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倒計時:6D 禦山朝燈:真男人從……(2 / 2)

目暮警官沒想到他的道德感如此之高,以過來人的姿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大家都是這樣的,偶爾用幾次完全沒問題。”

禦山朝燈低下了頭不再接話,大家都知道他話少,並不奇怪,各歸各位開始了查案。

在柯南的協助下,案件很快就解決了。禦山朝燈應該是最後一次觀賞了沉睡的小五郎的推理show,接著凶手跪倒在地,說了一通自己的作案理由,以及經典的‘我無法原諒他’。

因為在案發時,禦山朝燈也在現場,他一直等到了案件結束,目暮警官他們押送犯人上車的時候,才跟著一起離開。

他雙手塞在口袋裡,站在便利店門口,打算等警視廳的那些人全部離開再走。這裡是個路口,打車還是方便的。

毛利蘭叫醒了睡著的父親,已經睡迷糊了的毛利小五郎扶著腦袋,問道:“我又睡著了嗎?”

“沒錯,爸爸又解決了一起案子。”毛利蘭蹲在他麵前,扶著他起來。

毛利小五郎睡得腿麻,隻能讓女兒先扶著他走幾步,毛利蘭叫了另一位家庭成員:“柯南,該走了哦——你在乾什麼呢?”

“好——”柯南拖著長聲應了下來,路過打印機的時候,忽然響了一下,接著卡了半個多小時的打印機終於吐出了一張紙。

柯南記起剛剛禦山朝燈說的話,在店裡看了一圈,發現禦山朝燈已經出去了,踮起腳將那張紙拿了出來,隨意掃了一眼上麵的東西,一邊大聲叫著禦山朝燈的名字:“禦山警官,你的東西忘了……欸?”

他推開便利店的門,禦山朝燈就站在旁邊,不遠處目暮警官他們還沒全部上車。

柯南瞪大了眼睛,他有些急切地抓住了禦山朝燈的風衣下擺,問道:“禦山警官,你要辭職嗎?”

刹那間,整個便利店門口都寂靜了下來,搜查一課的警官們也露出了震驚的表情看了過來。

又一次因為辭職的消息成為目光中心的禦山朝燈沒有上次局促了,他在柯南的麵前蹲了下來,與那孩子平視。

什麼不想針對小孩子,還有什麼死前最後的善良,全部都化為了粉末隨著柯南的那句話消失在空氣中。

#好想死(但是不是真的死)#

#彆看我了救命#

#……哈哈,有趣#

#大家都彆活#

#我今天就要先拿工藤新一的馬甲開刀#

禦山朝燈的心態重新回歸正常,他用食指和中指夾住了柯南手中的那張紙,輕輕一拽,收回到自己的手上。

他聽到身後便利店的電子門鈴又一次說了‘歡迎光臨’,知道是毛利蘭扶著毛利小五郎出來了。

禦山朝燈抬手幫柯南正了正蝴蝶結領結,用僅僅他們周圍幾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讓我教你一件事吧,工藤新一。好奇心不要這麼重,很麻煩。”

柯南的耳邊“轟”地一聲,瞳孔縮成了針尖大小。毛利蘭鬆開了扶著老父親的手,毛利小五郎差點摔倒。

她有些焦急地看向了禦山朝燈:“什麼新一?禦山先生說的是新一嗎?”

禦山朝燈站了起來,向著她微微頷首,沒有解釋的意思,從被辭職消息震驚的搜查一課的車中間穿了過去。

白發青年獨自漸行漸遠,那個背影看上去有些孤單。

直到看不見他的背影,警員們這裡才爆發出討論。

“不是吧,他真的要辭職嗎?不是今年升警視嗎?”

“互換一下,我要是他,哪怕每天要騎著獨輪車上班我也要堅持下去啊!”

