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惠袖子裡的手握成拳頭,半天才嗯了一聲。
禪院甚爾將惠倔強的模樣看在眼裡,沒有再說什麼,然後就走了。
在有的時候,他不擅長和惠相處。哪怕自己也是從小孩子一路走過來的,可長大之後,大人和小孩子應該是兩個物種了。他習慣性用大人的規則看待事物,看待和惠有關的事情。
高丘敬文看著禪院甚爾沒有任何留戀的乾脆背影,很想說他也想像禪院甚爾那麼酷。不過他要是真這麼說,此時還沉浸在不想和禪院甚爾分開的傷心情緒裡的惠估計會更加難過。
高丘敬文的舅舅有點擔心惠。
他問惠要不要看他打遊戲,他打世嘉的遊戲可是很厲害的。
高丘敬文聽著舅舅僵硬的安慰方式,扶額。舅舅還真是……就連安慰人的方式,都帶著濃濃的個人特色。
*
禪院甚爾離開居住的地方,坐上了去往任務目標所在城市的新乾線。沒有惠在身邊,他是輕鬆了不少,不用在意惠的一日三餐等。隻是看到抱著孩子的人時,他下意識想起還在高丘家裡等著他的惠。
就連醜寶在被他放出來後,也會找一下惠在哪裡。在沒有發現惠的時候,它還有些情緒低落。真詭異,為什麼他要去關注一個咒靈的情緒狀態。
禪院甚爾拍了拍醜寶的腦袋,讓它專心工作。他可不想看到醜寶在關鍵時候掉鏈子。他這次接的委托是孔時雨給的委托裡酬勞最高的那個。這也意味著自己所要殺掉的咒術師的實力不錯。
他並沒有壓力,反而很興奮。雖然他出生在咒術家族,周圍都是一些以著擁有咒力為耀的咒術師,但是他並不認為他們就很厲害。
哪怕是咒術家族裡的人,不少也是酒囊飯袋。禪院甚爾想著自己在離開家族之前大鬨一場的事情,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被沒有咒力的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那種感覺應該不好受吧。
禪院甚爾成為術師殺手,就是想要殺掉更多以著咒力、術師身份為傲的家夥,把他們都踩在腳下。
收看直播的人並不知道禪院甚爾的心態,他們隻是默默注視著禪院甚爾的行動。當禪院甚爾尾隨著任務目標,在任務目標轉身的時候,乾淨利落的將其一擊必殺時,他們都驚了。
[怎、怎麼回事?一個大活人跟在那人身後,那人竟然一點察覺都沒有嗎?]
[可能是禪院甚爾穿的鞋子太過輕便,沒有發出聲音的緣故吧。]
眾人的目光順著彈幕所言,關注了下此時禪院甚爾穿在腳上的布鞋。那鞋子確實輕巧方便,不過……
他們還是很想吐槽任務目標的遲鈍。
他們還以為禪院甚爾要和任務目標展開一場絕無僅有的激烈廝殺呢。
結果卻讓他們大失所望。
是禪院甚爾太強了,還是任務目標太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