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愚蠢的戰爭,結束於鄰國的王子終於被找到。
原來鄰國的王子不知為何被人下了詛咒,變成了口不能言的稻草人,他在山林裡四處遊蕩,和一個叫蘇菲的少女相識,在戰爭中稻草人幫助了蘇菲許多,得到了少女感激的親吻,詛咒就此解除。
“給那個王子下詛咒的家夥絕對是個惡趣味。”空助對這種童話式設定十分不滿,他忙前忙後還受了傷,結局竟然充滿了戲劇性,有著被人玩弄了的感覺。
空助來到皇宮,對某位首席宮廷魔法師說:“莎莉曼,你該兌現自己的諾言了。”
“是呢,我想想,你的問題是【這個世界有沒有讓人複活的魔法】,對吧。”端莊的女人笑意盈盈的開口:“我的回答是:沒有。”
照橋信猛的看了一眼空助,然後扭頭不滿的看向莎莉曼這個狡詐的女人:“喂!你這家夥分明是在坑人!既然沒有,那當時就應該明說才對!”
空助彎起的嘴角微微下垂,眼睛裡沒有任何笑意,卻並不感到意外:“是嗎,你果然用這個回答來應付我,真是的,辜負男人的真心可是會被天打雷劈的。”
莎莉曼敲了敲手杖:“齊木空助先生,你的技術我很感興趣,不如拋棄原本的世界,留在這裡如何?我可以許你高貴的地位,和大量的財富。”
“莎莉曼,對你而言,這些是很重要的東西嗎?”
莎莉曼沒有回答。
“連你都不感興趣的東西,我為什麼需要?你還不如說教我魔法……可惜你好像並不打算教我,在你眼裡,渴望著複活某人的家夥,是被執念束縛的可憐蟲,遲早也會誤入歧途。”
“不過算了,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空助指向自己的腦袋:“這個國家的科技和我的世界到底還是有些細節上的不同,我覺得有意思的部分已經全部記下來了。”
莎莉曼毫無預兆的發動攻擊,空助和對方進行了魔法與科技的深度碰撞,然後重新帶著一身傷,抗著照橋信回到了原本的世界中。
“你怎麼又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你還是個女人嗎?!”照橋信揉著被粗魯甩到地上的腰,朝著鵝黃色的少女抱怨。
“我當然不是。”空助拿下頭上碎掉一塊的發飾,從最初見麵那會兒他就發現自己無法讀取那個女人的心聲,但他一直沒有關閉腦袋上的裝置,所以惹得那個女人不滿了吧。
而且空助能感覺到莎莉曼那個女人其實沒有動真格,和他乾架隻是在傳達一個訊息:既然不打算留下,那就快滾。
空助順了順腦袋上翹起的毛,看向一臉目瞪口呆,晴天霹靂,天塌下來的照橋信;“你這是什麼表情?你身上的詛咒解除了,也回來了,不去找你的好妹妹求安慰,還待在這裡做什麼?”
照橋信顫抖的手如同八十歲:“你、你竟然是混蛋眼鏡的哥哥?!!!”
“嗯?啊,原來我一直沒有把裝置調到初始狀態啊。”空助把發飾上的圓球拿下,露出裡麵繁雜的部件。
“把這麼多功能完全塞在一個地方果然還是不夠精細。”
空助完全沒有發現照橋信此時的崩潰,神色如常的問:“你作為明星,對適合男性的配飾有什麼推薦嗎?”
“我怎麼知道!你這個人渣給我去死一死啊!!!”照橋信再也接受不了少女突然變男人的事實,猛的爬起身朝著門外飛速逃離。
空助不是很懂照橋信乾嘛突然一副【被負心漢奪走純潔心靈】的樣子,短暫的困惑之後,他直接把彆墅的防禦打開,然後打算前往實驗室修複自己的發飾。
在那之前,空助的手指輕撫上一旁透明色的棺木:“我回來了,楠雄。”
說完,空助才轉身來到隔壁的實驗室,門一關就過去了一個月。
在這期間,除了彆墅周圍的陷阱總是被不知為何偷偷跑來的某明星觸發,其他一切如常。
空助一直沒有回應照橋信的詭異行為,因為對方每次都在最外圍就觸發陷阱,氣憤的罵他一句後狼狽離開,更不要說進入彆墅裡,上次被對方闖入隻是一點小小的疏忽。
空助想了想,將彆墅的防禦提到最高,又把修好的發飾帶到頭上,他無心去猜測他人奇怪的行為,他該重新踏上重要的旅途了。
空助拿出穿越時空的裝置按下,周圍的景色發生了倒轉天地般的變化後,固定在一處幽暗的巷子裡。
“城市中嗎?沒有突然出現在大街上真幸運。”空助收起時光機裝置,正想邁開腳步離開這裡,收集一下這個世界的情報,就聽到不遠處響起突兀的一聲槍響。
看來這個世界,或者這個地區並不安穩。空助的腳當即拐了一個彎,朝著槍聲響起的方向而去。
黑暗中,男人狼狽的身影正在逃竄。
男人急促的喘息著,手捂著的腹部隱隱有血滲出,腳步逐漸虛浮,最終承受不住跌倒在地,撐著牆角勉強起身。
“他在那裡!”
隨著追擊者的聲音想起,男人絕望的想,終於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