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摸了……”不知被觸到了哪兒,新雪渾身打了個激靈,紅著臉試著掙脫大蛇的懷抱。
“怎麼會越長越小呢?”阿書越摸越覺得不對勁。
這麼多天過去,新雪肚子裡屬於她的氣息不但沒有變多,甚至還越來越少。
不仔細看,都有些瞧不出微微隆起的肚子了。
孩子不會在這些天的忙碌中小產了吧?早知道她就每天都摸幾遍肚子,檢查發育情況了!
想到這裡阿書心裡慌了神,她抱起新雪蛇腹在草坪上快速遊走。
以為是自己的掙脫惹到蛇女了,新雪這些天壓下去的恐懼倏地升起。
她的懷抱跟平時不同,帶著少見的粗魯。
新雪感覺自己跟玩具似的被抱起,又被不由分說的扔到了車子裡。
阿書把她扔進來還不夠,人身冷著臉跟她一起滑進車內。
粗壯的尾巴簌簌的向上遊走,把車窗跟車頂的洞堵的嚴嚴實實,隻剩下一個采光的小口子。
忽然變暗的環境,讓新雪心臟止不住的狂跳。
安逸的日子過了太久,她已經快忘記這是一條凶猛的、純肉食性巨蟒了。
“你…你想乾什麼?”話說出口,新雪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是顫抖的,飽含了恐懼。
剛才光顧著女孩肚子裡孩子的安危,阿書停下來才發現自己剛才太粗魯了,指甲沒注意都把新雪的胳膊撓出了紅印。
她把視線從女孩胳膊上移開,一隻手將新雪兩隻手壓過頭頂,俯身撐到她身上,臉頰貼在溫熱的肚皮上:“彆動,讓我聽一聽。”
腿被蛇尾壓著,手又被阿書禁錮。
無法活動的羞恥,讓新雪的心口顫動、鼻翼微聳,眼淚都快被憋出來了。
但她沒有辦法,麵前的蛇女像是中了魔,根本不肯聽她的話。
麵對絕對的強大,自己實在沒有辦法。
新雪隻好放棄抵抗,像破布娃娃一樣平躺在車座上,望著蛇尾特意留出的光照空隙,整顆心徐徐跌入穀底。
阿書聽了半晌,除了腸胃蠕動的聲音之外,什麼都沒有。
整條蛇都快瘋了。
她這麼多天都在期待著蛇卵的誕生,期待著跟新雪孕育新生命、將自己的基因傳遞下去。
現在眼看著到了產卵的時候……
一切都化為泡影了?
阿書不信邪的在新雪的肚皮上狂聞,想找出自己的氣息變濃,證明孩子依舊存在著。
但一切都是徒勞的。
新雪身上,曾經讓她無比沉醉的香氣成了無法忽略的障礙。
掙紮了半晌之後,她更是隻能聞得到她的味道,感覺不出一絲自己的氣息了。
阿書像是瘋了一樣用蛇尾緊縛這輛車子,弄的整個框架都咯吱作響,好像隨時要碎掉。
她抬起頭,用不善的目光看向新雪,無比絕望道:“孩子呢?我們的孩子呢?”
新雪被她弄的一頭霧水。
本來看她青天白日忽然發瘋不想搭理,現在都不得不開口問道:“什麼孩子?哪裡有孩子?”
“當然是我們的……”話到一半,阿書想起什麼。
她俯身,眼睛貼著新雪的臉頰一寸一寸的看著她,冰冷的蛇信一一滑過她的臉。
開口問道:“在我把你撿回來之前,你見過我嗎?”
“沒有。”新雪篤定道。
她之前住在獨棟彆墅的地下室裡,周圍荒涼的很,也沒有多少植物生長。
不但沒人,連進化種都沒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