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陶寧確實是輪番被老師們叫進辦公室裡,有桃李滿天下的陳老師先身士卒,奠定了基礎,知道陶寧不會不聽後,都紛紛效仿陳老師。
好不容易逮到機會,迎接語文老師的是這樣的暴擊。
最終語文老師在講解一通依然得到陶寧清澈又禮貌的“老師我還是不太懂”的眼神後,搖來了救兵。
她說:“秋意你給她講講,老師去倒點水。”
言罷,趕緊去喝口水壓壓驚。
徐秋意隻好接過任務,試圖說了說,然而得到了有效反饋。
陶寧一臉受教:“你這個角度我沒想過,你爸應該對你很好吧?”
徐秋意:“他對我不好,這是我瞎編的。”
陶寧將她神情收入眼底,心裡有些疑惑。
明明提起生父時徐秋意的表情是很明顯的厭倦,那又為什麼世界線中屢屢心軟,而不是抓緊機會當斷則斷呢。
應該原生家庭都是解不開的結吧,她的父母對她好像……
唉,記不起來了。
徐秋意想到眼前這人剛剛的沒爸的驚人之語,以為對方好奇這種情感,畢竟陶寧從小沒有,但她慚愧,以她的經曆實在說不出幾點好。
思來想去,隻好轉移話題,她說:“其實回答這種題目有一套方法的,按照這個去寫答案,不會分數太低。”
陶寧果然提起精神了,興致勃勃道:“還有這種事?”
跟人對上目光,徐秋意沒忍住說:“我寫在筆記本上了,等會找到拿給你看看。”
陶寧驚喜道:“你願意借給我?”
有前車之鑒,人總會對相似的又不好經曆的事情更在意些。
徐秋意:“你好好保管,我為什麼不願意?”
520感歎道:【我終於明白為啥世界線裡男主為何會對徐秋意念念不忘,這樣的人遇見了真的很難忘記。】
該用清冷如月去形容她,光輝平等地傾撒在每一人身上,不了解她的人卻總容易嫌她太冷,其實她隻是一貫如此,從不改變。
攏月入懷就要做好無法捂暖的準備。
陶寧的注意力卻落在前一句,保證道:“我會好好保管的。”
背後傳來一句喊:“徐秋意你在這啊,化學老師喊你去一下。”
徐秋意應了一聲就先離開了。
倒完水的老師回來了,坐下重新講題,卻發現陶寧這會倒是一點就通了。
有時候真的讓人很難搞清楚,陶寧是會還是不會。
難道說學生講題的角度更加能被陶寧接受?語文老師打算下次聽一聽徐秋意是怎麼講題的。
然後就把陶寧放回去了。
這段時間過去,A班同學們已經習慣了忽然好好學習不再逃課的陶寧,以及缺席多日的南宮雲飛。
不僅習慣了,還會對驚訝的其他班同學嗤一句:“大驚小怪,都高三了忽然想好好學習很奇怪嗎?”
其他班同學:“……”彆人不奇怪,放在陶寧就有點奇怪。
對,這句令人啞口無言的對話正是出自陶寧本人之口,把好事者堵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有這句話,搞得大家也不敢問為什麼陶寧忽然跟徐秋意關係那麼好了。
距離考試越來越近,陶寧瞥一眼空餘數日的位置,滿不在乎地投入自己的事情裡。
窗外,又有幾個女生經過,看見那空掉的位置發出相似的“啊…又沒來……”,隨後快步離開。
陶寧對這些聲音充耳不聞,她想知道南宮雲飛的去向不用那麼麻煩,每天都會有陶家的人給她仔細彙報,自然清楚南宮雲飛正在努力入場。
至於挨了一頓打這件事,他要有點腦子是不可能對陶氏發作的。
隻不過真實情況是南宮雲飛沒有陶寧想的聰明,他是很想發作報複回去,都被他的母親盧微雨摁下。
在大局觀方麵這位打敗十數位同行並把南宮雲飛養大,冠上南宮姓氏,之後還成為世界線裡刁難女主的惡婆婆的盧女士比愣頭青兒子強多了。
當天放學,學校裡就流傳著南宮雲飛跟南宮家主站一塊拍照的照片。
這是第一位被正式的,官方的且對向公眾承認他是南宮家的少爺,要是南宮家主與他母親結婚,這一層關係就更穩了。
車內,坐在副駕駛上的職業裝女子有些緊張地看著校門口。
這時候已經是放學後十五分鐘了,校門口幾乎走空,還剩下零星幾輛車在等待著。
一邊的劉叔看她緊張,遞給她一瓶水,笑著安慰:“周小姐不緊張,其實大小姐很好說話的。”
周彤接過水笑了笑,並不反駁。對於慣用的司機,陶寧確實是很好說話的人,在其他方麵,倒是出乎意料的嚴格。
沒過多久,校門口出現了她想看見的人。
在周彤心中那個年輕但讓人尊敬的陶寧跟身邊推自行車的女同學分彆,她不是舉一隻手揮彆,而是兩隻手都舉起來揮揮。
周彤第一反應:“……?”這傻白甜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