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我的真少爺反派(1 / 2)

在度假村待足了整個周末,到周一早上,梁潛和蕭沉一起坐車直接去了學校。

車上,梁潛看著蕭沉處理電腦郵件的左手,一時有些走神。

原以為這次出來隻是為了應付所謂的慶功活動,還要分心應對閒人的打擾。

沒想到兩天兩夜,他全程隻和單玉成在一起,卻不得不說,這一趟很儘興。

梁潛想著,翻開手裡的書。

來時帶了這本專業書打發時間,但直到今天,才有打開的機會。

單玉成沒把時間安排得很滿,隻是沒來由的,他在閒暇時也並不覺得無趣。

“單總,”

前排的秘書突然打破車裡的安靜,對兩人說,“梁少,之前那個黃均易報警後想汙蔑是梁少設計他,這兩天警察一直在調查,我臨走的時候去打聽了一下,果然找不到一點證據。”

梁潛看他一眼。

秘書討好地笑了笑:“梁少放心,那小子空口白牙就想顛倒黑白,我看他是做春秋大夢!”

梁潛頷首,低頭繼續翻開下一頁。

秘書算是了解他的脾氣,見狀也不多說,想起什麼,又看向蕭沉:“對了單總,您右臂上的傷一直沒有見好,醫生建議要儘量休養,不能用力,所以我幫您請了一個護工,您看是讓他去公司,還是到您家裡?”

“公司。”

“好的。”秘書點頭,不再多話。

梁潛翻書的手卻停住。

他眉心微動,轉臉問:“哥這段時間還是住在公司嗎?”

秘書暗暗搖頭。

你小子,還不知道單總不喜歡被人置喙嗎,那天他在病房裡問了一句,差點被單總的眼神殺死,你——

“嗯。”

“……”秘書沉默,不再多想。

梁潛又說:“你受了傷,需要靜養,何況高強度工作對你恢複不利。”

蕭沉打字的手停在鍵盤,轉眼看他:“你想說什麼?”

梁潛說:“不需要護工。”

秘書沒忍住:“啊?”

梁潛說:“我可以幫你。”

單玉成是為他受傷,他有責任幫單玉成痊愈。

蕭沉卻收回視線:“不用了。”

梁潛皺眉:“為什麼?”

蕭沉說:“你還要上課,學業要緊。”

梁潛皺眉更深。

的確,除了周末,他不可能全天陪在單玉成身邊。

他轉而說:“至少,哥晚上不能再加班了。”

秘書坐在前排,聽得眼睛亂瞟,實在是很好奇老板聽到這句話是什麼反應。

但後視鏡看不清老板的表情,他隻能聽到毫無變化的聲音。

“荀津。”

秘書一個激靈:“在!”

他連忙回頭,“單總?”

蕭沉說:“這個星期,我正常下班。”

荀津麵上連連點頭:“好的!”

心底裡暗自嘀咕,弟弟誤國,弟弟誤國啊!

沒人聽到他的心聲。

車廂內很快重新響起鍵盤聲,此外除了偶爾的翻書聲響,一路全是安靜。

到了教學樓前,梁潛開門下車,站在原地目送汽車離開。

“同學,你東西掉了。”一個女生走過,順口提醒。

梁潛低頭,看到落在台階的照片,立刻皺眉蹲身撿起。

地上沒有什麼臟汙,他拿紙巾擦去表麵的一層灰塵,才把它重新夾進書裡。

“梁潛?”

又一道聲音靠近,“你在這,省得我去找你了,剛才我看見陳教授,他讓我轉告你,下午去找他一趟。”

梁潛眸光輕閃,不動聲色:“好。”

與此同時。

蕭沉坐車回到公司,時間沒過中午,荀津打內線告知他陳彰毀約的消息。

“單總,來的不是陳彰,是丹影的律師,他來賠付違約金。”

蕭沉說:“帶他去走流程。”

荀津心中不忿:“單總,就讓他這麼走了嗎?”

陳彰這個龜孫,丟儘天下教授的臉麵!區區一個丹影集團,撒點雞零狗碎的好處就被收買了,他唾棄!

電話裡傳來平淡的反問。

“怎麼,你有辦法?”

“……”荀津隻想咬斷舌根,他輕輕抽了自己一個嘴巴,“沒有……單總,我明白了。”

驚魂未定地掛了電話,他把一天工作忙完,才準時帶著到崗的護工去見老板。

到了辦公室,他趁機看了老板的臉色,發現對方還是無動於衷、運籌帷幄的樣子。

他不太懂。

單總不是最疼梁潛嗎,為了給梁潛出氣,丹影集團的白清宇當初也是當麵得罪的,怎麼現在梁潛的導師被橫刀奪走,單總看上去跟沒事人似的。

不過老板一向喜怒不形於色,他也沒有深想,把老板和護工一起送回家,交代完護工注意事項,就正常下了班。

護工放下行李回到客廳,小心翼翼地跟雇主打過招呼,才去廚房開始準備營養餐。

之後等蕭沉吃完,他回房拿著藥箱出來:“單先生,您現在方便嗎,我幫您換藥吧?”

“嗯。”

護工於是搬了椅子到沙發側坐下,解開蕭沉襯衫的袖口,往上挽了幾道,露出被包紮的傷口,輕手輕腳動作起來。

正在這時,玄關方向傳來開門聲。

梁潛換了鞋走進客廳,看到眼前的畫麵,眉心攏起不自知的痕跡。

倚在沙發的蕭沉正單手翻閱文件。

在他身旁,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一手虛捧著他手臂,一手還在上藥,聽到聲音,下意識看過來。

梁潛看著他的手,視線往上一挑,對上他的眼睛。

護工猝不及防,嚇了一跳,手指跟著顫了顫。

蕭沉微蹙起眉。

見狀,梁潛作勢要把手裡的包放下:“哥,我幫你。”

蕭沉不以為意:“不用了,讓他做吧。”

護工連連道歉:“對不起單先生,我之後會注意的!”

他說著,力圖給自己證明,越發仔細認真地重新扶住蕭沉的手臂。

梁潛停在原地,凝眸看他動作,握包的手沉沉用力。

沒多久,熟悉梁潛課表的家政走過來。

“梁少,可以吃飯了。”

梁潛冷聲道:“我等哥一起。”

家政解釋:“單總已經吃過營養餐了,他最近的衣食住行都是小李一手操辦,不會和梁少同桌吃飯。”

梁潛眉間痕跡愈深。

不遠處還傳來兩人的交談。

“單先生,包紮的鬆緊度合適嗎?”

“嗯。”

“還有就是,傷口愈合期間可能會疼癢,請您儘量忍耐一下。”

梁潛看過去,年輕男人熟練打完最後一個結,正對蕭沉笑說:“好啦。”

蕭沉沒有開口,連翻閱文件的姿勢都沒有變過。

但他的話從來不多,神情也難辨喜怒。

“梁少?”

梁潛收回視線,冷冷看了一眼小李,轉身越過家政走向餐廳。

等他吃過飯再出來,沙發上已經沒了蕭沉的身影。

他看向兀自收拾桌上資料的小李,問道:“我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