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新雪隻好自己處理食材。
之前阿書給她找到的小刀雖然還算鋒利,但跟堅硬的魚鱗碰上,沒幾下就卷了刃。
新雪舍不得繼續用。
為難的看著魚,不知道該怎麼料理它。
跟小白出去打水,平白讓自己擔心害怕。
阿書心裡悶悶的,做好了生悶氣不理小人類的準備。
回到草坪上就故意彆過頭,一個勁兒的裝睡。
但她又實在不想錯過她的一舉一動。
所以控製不住的一直吐蛇信,去收集空氣裡的信息素,用熱感應在腦內描繪新雪的動作。
見新雪好一會兒都保持著呆愣不動的姿勢,像是陷入了某種困境。
阿書比誰都著急。
它沒忍住滑動蛇腹,來到演講台上看著新雪。
黑幽幽的眼眸凝望著她小小的身體:“怎麼了?”
“魚鱗好硬,都把你送我的刀崩壞了。”新雪語氣低落。
阿書哼笑兩聲:“那你沒讓小白幫忙嗎?”
新雪:“啊?它的門牙能用來去鱗嗎?”
大巨鼠的門牙大多又長又黃。
小白比其他鼠要講衛生一點,但也大差不差。
她幻想了一下那個畫麵,覺得實在惡心,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
“還是算了,不想吃她啃過的。這魚以後再想辦法吃吧。”
新雪撇了撇嘴,走過去收拾阿書帶回來的幼鼠,她的小刀切這個還是非常好用的。
見她選擇了自己的獵物。
這個行為很好的取悅了蛇女。
她恢複到新雪人間觀察員的身份,趴在台上,眼睛一錯不錯的看著她。
還把尾巴放在女孩腳邊,有一下沒一下的磨蹭著她的小腿。
阿書好像找到了什麼新玩具。
她壞心眼的看著女孩一邊做飯,一邊被自己的尾巴逼的連連後退、不得不避讓的畫麵。
每次在新雪沒站穩,將將要跌倒時,又把蛇腹滑過去墊著,不她摔著。
等到新雪實在受不了,眼睛瑩潤的看著她。
嘴巴向下撇著,又氣又惱,好像隨時要炸毛。
阿書才把蛇尾一股腦全部甩到台下。
從善如流的滑到兩條魚前,尖銳到能夠比肩刀刃的指甲從甲床裡探出。
“我幫你處理魚鱗。”
阿書端出一副無辜表情,指甲刮魚鱗刮的飛快。
好像剛才作亂的蛇尾,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似的。
一拳打在棉花上,弄的新雪的不滿無處發作。
隻好兩條腿互相蹭了蹭,緩解蛇尾滑過去的冰冷和微癢。
等小白打水回來,看到阿書大王居然在勤勤懇懇的乾活!
它嚇得兩股戰戰。
衝過來聲音顫抖著:“交、交給我吧,我指甲也挺鋒利……”
話音剛落,盤踞在一旁的蛇尾就甩了過來。
把小白抽的從演講台滾到了草坪下。
得虧有長長的毛發和小肥肉墊著,不然它感覺自己現在已經變成鼠餅了。
阿書被新雪撫平的怒火,又被它勾的烈烈燃燒:“什麼活兒都讓你乾,那要我有什麼用!”
“啊?”小白眨巴著眼睛,這才終於徹底弄懂新雪跟阿書大王的關係。
它一邊逃竄一邊大喊:“我不乾了、我不乾了,你們忙、你們忙!”
小白呆呆的坐在草地上,感受著風吹過毛發的感覺。
它頭一次,對自己從人類那裡學到的社交技巧產生懷疑。
下屬不是應該為領導排憂解難、當牛做馬的嗎?
天呐!
誰能想到世上竟然有喜歡乾活的巨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