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知道,不是女主的情況下喜歡男主會得到什麼後果,原主在屢屢愛而不得之後下手加害女主,但次次自食苦果,後來陶家破產,她淪落街頭,如野狗般死去。
但這些也是發生在數年之後,學生時代的原主還是能再囂張幾年的。
既然陶寧能出現在她的身體裡,就意味著世界線產生了變動。
原主是個網癮少女,熱衷於打遊戲和高強度衝浪,對金錢消費和刺激性遊戲沒有太大的興趣,給她一部遊戲機她能種在電腦屏前不動彈。
於是因為連續一周熬夜打遊戲,原主在專屬休息室裡悄無聲息猝死了。
陶寧直起身,好奇地打量不遠處的兩個少女。
在一邊靜音刷視頻的兩人被忽然詐屍的陶寧嚇了一跳,然後驚喜道:“寧寧你可算醒了,人已經關到體育器材室了,就等你過去。”
看見眼前一黃一綠兩腦袋,像是在路上非常常見的某種燈,代表著等待與通行。
陶寧下意識撈自己的頭發看,以為自己染了全紅,跟眼前兩姑娘組成交通信號燈組合,校園偶像原地出道。
看了看搭在肩頭上的紅色挑染,好像也沒差。
但這些都不重要,陶寧放下頭發,疑惑道:“誰?誰給關起來了?”
金月:“就徐秋意啊。”
呂心溪:“你今中午不是說要給點顏色瞧瞧嗎?”
“徐秋意?”陶寧豁然起身,“她在哪?帶我去。”
說完,她第一個走出去,行色匆匆。
後麵的金月與呂心溪兩人不明就裡,也跟著快步出去,追上了等在前麵的陶寧。
走廊上的陶寧臉色瓷白,她側眸問:“你再跟我說一遍這事是怎麼回事。”
*
“李梓怡。”
逼仄雜亂的體育器材室內響起一道清冷如玉的聲音,如果仔細聽,還能聽見音色底下蘊藏的不耐。
徐秋意環視周圍,目光冷淡:“如果聽不懂人話,我願意再重申一遍,我找南宮雲飛隻是為了收取作業,履行課代表的職責。”
被點出姓名的李梓怡不屑笑了笑:“少裝了,南宮少爺明明還給了你另外的東西。”
徐秋意掃一眼被搜得淩亂的書包,眉心蹙了蹙,很快鬆開:“那你搜出來了嗎?”
李梓怡被問的一懵:“什麼?”
抬起下巴點了點書包,徐秋意說:“你說的東西。”
李梓怡回頭,其他下手的人也麵露尷尬,顯然是除了寫滿筆記的廉價本子以及課本之外,什麼東西都沒看到。
更彆說疑似扁方盒包裝一樣的東西,隻有一書包充滿知識氣息的課本。
左右都找不到所謂的精心準備的禮物,要不是南宮雲飛身邊的人說漏嘴,李梓怡也不相信。
難道是藏到彆的地方了?
也是,徐秋意就是個把窮酸當清高的人,平時裝模作樣就算了東西拿到手肯定是不舍得還回去的。
再度抬頭看向眼前的人,李梓怡複而回頭,她身後的小跟班們紛紛支招。
“要不去她課桌裡搜搜?”
“她這有櫃子的鑰匙,肯定是藏櫃子裡了。”
“我也覺得沒那麼快帶回去,肯定藏起來了。”
李家與南宮家關係還算不錯,她也從小對學習好模樣好的南宮雲飛有些好感,從暑假時李梓怡就得知了對方即將轉學過來的消息,她暗暗期待了許久。
但從轉學第一天徐秋意與南宮雲飛產生矛盾卻全身而退開始,李梓怡就產生了不好的預感,但是徐秋意油鹽不進,惹急了難纏得很,老師們偏偏還都喜歡她得不得了,也不好做得太過分,隻好強行忍耐。
直到昨天,有人說南宮少爺精心準備了一份禮物準備送給一身窮酸味的徐秋意,她終於忍不住了。
不管陶寧來不來,都不會讓徐秋意全身而退。就算陶大小姐來了,那個遊戲腦也想不出什麼折磨人的辦法。
李梓怡說:“我聽肖軒說南宮少爺準備了筆記本送你,東西被你藏哪裡了?等陶大小姐來了可不會讓你好過。”
這話說了徐秋意都不信,甚至覺得好笑:“就因為……”
門外遙遙傳來一句疑惑的聲音:“就因為這點事?至於嗎?”
另一道聲音對陶寧疑惑道:“啊?可是不是你說的……”
“砰”的一聲,體育室的門被推開,門外的夕陽映入室內,驟然明亮了不少。
有一道身影逆光而入,硬底小皮鞋腳步聲清脆,身姿高挑,看著來勢洶洶。
門內的聲音瞬間消停都看向門外。
陶寧隻見門內露出一道側影,像是不適應外界光明忽然闖入,也像是被巨響嚇了一跳,朝這邊看來。
“不是說找我陶寧嗎?我來了。”
話音落下,陶寧目光快速掃過體育器材室,從布滿灰塵的雜亂環境到丟在墊子上被倒空的書包,再轉向一張張年輕蓬勃但表情微妙的臉龐,最後定在離窗戶直線距離最短的人影身上。
終於看清對方,陶寧心裡猝不及防冒出一個詞——出水菡萏。
明睿中學的校服是西式校服,學校裡空調給得也足,學生大多私家車出行,因而大夏天的校服也依然是襯衫馬甲三件套齊全,下身則是一年四季都沒區彆的格子裙,長度堪堪及膝。
深沉的藏藍外套在夏日中總顯得沉悶。
但屋裡站著的人穿上身後完全沒有這種感覺。
這身顏色厚重定製校服都能穿出幾分仙氣,第一得體態好,第二得氣質好,對方兩樣俱佳,像是天生光源能輕易成為目光中心。
陶寧目光微動,心想:她眉心竟有一點朱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