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栩回答:“一開始是有些嚴重,後來好了很多,醫生說需要留院查看,估計也沒什麼大礙了。”
“那就好。”徐子暉敷衍地應了一聲,他關心的在後麵,“你們的相親呢?不會有第二次了吧?”
這話把江栩問愣住了,好一會兒,他不確定地說:“應該沒有第二次了。”
“什麼叫應該沒有?”徐子暉皺眉,“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江栩說:“我做了我該做的事,但我左右不了他的想法。”
其實他一開始感覺得到金家月對這場相親的排斥,可到了晚上,這種感覺就沒了。
金家月對待他的態度有些模棱兩可,他實在琢磨不透金家月那張漂亮臉蛋下的真實想法。
徐子暉想了想也是這麼個理,便沒再問了。
回到宿舍門外,徐子暉的腳步明顯加快,他迫不及待地打開智能鎖就要輸入密碼。
這時,江栩在後麵喊住了他。
“徐子暉。”江栩說,“先彆開門,能問你個事嗎?”
徐子暉有些等不及想見詹懷軒,但還是忍住了,他停下動作,轉身抬抬下巴:“說。”
這會兒走廊裡已經沒有其他人,安靜得落針可聞,江栩壓低了聲音問:“你怎麼知道金家月對芒果過敏?”
“啊?”徐子暉似乎沒想到江栩會問這個,不由得上下看了江栩兩眼。
看來江栩也不是徹頭徹尾的書呆子嘛,至少還會打聽其他omega的事。
想完之後,徐子暉說:“很多人都知道,這不是什麼秘密了。”
江栩沉思兩秒,開口:“在我們吃飯前,我問過他對哪些東西忌口,他說了幾樣,但沒提芒果。”
“他肯定不會提,提了不是在揭自己傷疤嗎?”徐子暉算是從頭到尾地理清這場烏龍事件了,一時間心態轉變,從當事人變為旁觀者,他說,“那是好久之前的事了,有個alpha追求他不成,就往他的食物裡加了芒果汁,想讓他假性發情,結果他隻是過敏,那個alpha看計劃沒有成功,就把他拖到樓上的房間裡,準備霸王硬上弓。”
江栩臉上沒有表情,但眼神略沉,語氣也是冷的:“然後呢?”
徐子暉衝他一笑,儼然一副看熱鬨的心態:“然後你肯定猜不到,金家月居然用房間裡的台燈把那個alpha的腦袋砸出了一個洞,血流了一地,那個alpha當夜就被送進醫院縫了二十幾針,後來再也沒在a市出現過了。”
說完,徐子暉嘖嘖感歎:“金家月夠狠,這種omega,我向來都是避而遠之。”
江栩看著他,鏡框下的眼眸黑沉沉的,半晌,他一本正經地說:“在這件事上,金家月沒錯。”
“我也沒說他有錯,我隻說他夠狠。”徐子暉為江栩沒來由的情緒感到莫名其妙,但也沒和江栩爭辯的意思,他壓根沒把這些事放在心上,即便想起來也是看個樂子,更彆說和人爭論誰對誰錯了,他聳了聳肩,轉身輸入了密碼。
衛生間裡的詹懷軒已經出來了,還順帶洗了個澡,烏黑的頭發吹得半乾不濕,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生悶氣。
徐子暉見狀,渾身瞬間冒起粉紅泡泡,跟狗皮膏藥似的湊了過去。
詹懷軒本來無所事事,見兩人一前一後地進來,立馬裝作很忙的樣子,一會兒撥弄頭發,一會兒收拾桌上的東西。
“小詹……”徐子暉黏黏糊糊地喊,“我錯了行吧?下次我一定注意點。”
詹懷軒被徐子暉這番大膽的話嚇得臉都白了,也不再推搡徐子暉,伸手捂住他的嘴巴。
“你彆亂說……”詹懷軒瘋狂朝著背對他們而坐的江栩使眼色。
徐子暉卻不以為然,看了一眼江栩的背影,忽然一陣壞笑,他抓住詹懷軒的手腕,張口咬住對方手上的軟肉。
詹懷軒一時沒有忍住,低低地叫了一聲,反應過來後,連忙用另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他睜圓眼睛,又羞又惱地瞪著徐子暉。
然而徐子暉沒皮沒臉,不僅沒有鬆口,還挑逗似的用牙齒細細摩擦著他手上的皮膚。
詹懷軒呼吸加重,身體輕微地抖。
江栩:“……”
雖然他背對著那兩個人,但他不是聾子啊……
在微信上給金家月報了平安,他放下手機,起身目不斜視地走到衣櫃前,拿上一套乾淨衣服往衛生間去了。
他想洗個澡。
順便想點事情。
關於徐子暉和金家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