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爾君~”那人是這樣稱呼他的。禪院甚爾看著由遠及近過來的少年,隻覺得眼熟,不過也僅限於眼熟。他一時並不能想到對方的名字和具體身份。
直播間的人感覺很新奇。
因為禪院甚爾周圍還沒有出現過少年人的身影。無論是鄰居高丘敬文,還是高丘敬文的舅舅,亦或者是今天《和媽媽一起》的那些主持人……他們都是離開校園的成年人。
當然,這個觀點也不太嚴謹。硬要說禪院甚爾沒有和少年說過話,那是假的。禪院甚爾之前的在公園出道,遇到了一個帶著嬰兒的少年,他們聊過天。
不過,那隻是僅限於陌生人想要社交的聊天。現在的情況好像不同。至少這個喊出“甚爾君”的少年明顯就是衝禪院甚爾來的,他的稱呼裡透著熟稔,臉上還透著不加掩飾的喜悅。
難道少年和禪院甚爾是親戚?
少年在禪院甚爾麵前站定,他的目光一直看著禪院甚爾的臉,絲毫沒有給禪院甚爾懷裡的孩子。
“我剛才還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沒想到真的是甚爾君,我們好像已經有好幾年沒見麵了。你可能不認識我了。”
“我確實不認識你。”
禪院甚爾完全不給少年麵子,如實說。他並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認識一個敢直呼自己名字的少年。哪怕,他覺得對方有點眼熟。但就像剛才所言,就隻是眼熟而已。他一向不擅長記男人。
“甚爾君~”少年臉上的笑容突然垮了下來,語氣不免失落起來。他指著自己,說:“我是直哉,禪院直哉。”
[禪、禪院?]
[哦呼,那他們還真是親戚呀。]
[以前我還很好奇禪院甚爾有沒有親戚,現在親戚這不就來了嗎?]
[看來,禪院直哉很喜歡禪院甚爾,不然也不會表現得這麼激動。]
禪院甚爾聽到對方的介紹,眉頭微皺。他可不記得自己和禪院直哉關係很好。他哦了一聲,就準備抱著惠走人了。雖說他有把惠送進禪院家,接受禪院家培養的念頭,但是現在還不到時候,他並沒有提前想要讓惠和禪院家有什麼接觸。
禪院直哉見禪院甚爾想要走,有些懷疑人生了。他下意識攔住禪院甚爾,說:“我認為甚爾君你離開禪院家之前做的一切都沒有錯。那些人根本理解不了甚爾君,他們就是廢物。”
禪院甚爾被禪院直哉的大膽發言說得一愣。離開禪院家做的事啊,沒想到禪院直哉還能記那麼久。看來那次,他確實嚇到了不少人。聽著禪院直哉把那些人定義為廢物,他覺得對方倒是有些聰明。
不過,對方怎麼認為那些人,和他沒有多大關係。他已經離開禪院家了,禪院家族內部的事,他並不關心。
“甚爾。”惠的聲音打斷禪院甚爾的思緒,他低頭對上惠的目光。惠的眼睛裡帶著疑惑和緊張,惠應該被禪院直哉的話嚇到了。
禪院甚爾摸了摸惠的頭,安撫著惠。然後他看向禪院直哉,讓對方從哪裡來,回哪裡去。他沒空和禪院家的人聊天。
“甚爾君你難道就不想回到禪院家嗎?”禪院直哉並沒有因為禪院甚爾的話生氣,反倒是試探性地詢問禪院甚爾的打算,“那些人已經被甚爾君收拾過了,他們即使再有術式,在甚爾君你的麵前完全不堪一擊。”
“隻要你回來,我保證你絕對能有更好的待遇。等我繼承家主之位,我肯定會把禪院家打造成能完全讓甚爾君生活的地方。”
[這……]
[好家夥,禪院家還是個大家族,竟然有家主這種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