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走到現在不容易的,彆看外麵那些媒體亂七八糟說。”詹鏡可說,“其實小芒一次戀愛都沒談過。”
這次陶卿予沒有及時回複。
樂意這才發現自己居然一直在豎起耳朵在聽,所以才對陶卿予沒有說話的安靜如此敏感。
她不免在餘光裡打量在另一邊的女人,坐的姿勢閒適而優雅,一瞬間讓她懷疑自己這車不是五菱,而是邁巴赫。
想製止都來不及,聽到那句“一次戀愛都沒談過”的時候,樂意的心居然開始緊張了下。
不回答是吧?不相信是吧?誰要她相信了!
詹鏡可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看陶卿予好說話,升起了八卦的心思:“陶老師怎麼會來戀綜,是來談戀愛的嗎?”
樂意實在聽不下去,她抬頭看著前麵,“好了,不許問了,我怎麼發現你今天這麼八卦?”
她不能叫詹鏡可再問下去了,可可是自己的朋友,陶卿予等下還以為是自己要問的。
“你怎麼還護短的啊?自己不也在聽嘛,行行行、我不問就行……”詹鏡可明明看到剛才陶卿予要回答了來著。
她想發笑,忽然覺得錢途一片光明。
陶卿予卻在這時候開口了:“沒事,不是什麼難回答的問題。”她在昏暗中微彎了唇,“答案告訴過她。”
樂意:“……”
瞎說什麼?什麼時候說的?
才剛要反駁,樂意忽然想起在安全通道裡,陶卿予說:“我也是為了人來的。”
不,不一定是她。
樂意不承認。
她不說話了,陶卿予倒說:“休息一下,到家還要半個多小時。”
才不要!樂意緊繃著身體,雖然這環境確實讓她昏昏欲睡。下著雨,車速恰當,還不冷。
可是她的身邊坐著陶卿予,樂意知道自己睡相一般,這車裡又這麼小,萬一睡著睡著她靠到陶卿予的身上去了怎麼辦?
她對自己的身體很沒信任感,雖然在前一天夜晚還是有的。
今晚坐的時間有些多了。昨晚放縱的後果就是腰酸,站著累,沒想到坐著也這麼累。
樂意將自己的手墊在身後,其實後麵放了抱枕,可是放在陶卿予的那邊,她開不了那個口讓人遞給她,也不想自己去拿。
昏昏沉沉,她掃了一眼身邊,陶卿予反倒先她一步閉上了眼睛。外麵的光影不時掠過女人的沉靜的麵容。氣質又如此矜貴,如同浸潤在夜中的藝術品。
像是已經睡熟了。
也是,昨晚累的人又何止自己一個。
樂意緊繃的肩線放鬆下來,觀察了好一陣,沒見到陶卿予睜開眼睛,她決定去拿枕頭。
很緩慢的靠過去,儘量不發出一絲聲音。
麵前人呼吸均勻,樂意成功地從陶卿予那邊的斜後方拿到抱枕,身體還是傾斜著的。
詹鏡可壓低聲音說:“我看陶老師對你挺好,你彆這個態度對人家,加個微信而已。”
“好?”樂意輕輕地哼,腰腿的酸軟還這麼清晰,她的語氣不自覺嬌氣地埋怨,半眯著眼睛看人,嘀咕道:“混賬的很,我今天走路都累。”
“分手的時候說談談就是那樣折騰,怎麼談?是舍不得還要來一遍嗎……敢這麼想,敢親口說嗎?”
“最討厭了。”
她自己說完,就打算離開坐好。
一隻手去按上她的後腰,本該已經熟睡的人驀地睜開了眼睛。
陶卿予本來隻是裝作睡著,好讓樂意能夠自如地休息,卻沒想到這小貓如此放肆膽大。
她的指腹力道沒有收斂,緊緊壓在細膩的皮膚上,將措手不及的樂意強勢地扣向她。
“如果你是這麼想的。”陶卿予的眸深深地看向樂意,像是要把人吞進去。
距離太近,她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說話時的呼吸擦在樂意的耳廓,“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