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鬱歡捏著墨鏡腿擰眉,他怎麼盯上自己了?
那麼多的大花小花不去盯,來盯她一個N線,也太墮落了吧?
她能有可塌房的黑料?
沈鬱歡捫心三連問,想不出所以然。
不過甩開王奔也不是什麼難事,她正要往一旁的商場去,腳下突然一頓。
一個很冒險的念頭從心裡升起。
如果讓王奔拍到她和景沅見麵的場景,再以爆料的方式捅出去,鬨個大新聞,或許能爭取個一年半載的安全期。
念頭剛起,沈鬱歡已經邁步進了景氏集團的大樓。
沒人敢讓景沅等,沈鬱歡比約定早到了十分鐘。
景氏集團一層有家咖啡廳,走進大樓就聞到咖啡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
找了個位置坐下,沈鬱歡突然想到,景總那麼日理萬機,要是讓助理或者秘書過來,她豈不是白費心機。
正要在微信上旁敲側擊,就聽到大廳裡的工作人員的聲音響起。
“景總。”
“景總,下午好。”
沈鬱歡聞聲抬頭,景沅正往咖啡廳的方向而來。
景沅著一身純手工定製的英式淺銀色的西裝,長發做了卷度,隨意散在後背。
她身後跟著的一個紮著馬尾一身黑色西裝的女性,似乎是她的秘書,秘書正拿著平板跟景沅說著什麼。
果然日理萬機。
沈鬱歡立刻站起來,想到王奔的鏡頭可能隨時都會捕捉到她跟景沅會麵的場景,她就心跳得厲害。
沈鬱歡從沒做過這種事,雖然圈子裡不乏這類炒作,但她利用的人是申城第一豪門的繼承人,很難不心虛。
她攥了攥拳頭,掌心裡泛著潮意,朝著景沅走過去。
距離越近,她心跳得越快,竟然生出第一次拍戲時的緊張感。
走到景沅麵前,沈鬱歡努力讓笑容自然不要露出破綻。
可惜心神不寧,完全沒注意到腳下一個地插的凸起。
剛開口要打招呼,腳下一絆,人不受控製地向前撲倒。
下一秒,她整個人落入泛著冷香的懷抱。
呼吸下意識地屏住,心跳也跟著停了。
“小心。”
景沅聲音冷沉,和她身上的香氣一樣,像雪山清冽的風。
沈鬱歡感覺到對方手臂輕而易舉地攬著她的腰身,幫她穩住了身形。
原本就心虛,此刻更是染上些焦灼。
天地良心,她真不是故意的。
“抱歉景總,我不是……”
沈鬱歡著急忙慌地解釋,一抬頭,落入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眸中。
解釋了一半的話語戛然而止。
景沅手仍扶在沈鬱歡的腰間,沈鬱歡今天穿了一條奶白色的連衣裙,沒有噴香水,但洗發水的水果甜香,在她鼻端淺淺彌漫。
停在腰間的掌心,感受到連衣裙纖薄的布料之下細軟的腰肢。
“每次見到沈小姐,總會出現點狀況。”
景沅低垂眼睫望著沈鬱歡。
白裙子淡妝容,小姑娘今天似乎打扮得格外乖巧甜美,隻是眸底的緊張一覽無遺,不由地生出幾分想要逗弄她的心思。
被調侃了一句,沈鬱歡熱意上湧,無比慶幸自己沒摘口罩,能遮一遮她因為羞恥發燙的臉。
估摸著王奔應該拍到了素材,她毫不留戀地從景沅的懷裡退了出來。
沈鬱歡試圖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矜持又端莊地對著景沅露出無懈可擊的笑容。
“我請你喝咖啡,可以嗎?”
懷裡的甜軟消失,景沅望著沈鬱歡的眼眸細了細,“咖啡就不喝了,昨晚到現在喝了七八杯。”
沈鬱歡想起昨天跟景沅視頻的時候,她似乎還在國外。
算算時差可能八九個小時,肯定是昨晚連夜飛回來的。
她自然不會認為景沅是為了她趕一夜飛機回來。
景沅這種級彆的大佬大概每天都在天上飛,能見她一麵已經算是破天荒了。
現在可能是在示意她沒那麼多閒工夫喝咖啡,讓她趕緊把東西還了走人。
沈鬱歡拿了裝著連衣裙和雨傘的紙袋過來,腳下略有些磨蹭。
才見了一麵話沒說兩句,就這麼走了的話,以後想要再見麵連個借口都沒有。
她有些不甘心。
沈鬱歡咬了咬唇,心底生出一股狠勁,帶著笑意的眸子直直望著景沅,聲音前所未有的乖巧。
“那我該怎麼報答景總呢?畢竟景總幫我了三次,如果我沒什麼表示的話,也太不像話了。”
景沅靜靜看著她,小姑娘一臉乖順,一副真心實意想要報答自己的樣子。
昨晚薑黎沒用二十分鐘,就整理好了沈鬱歡這幾日在國內的情況,事無巨細地遞到了景沅的手裡。
如她所想,沈鬱歡入行以來先是被戴天鳴打壓,後被經紀人壓榨。
最近又有個小藝人四處買通稿黑她。
那個小藝人就是她前女友的出軌對象。
她不是看不出來沈鬱歡那點小心思。
可沈鬱歡要了她的微信後,隻發了一條消息過就沒了下文。
真是不知道該誇她純粹,還是惰怠,連攀附關係最緊要的“保持聯係”都不知道。
要不是遇到麻煩,大約也不會突然找到她。
景沅是有些好奇,沈鬱歡會求她什麼。
幫她打壓那個小藝人,還是解約經紀公司?
或者是幫她解除戴天鳴的軟封殺?
景沅:“喝茶嗎?”
沈鬱歡愣了一瞬,立刻反應過來,語氣立刻輕快起來,“可以啊,你喜歡喝哪款茶?”
景沅看著她眼底藏不住的雀躍,明知道她不過是得償所願,還是被她瑩亮的眸光晃了心神。
“進去說。”
說完轉身,胳膊輕輕碰到沈鬱歡的肩膀,走得不算快,竟像是在配合她的腳步,跟她並肩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