“這麼說的話,昨天我有個同期,還說了這件事,他說昨天和禦山警部一起出任務,對方好像很累的樣子……”

目暮警官皺著眉頭看著他的背影,也喝止了手下的警員:“好了,這件事不準再提,也不準私下裡討論。被我知道我可不會放過你們的!”

警員們都噤了聲,上車準備回警局。有人從窗戶看到了江戶川柯南正在焦急地解釋著什麼,旁邊的女孩子皺著眉看著他。

他搖了搖頭,雖然目暮警官禁止討論這件事,他還是拿出了手機,找出了昨天告訴他消息的同期的聊天框,發了什麼出去。

……

降穀零有一段時間沒有來警察廳了,上次應該是去年……作為被派出去的臥底,早年他都是絕對不會來警察廳這種地方的,但如今他手裡更有力量了些,偶爾過來一次述職,也是有利於他的工作的。

他今天是答應了禦山朝燈才會過來的。

降穀零解開了西裝下麵的第二顆扣子,向後倒下坐在了轉椅上,他抬起手臂擋住了眼睛,轉椅轉了半圈麵向了拉著窗簾的窗戶。

禦山朝燈跟了他三年多,從一個青澀的警校畢業生,到如今可以獨當一麵的成熟公安,降穀零一路看著他的走過來,見證了他的成長。

因為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每一個行動都帶著讓他非常舒服的印記,可以說禦山朝燈是他最得意的下屬兼搭檔。

但是,對方卻說要辭職。

降穀零昨天掛掉電話就直接去了禦山朝燈的住所蹲他了,就像他說的,並不是想挽回……當然了,如果能挽回更好,他隻是想確定禦山朝燈並非一時賭氣。

但是昨天晚上也是不歡而散,他思考了一段時間後,又約了今天的見麵。

降穀零自己也有在反省,是不是應該要對禦山朝燈更溫柔一些……

實在是——

降穀零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保持著之前的動作沒動,掏出電話接了起來。

“你好。”

「降穀先生,大事不好了!」從電話的那邊傳來了風見裕也著急的聲音,他的語速很快,「昨天晚上我們一起行動的井上告訴我,他的一位在搜查一課的同期今早在一個案發現場的便利店遇見了禦山先生,他好像正在打印……」

“砰!”

風見的話沒說完,降穀零的這邊突然傳來了一聲巨響。

降穀零直接站了起來,白頭發的青年站在門口,漂亮的臉做出了囂張的表情,金色的貓瞳盯著拿著手機的降穀零。

“禦山……”降穀零叫出了他的名字,看著副官越走越近,他的手裡拿著一張折了兩折的紙。

禦山朝燈平時不喜歡笑,或者說,經過降穀零的觀察,禦山朝燈是不喜歡對隨便什麼人笑。通常情況下,他都是一副冷淡的表情,無論發生什麼事也不會有變化,隻有在麵對他的時候,才會有些溫度。

就像比較高冷的貓一樣,非常難攻略,隻要他稍微對人特殊對待,就難免會覺得受寵若驚。

禦山朝燈走到了他麵前,與同樣站著的他麵對麵,不可避免的必須微微仰頭才能與他對視。

白發的青年抿了抿嘴,最終有些粗暴地將那張紙塞進了降穀零的懷裡,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降穀零怔了怔,單手拿著那張紙,過了幾秒鐘才放到桌子展開。

電話那邊風見還沒有掛斷電話,聲音有些虛弱地接著自己剛剛的話說了下去:“……打印了辭呈。”

降穀零看著A4紙上麵的內容,抬手按了按眉心,將那張紙按照之前的樣子折起來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才對風見說道:“轉告井上,這件事不許再討論。”

……

禦山朝燈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降穀零的那間常年沒人,所以隻有他一個人在用的警視辦公室,步伐很快,路上遇見與他打招呼的同事都沒時間搭理。

拐了個彎,他繞近了這層樓的洗手間,手有些抖地將單人隔間的門鎖上,他扶著門將頭抵在了胳膊上。

“……好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