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甚爾帶著惠去了一家快餐店,點了一份快餐。惠坐在漢堡店的員工為其準備的兒童座椅上。禪院甚爾大快朵頤著買的快餐。期間,惠的目光一直看著他手裡的漢堡,眼睛發亮。注意到他的視線後,惠不再看漢堡,而是低頭玩弄自己胖乎乎的小手。
[啊啊啊啊,他好可愛。]
[小孩子果然對誘人的食物沒有抵抗力!]
[要是他活潑一點,估計就直接上手了。小孩子的動手速度超乎想象,大人隻有從他們嘴裡扣的份兒。]
[噗哈哈,前麵的形容讓我想到了一個小孩子直接抓著一把土豆絲,直接往嘴裡塞。]
直播間的人熱情地討論著。
禪院甚爾看著低頭玩手的惠,又買了一份漢堡和薯條,放到了惠的麵前。他把番茄醬擠在盤子上,讓惠敞開吃。他說過的,現在的惠已經可以吃大人的食物了。喝奶粉的次數也隨著時間流逝,一天天變少。
惠聽到禪院甚爾的話,不再低頭玩手指。他伸出小手,拿著一根薯條,像大人那樣去沾番茄醬,然後小心翼翼放在嘴邊咬了一口。好好吃,他的眼睛變得更亮,忍不住又吃了一口。
禪院甚爾注意到惠絲毫很滿意薯條的味道後,嘴角微勾。小孩子還真是容易滿足,這點東西都把惠唬住了。他沒有再關注惠,繼續吃著手裡的東西。
“甚爾。”
惠的聲音響起,打斷了禪院甚爾的進食。他抬起頭,就看到惠舉著一根沾了番茄醬的薯條往他這邊遞。對方努力又認真的模樣,讓他晃了下神。
禪院甚爾並沒有教惠什麼道理,他隻是養著對方,任由其自己成長。惠在想什麼,做什麼,有些時候他是不清楚的。不過,此時他很清楚惠的意思。就算不去想,也很難不清楚。畢竟惠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
他起身,湊到惠的手邊,將惠手裡的薯條吃掉。沒想到他這麼年輕就享受到了惠的孝心,也許惠已經染上了早逝妻子的性格底色。
在吃掉薯條後,禪院甚爾也拿著一根薯條沾了番茄醬,喂了惠。他從背包裡拿出惠的小水壺,打開,以防惠口渴喝不到水。
惠在吃完薯條後,雙手放在水壺上,就著吸管,小口地喝著水。等喝夠了,就把水壺放到一邊,繼續吃著薯條,覺得薯條吃膩了,就吃著剛才禪院甚爾點的漢堡。一口下去,也就讓漢堡受了點輕傷。
禪院甚爾看著惠費力吃漢堡的樣子,毫不客氣地撲哧笑出聲。
惠拿著漢堡的手僵硬了,頭微低,海膽頭的發梢微垂,像是在暗示此刻頭發主人的鬱悶心情。
[嗚嗚嗚,可憐的寶寶被嘲笑了。]
[要是我,我估計會笑得更大聲!]
[前麵的人是魔鬼嗎?]
[@禪院甚爾,快點哄哄你家孩子,不然他估計要流小珍珠了。]
禪院甚爾並沒有要哄惠的打算。他看了一會兒惠,見惠又開始吃漢堡,而且比之前吃的更用力了,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惠並沒有那麼脆弱,不會因為他人的一聲笑,就選擇不吃了。
在吃完快餐後,禪院甚爾拿出濕巾幫惠擦嘴和手。他原本覺得惠並沒有生氣,或者忘了剛才的小插曲。不過當惠拒絕他的擁抱,邁動小腿,自己走,走了很長一段路後,他才後知後覺,感覺到惠可能在生氣。
惠已經三歲了,走路什麼的自然順當快速。禪院甚爾無聊的時候,曾經看過關於育兒的書籍,三歲的孩子每天能走一到兩公裡。他並沒有詳細觀察過惠的每日運動量,有的時候自己並不想帶回出門。兩個人,加上一個咒靈待在家裡,運動量少得可憐。
現在惠邁動腳走路,禪院甚爾自然喜聞樂見。不過惠走的路比之前要多,即使他去拉惠的手,對方也沒有想停下來的意思。當他想要抱起惠,對方還會拚命掙紮,對上惠倔強委屈的眼神,他更加確定惠在生氣。
惠的反抗對禪院甚爾來說不痛不癢。他把對方抱在懷裡,伸出手捏了捏惠的臉,說:“需要那麼生氣嗎?要是不想被我笑的話,就快點長大吧。隻要長大了,你就不會吃東西那麼用力了。”
惠聽到禪院甚爾這麼說,鬱悶地將頭埋在其肩膀,小手攬住脖頸,沒有說什麼。
禪院甚爾感受到惠的依賴,伸出手摸了摸惠的頭。雖然惠長著亂翹的海膽頭,但是發絲並沒有想象著的硬,柔軟的觸感讓禪院甚爾心頭一軟。他不擅長說道歉的話,所以他不會對剛才讓惠生氣的事表示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