他送來的機會。
"竟敢妄想傷我師尊"赤隧怒火三丈,當即召喚出桴歧劍,五招將這幾個黑衣人斬殺。
一旁見慕挽塵想給白衣男子療傷,赤隧立馬過去,一把抓住他的手。
"師尊不要再動用靈力了,真的會引來妖魔。"
慕挽塵十分無奈,但這人又救了他"把你隨身帶的藥給本尊。"
赤隧拿出藥,剛伸出手,一想,又把手伸了回來。
他一把拉住白衣男子,十分奉承的對慕挽塵道:"師尊,還是我來吧。"
由於幾次"辦案",他找了一個非常完美的借口"您先去查一下他們身上有沒有可疑之處,我這方麵不行。"
赤隧滿臉苟笑,三分嘲笑五分厭惡,他粗暴的揭開白衣男子的衣服,一臉嫌棄的給他上藥,腦中還不停 湧現出:讓我師尊給你上藥,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赤隧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塊白紗布隨便一擦,隨便一撒,反正死不了,他斜著眼一看把,白衣角撕下。
"撕你一塊兒衣角給你包紮,不介意吧?"他那兩個"你"字,音還咬的非常重。
"當然不介意,我可不像某些人,一毛不拔”白衣男子話中多帶諷刺。
"是北華門"慕挽塵負手而立,神色非然的道,他把手裡的一塊令牌給聞聲而來的倆人看。
赤隧拿起令牌,在旁邊仔細研究,這塊兒令牌是手掌的一半,大體是圓形,正麵隻有一個北字,反麵鐫刻了一株蘭花。
慕挽塵十分警惕問道:"敢問閣下是誰?"
白衣男子尷尬的笑道:"我姓花名榆,家裡排行老大,前幾年與家中賭氣便孤身一人出來遊玩。"
"那怎麼稱呼您?"白衣男子頓了頓,又抬頭問慕挽塵問道。
他那尊敬的語氣,溫和的麵龐,看上去,他好像就跟慕挽塵是舊相識一樣。
慕挽塵深思了一會兒,薄唇輕啟,淡然道:"暮寧。"
慕挽塵見他十分誠懇,便放下了戒心道:"你救了本尊,這裡又危險,你先隨我們一起,不過還有一個問題……"他那逼死人的眼神又出來了"此地凶險,你又是如何進來的?"
花榆沒有看出他的懷疑,也不在意,淡淡笑道:"不難,隻要不是道士,身上又有足夠稀奇的玩意兒,便不會被殺,外麵傳的那些風言風語多半是假的,他們又沒親自進來,又怎知北市無生。"
花榆這話說的讓人半疑卻又無法反駁,很像某個人的風格。
慕挽塵正在疑慮,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他嚇得立馬抬起了頭,就瞧見赤隧一把將令牌伸到自己麵前。
"師尊,這令牌毫無靈氣,說明這些人已被逐出派了,我就說嘛,誰會給自己門派抹黑。"
赤隧把令牌收了起來,臉色又變得有一絲嚴肅"不過防還得防,十年前北華閣才剛建,順風順水,一個新派有如此實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