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差一點就要扭頭就走，這小破魚誰愛養誰養。
還是係統把這個彆扭嘴硬的男人給拉了回來。
【欸欸欸，彆走啊，彆走啊。你走了我上哪兒去找人養它啊！】
係統此時就像是那個極力推銷的售貨員。
【再說了，它多可愛，你看它，還知道跟你要誇誇。】
“誇誇？這是要誇誇？”
秦立閉上眼又睜開，眼前還是五個空的罐子，外加一條好奇地打量著他的小臭魚。
它一點都不知道，這五個大肉罐頭他可以湊合每天吃一個，能吃五天。
肉罐頭在末世是硬通貨，很貴的那種，在末世窮人跟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根本吃不起。
一個罐頭要用五個怪物的貢獻點換，等於是小臭魚就這一小時的時間裡，吃掉了二十五個怪物。
【是啊！】
【你看！它這麼可愛，還是個寶寶，竟然能吃掉其他小朋友好幾天的口糧，好養活，怎麼不可愛呢，怎麼不能給一個誇誇呢？】
係統將小人魚的印記送到了上級，在秦立回來之前它已經得到了回複，小人魚就是這個世界的意識，它跟秦立沒有找錯。
係統兢兢業業，自然是將小人魚立刻放在了第一位。
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耍著玩兒，它都能想辦法讓秦立去給小人魚實現。
秦立被係統的話給氣笑了。
短短的小半天，就從普通監護統成了老媽子。
秦立想要轉頭就走的想法隻存在了一瞬間，為了他的任務，他又走了回來。
男人蹲下身，趴在地上的小人魚又拍了拍罐子暗示對方。
秦立覺得空罐子的聲音極其吵鬨，便伸手將五個空罐子都丟了，看不見就不礙眼。
“你怎麼翻出來的？”
秦立的聲音像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
他之前明明是放在櫃子裡的，小人魚不會走路，他把小人魚放在沙發上，也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到廚房裡來的。
不是說小臭魚不好，隻是打怪物艱難，不好拿物資。
絕對不是他覺得小臭魚難養，能吃。
小人魚不知道自己除了叫“賤賤”之外，還多了個“小臭魚”的稱號。
它眼巴巴地瞅著秦立將它心愛的罐子給拿走。
“呀呀呀！”
乾什麼！
小人魚伸手抓住了秦立的袖口，嗯，是褲腳，抬起頭凶巴巴地盯著男人看。
“呀！呀呀！”
要！次又！
秦立覺得自己有點厲害，就這麼短短的時間就已經無師自通地明白了小臭魚的意思。
秦立將小臭魚從地上抱起來。
“你今天吃得太多了，今天晚飯沒有了。”
“呀！呀！”
又！又！
小人魚咿咿呀呀。
一大一小雞同鴨講，無法溝通。
係統：【……】
有點意思。
秦立嘴上說小人魚今天沒有飯吃了，但晚上還是給小人魚分了點飯。
男人在那麼多任務世界裡生活過，已經掌握了不少生活技能。做飯對他來說隻是一個雕蟲小技。
小人魚通過這一頓美味的飯菜終於是對秦立刮目相看。
對秦立態度變好，也不凶了。
秦立抱著它去洗漱睡覺，它也乖乖的，甚至還能張開手臂，讓秦立將它抱起來。
不過洗澡的時候，小人魚又鬨騰起來。
秦立被它濺了一身的水，男人麵色不虞，但他壓著沒生氣。
伸手拉住了小人魚的手：“見見，你乾嘛？”
小人魚嘟起了紅豔豔的小嘴巴，“呀呀。”
鴨鴨。
想要鴨鴨。
它說著，小手又變成了小手蹼，在水麵上劃劃，然後又舉起小手，跟它昨天有小黃鴨一樣，托起來。
小人魚在浴缸裡麵左右搖晃，秦立的大手一直放在小人魚身體的兩側，防止小人魚會突然掉進浴缸裡頭嗆水。
昨天小臭魚嗆水的經曆令秦立印象深刻，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魚會嗆水。
他覺得應該是小人魚在幾年生活在下水道的時間裡，進化出了呼吸空氣係統，以至於變成了一條“旱魚”，所以才會嗆水。
秦立不懂得小人魚的心思，跟老父親一樣教導：“小心點，彆亂動，小心掉到水裡嗆著了。”
小人魚還是鬨騰，它想要黃色的小鴨子。
明明昨天還是有的，為什麼今天就沒有了！
它不太高興，趁著秦立轉身去拿沐浴露的功夫，一骨碌躲進了浴缸裡，嘴巴裡含了一口自己的洗魚水，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在秦立又轉過頭來的瞬間，將洗魚水吐在了秦立的臉上。
這次秦立早有準備，沒有被吐到，但他胸口前的衣服遭了殃。
秦立的太陽穴鼓動了兩下，他看著神氣活現躲避他而縮到浴缸裡的小人魚，才知道這個小家夥是能在水裡頭呼吸的。
秦立一伸手，將小人魚從浴缸裡提了出來。
小人魚一時不查，就被按住洗刷刷，像是做了一場魚生spa，最後生無可戀地被秦立給塞到了被子裡完事。
秦立洗了個戰鬥澡出來，看了眼小人魚，見小人魚睡著了，這才鬆口氣。
他到廚房裡開始盤算自己現在的家當跟他的貢獻點，係統也在旁邊努力為可愛的小人魚爭取福利。
【你知道的，小孩子這個時候最是需要各種營養以後才能長得很好強壯，才能打得過其他的小朋友！】
【我們必須從小開始培養！】
【而且小朋友要保證營養均衡，比如今天，看看孩子吃上肉了，還吃了蔬菜，它還不挑食，有啥吃啥！多好養！你能有這麼乖巧的小孩子就偷著樂吧！】
係統的嘴巴八八八八的，一直都沒有停下。
秦立一開始還認真聽著，等到了後麵，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好在係統沒有看到，要不然他倆因為小人魚而變得岌岌可危的同事之情就要徹底破滅。
“我養不起。”秦立的一句話就讓係統閉上了嘴巴。
秦立的跟前放著他有的物資。
除掉日常用品之外就剩下為數不多的食物。
秦立的飲食主要是以肉類為主，蔬菜也不多，現在天氣熱，他經常在外麵做任務，不怎麼回家消耗食物，所以他囤的也不多。
係統看著秦立跟前放著的剩下的五個大肉罐，以及一小盆的蔬菜，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
【你怎麼這麼窮？你不是龍傲天嗎？】
係統發出了肺腑之言。
秦立冷哼一聲，“你見過在末世世界，哪個龍傲天貪圖享樂的？”
在末世貪圖享樂的人都活不下來，隻有不停接受任務，拚殺，提高自己的實力，才能活下去。
而且他還要找末世的解藥，救助更多的人，哪裡有空享樂。
這年頭的龍傲天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係統認可秦立的話，於是一人一統陷入了沉思。
【我覺得還是要讓孩子吃飽，你看它這麼瘦。】
秦立覺得係統是在閉著眼睛說瞎話，為了讓係統認清現實，就回到了房間。
男人讓係統去看小人魚怕熱伸出來的小胖手。
“你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
係統：【……】
乾嘛呀，臭男人！
係統不說話了。
回到基地的第一天晚上一人一統一魚就這麼湊合著度過。
第二天小人魚是被顛醒的。
它掙紮著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不在床上，而是在秦立的胸前，被對方帶著坐在車子裡。
小人魚：“？？？”
窩，窩不是在睡覺嗎？是做夢了嗎？
小人魚忍不住攥緊小拳頭，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抬頭就對上了秦立飽含深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