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紮 。(1 / 2)

雖然不太清楚,自己麵對著一條什麼都不懂的小狗,到底為什麼會心頭發虛,但身為半個直覺係的降穀零還是老老實實遵從了自己的本能,默不作聲地緊跟在小狗身後,大氣也不敢出。

“……”

“……”

沉默著穿過人潮洶湧的商業街,一人一狐很快來到了一處較為僻靜的公園裡。

渾身散發著低氣壓,雪白色的小狐狸三步並作兩步竄上長椅,撩起眼眸盯著幼崽,同時用尾巴“砰砰”地輕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位。

接收到秦的眼神示意,詫異之餘,降穀零放下書包,一撐長椅、乖乖坐到了秦的身邊。

“——怎麼啦?”

他歪頭望向身邊這隻不知道在生哪門子胖氣的小狗,有些好笑地輕輕揉了一下對方的腦袋瓜:“你好像一隻河豚啊……不管是臉頰還是肚子、全部都已經鼓起來了呢。”

啪——!

水紅色的尾尖一抽,秦很不給麵子地將幼崽的爪子從自己頭頂拍落。

瞪著一雙金蜜色的狐狸眼盯著崽,見對方滿臉疑惑、一副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乾什麼的樣子,秦凝噎片刻,隻好耐著性子,翹起尾尖戳了戳幼崽受傷的左手手腕。

“是……讓我包紮一下的意思嗎?”

“——嗚。”

摸頭被拒絕,降穀零有些心癢癢地伸手,試圖摸一把自家小狗那條比身體還蓬鬆修長、油光水滑的大尾巴。

啪——!

被小狗凶巴巴的死亡視線凝視著,降穀零有些遺憾地收回手,翻了翻書包,乖乖將上次還沒用完的紫藥水和繃帶拿了出來。

塗著塗著,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

“——這個藥水,也是你的主人送給我的嗎?”

水紅色的耳尖微微抖了抖,秦沒吱聲,隻是目光專注地盯著幼崽處理傷口的動作。

分明對方沒有任何特彆的反應,降穀零卻像是已經得到了答案一樣,紫灰色的眸子笑得眯起。

他很誠懇地向身邊的小狗致謝。

“謝謝你們。”

……哼,還算嘴甜。

耳尖愉快地抖了抖,秦盯著幼崽,看了一陣後,忽然一抬尾巴,用自己水紅色的粉嫩尾尖輕輕蓋住了對方正在包紮的右手。

降穀零疑惑:“怎麼了?”

秦抻著尾巴尖尖,輕輕戳了戳對方在傷處捆紮得亂七八糟的繃帶死結。

降穀零:“……?”

見幼崽依舊一臉茫然,秦想了想,乾脆將自己的吻部湊上前,張開嘴,小心翼翼地用牙尖將對方的死結輕輕解開。

“嗚。”

金蜜色的眸子在繃帶和幼崽的右手之間來回移動,秦抖動耳尖,無聲催促。

降穀零低頭看了一陣,忽然福至心靈:“……是讓我重新包紮的意思嗎?”

秦抖了一下耳朵。

“嗚嗚。”

「笨蛋!像這樣隨隨便便紮個死結,傷口不透氣、影響恢複不說,明天拆開換藥的時候絕對會把傷患處的痂皮重新弄破的。」

見小狗沒有流露出反駁的意思,降穀零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對方的監督下,老老實實開始重新包紮流程。

“嗚嗚。”

——又被叫停了。

降穀零停下手裡的動作,無奈垂眸:“又怎麼了?”

秦用尾尖輕輕點了一下幼崽被繃帶勒的微微有些泛紅的左手手腕。

——太緊了。

“還真是嚴格啊,感覺你就像是學校裡的老師一樣呢……”降穀零有些失笑,他於是重新將綁的太緊的繃帶拆開,在小狗老師嚴格要求下,□□地完成了包紮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