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寧分到的班級豈是一個吵字了得,該說是群魔亂舞,處處都是花活,讓人看的應接不暇。
而且他們都是老熟人了,哪怕是不同班級,進來了都能互相打招呼。
“你數學好,等會考試你給我抄數學,我給你看英語。”
“英語誰不會啊,用的著抄?”
“你還不如給我看數學,我語文閱讀選擇題格外有天賦,十蒙七對。”
“我草大佬,帶帶我……”
“考完就放國慶假了,你們打算去哪玩?”
“我跟我舅舅借了遊艇,想試試海釣。”
坐陶寧前頭的仁兄轉過頭來:“你要不要?我好人做到底也給你傳一份。”
陶寧看他,這位就是被說數學好的那位,上一次的戰績是數學62分,除了英語,比起其他分數檔都在60以下的科目,他確實數學比較突出。
陶寧說:“不用了。”
被拒絕的仁兄也不稀奇,陶寧她本來就不抄答案,不跟他們同流合汙,她境界比較高級——交白卷。
他們交白卷回家會挨批但陶寧不會,這麼想,仁兄看向她的目光變得豔羨。
神奇地讀懂了對方眼裡情緒的陶寧:“……”
沒多久,考試就開始了,兩位老師進入教室監考,分發試卷。
考完第一個科目就是午餐時間,幾人湊一塊吃飯,沒有人提考試內容。
等到下午,考卷再度分發下來,陶寧第一時間不是寫上名字考號,而是翻了一遍試題,目露了然。
返回第一麵寫下名字,陶寧說:“果然。”
專業陪考520詢問:【果然什麼?】
陶寧:“她給我押題了。”
不用指名道姓,520也知道陶寧說的是誰,除了徐秋意誰還能壓中題目。
既然徐秋意那麼費心,陶寧舍不得做得太差,提筆開始寫。
途中監考老師到處溜達,遏製學生亂飛的小紙條,這幫少爺小姐們都罵不得說不得,隻能這樣這樣了。
忽然,老師的目光被一張卷麵吸引,眼前一亮,不由停下看了好一會。
大部分都做對了,水平不差啊,怎麼會被分到吊車尾班?
老師抬頭看向課桌上的名字,是陶寧。
他背著手繼續往前走,回憶著記憶裡有沒有聽過這個名字,而後他複而頓住腳步,把手邊正準備丟紙團的學生差點嚇得魂飛魄散。
嗯?陶寧?
考試結束,老師讓學生停筆,由末尾往前遞試卷上手。
拿到陶寧的試卷時,前桌的仁兄以為自己考試考瘋了出現幻覺了,然後神情恍惚地把自己試卷疊上去。
語文試卷填滿不是一件難事,但要是把數學試卷也填滿了,那就有點東西了。
然而來自後座的衝擊力不止這一科,到後來他已經麻木了。
最後一科結束的時候,仁兄終於忍不住了:“你也沒告訴我你化繭成蝶了啊,知道對我這個學渣衝擊力多大嗎?”
陶寧:“……可能因為我有學神護體?”如果說她已經竭儘全力控製不太出格了,會不會太傷這位仁兄的心。
畢竟從倒一飛升前十,不說人設o不ooc,是個人都會覺得奇怪吧,本身校董女兒身份也足夠敏感。
三天考試倏忽而過,學生們回歸正常生活。
徐秋意一進門,她的試卷就被借去對答案了,人群裡不時傳出歡呼或哀嚎,選的跟徐秋意的一樣就高興,不一樣就哀嚎。
呂心溪就是哀嚎最大聲的那個:“真的,我覺得每一道題我都認識的樣子,可是我都做不出來。”
金月平靜指出:“這題選A,徐秋意和我都選A,但是你選了C,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
呂心溪震驚:“什麼!這是我最有信心的一道題!”
有學神押題是一回事,能不能記住解題方法並實踐運用就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