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清亭不太好意思,她手鬆開。
尤燼站起來。
“這個樣子了,是不是很糟糕?”
女人的皮膚很白,她把弄濕的袖子挽起來,露出一段手臂,拿起桌上的寶石袖口壓上,又變成原本乾乾淨淨的她。
度清亭咽著氣,再看一眼她,再再看她一眼。
尤燼微微一笑,說:“到我了。”
她反手掐著度清亭的後頸,用力往桌子上一抵,頓時,度清亭整個人被壓在桌子上,額頭抵著玻璃。
尤燼說:“痛得話,你可以罵我。”
度清亭本來挺痛,艱難地看向身後的女人,瞧見她繃緊的下顎線,“尤燼,去你踏馬的。”
“啪”
“尤燼。我死也不跟你聯姻。”
“啪啪”
“尤燼”
“尤燼”
度清亭額頭抵著玻璃,有氣無力,她想起來,尤燼又一巴掌打了過來,她罵人都勁沒了。
尤燼啪啪兩下,打得她痛得悶哼。
還說浴巾好糙,撩起來又是倆巴掌。
幾分鐘後,度清亭覺得她心中一定有個非常恨的人,尤燼抽她抽得特彆重,她坐椅子時微微麻,尤燼表現的有些愧疚。
度清亭稍微想了想,安慰她說:“沒事,你跟她不一樣。你比較溫柔,尤燼,她以前都不把我當人。”
“啊……原來是這樣啊。”尤燼揉了揉發麻的手指。
度清亭嗯了一聲兒,還是不太舍得從她這裡出去,內心瘋狂想留下來,但這女人說夜深了不留宿,去開了門要把她送回去。
尤燼站在門口表現的頗為羞澀,她靠著門輕聲說:“其實,我這個人很怪,剛剛沒敢太投入,你會不會介意?”
度清亭手撐著牆,說:“不會,我倆可他媽真是絕配。”
“那你要不要更大膽一點,徹底把我當成那個人,再說一遍。”
“我是不是不太像她。演得不是很像。”尤燼推了下眼鏡,指腹點點自己的鏡架。
度清亭望著她的眼睛。
腦子裡浮出那個畫麵。
度清亭張了張唇,可等對方眼睛看過來,她說:“尤燼,我倆真他媽絕配。”
她怎麼可能是尤燼。
尤燼是個老古董啊!
度清亭心發顫。
尤燼微合了合眸子,她好似下定了決定,說:“歡迎你再來,隻要不開心都能來找我,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有個不情之請……明天你能不能幫我,我對一個人特彆頭痛。如果……如果……你不方便,也就算了……”
度清亭無法形容這種感覺,她靠著牆,壓著聲音好奇地問她:“你剛剛還沒有解壓嗎?”
尤燼捏捏她的手指,說:“這不是我的愛好,我很喜歡照顧妹妹,寵愛妹妹……不是所有姐姐都欺負妹妹。”
思來想去,度清亭覺得她們真有緣分,而且把這個女人當尤燼的替身來看。
她說不出來的更開心了。
度清亭感歎著說:“你真是個好姐姐。”
她點頭同意,再問:“你有什麼喜歡的嗎?”
尤燼說不急。
倆人膩膩歪歪到了度清亭房門口,又說了兩句有的沒的,人就是不舍得進去。
尤燼問:“有什麼感悟嗎?”
度清亭說:“誰結婚誰傻叉。”
為了一個人放棄一片森林。
簡直,愚蠢!
度清亭看著掩上的門,喉嚨陣陣發乾,手抬起來想到剛剛尤燼在她耳邊說的那句話。
“好好休息。”
“嘶。”
度清亭轉身回到房間,回味著說:“絕了……”她真是絕了,她以為自己早忘記了尤燼,沒想到啊,打個小手心,能開心成這樣,太開心,太太太絕了。
度清亭不能躺著睡,她趴在床上,額頭壓著枕頭,腦子再次閃過那個女人精致的臉,她手指狠狠地一錘,好期待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