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知道她親爹是宋家聲,才忍著無聊煩躁陪她演文青愛情故事。
可誰能想到,沈鬱歡這個人不僅僅是性子悶,腦子也死板,寧願在一堆垃圾古偶裡演女配,也不去求一求她那個幾十億身家的親爹。
但凡宋家聲給沈鬱歡一根小指頭的助力,她都能輕輕鬆鬆成為一線裡最紅的女星!
到時候那些優質的資源不都能信手拈來?自己也能跟著飛升,從倒黴的紀錄片導演邁一個台階。
可沈鬱歡偏不!
杜沁越來越沒有耐心,她得找彆的可能性。
“所以,既然膩了為什麼不提分手?”沈鬱歡不是個傻子,想到昨天和杜沁在電話裡的不歡而散,她目光冷沉,“是因為宋家聲嗎?”
杜沁破罐子破摔地嗤笑一聲,“對啊,不然呢?“
沈鬱歡氣到嘴唇發顫,抬手就將手裡那杯水潑了上去。
被澆了一腦袋水的杜沁從床上跳了起來,“沈鬱歡你他媽瘋了啊?!”
沈鬱歡將杯子“咣當”一聲砸到旁邊的桌子上,“從今往後彆再出現在我麵前。”
兜頭一杯水,杜沁被抓奸在床產生的那點羞愧感徹底丟到了腦後,罵了聲“操”,看著沈鬱歡的背影發泄著長久以來的不滿。
“沈鬱歡,你除了一張臉之外還有什麼了?人情世故你不懂,戀愛的情趣你也沒有,我告訴你,我受夠了,陪你看什麼無聊的老電影,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他媽無聊的要死!”
沈鬱歡離開的腳步並沒有因為她這些話而停頓,隻是腦子一瞬間像針紮般痛。
一直以來的心意相通,靈魂契合不過是刻意營造的假象。
她沈鬱歡就是個白癡吧。
迫切想要逃離這一切的情緒讓她呼吸急促又不規律,頭昏腦漲地衝到電梯前,不停地用力摁著按鍵。
“刺啦”一聲。
沈鬱歡一愣,手上按鍵的動作停了下來,理智的開關重啟。
剛剛那是……火焰燃燒的聲音。
她猛然扭頭,走廊另一端,景沅靠在窗邊。
白皙的指尖夾著一根剛剛點燃的女士煙,猩紅的火光微微燃燒,茶色的紅唇吞吐出的白色煙霧,略略彌漫開來。
不是普通的煙草氣,帶著檀香味兒,不刺鼻,大約是特製的煙絲。
她不知道景沅為什麼還在這兒。
想起上樓的時候,景沅沒有摁彆的樓層,本來以為她也是要到二十樓來,現在看來,似乎不像。
尤其是,景沅的視線落在沈鬱歡的臉上,探究感毫不遮掩,帶著幾分興味,莫名有種幸災樂禍的錯覺。
沈鬱歡剛剛經曆欺騙分手背叛一係列的負麵情緒,有些缺氧的大腦麵對景沅竟長了幾分膽色出來。
“景總,看人熱鬨不合適吧?”
景沅輕笑道:“不是求著我那會兒了?用完就翻臉?”
不但沒什麼良心,脾氣還變差了。
景沅晃了晃手裡的電梯卡,“剛剛忘了跟你說,這家酒店的電梯下樓也要刷卡。”
沈鬱歡哽了哽,所以這位日理萬機的人形移動冰山還留在這兒,不是看熱鬨,而是等著幫她刷電梯卡嗎?
她大概是被杜沁給氣昏頭,怎麼敢那麼跟景總說話。
理智重新占領智商高地,沈鬱歡眨眨眼,看著景沅說:“剛剛那句話撤回,您就當沒聽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