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清亭的手指就落在她臉頰上,順著往下,尤燼眯了眯眼睛,臉頰貼著她的掌心。
“想要乾什麼壞事?”
她嗓音慵懶,將醒未醒的雙眼迷離地瞧著她,度清亭心猛地一顫,仿佛真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分明隻是尤燼眼鏡歪了她準備幫忙扶正。
“想看看姐姐摘下眼鏡長什麼樣子。”
“你叫我什麼?”
“姐姐。”
“姐姐……”尤燼輕聲念著,問:“那摘下眼鏡,你不就是知道我長什麼樣子了嗎,以後結束了……再認出來多尷尬。”
“不會。”度清亭說:“我忘性很快。”
“嗯?”尤燼微微挑眉。
度清亭很少承認自己是個臉盲,“你現在的樣子……我永遠記住了,永遠不會忘記。”
尤燼把臉頰上的發撩到耳後,說:“那你記住我戴眼鏡的樣子就好了。”
她手指點點度清亭的鼻尖。
“不要越界哦。”
越界。
度清亭真想親她一下,這樣還不算越界嗎?
“啊……我們之間還不算越界嗎?”度清亭壓著聲音問她。
電梯下來,裡麵有人走出來。倆人沒上,尤燼答非所問說:“剛剛邀請我一起去玩是真還是假?”
度清亭說:“真。”
“可是……我們不是夜晚關係嗎?”
度清亭心臟撲通一跳,她沒理清為什麼跳,因為對方不是在給她劃清界限嗎?
按理說,她會失落,可為什麼會興奮。
度清亭說:“就是晚上什麼都乾,白天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不認識嗎?”
電梯又下來了,尤燼邁進去,她走路算不得穩,等到度清亭進來,她站在度清亭身後,頭低下靠著她。
她們進去挨得近,旁邊有對情侶好像在說話,說了“嗯”的一聲,好像又沒有……
把夜晚給她,撩人,她卻不滿足。
白天呢?
電梯門開開停停,人進進出出。
到了20樓。
進了門她逼近她,這次換成度清亭主動了,尤燼由她宰割,她手落在尤燼的胸口,她看一晚上了,真的很豔。
“裙子貴嗎?”
尤燼說:“夜晚都是你的。”
再捏著她的裙子,手指用力,捏皺了,真難忍。
“掌印消了沒?”
度清亭問她。
尤燼說:“不知道,你看一眼?”
度清亭手指往上勾,尤燼手反扣在她的手背上,說:“我去洗個澡,好嗎?”
度清亭點頭,“好。”
尤燼的手指在她胸口打圈圈,輕輕扯她的衣領,“你怎麼這麼好呢,好像個純情的小狗。”
度清亭被誇得臉微熱。
“我可不純情。”
她低頭,掃向尤燼完美的身體,“有可能不是狗,是……”
“嗯?”
度清亭不愛當狗,沒那個愛好,想碰她的眼鏡,“是狼啊。”
尤燼並沒有拒絕她的手指,由著她觸碰,度清亭摸著她的鏡架,“是近視了嗎?”
“嗯?”
尤燼俯身,像是要親她,但是又止於一點,總給她意猶未儘的體驗,尤燼回答她說:“是有些近視,戴著看你更清楚。”
“有隱形眼鏡。”度清亭想到江明月的話,“你之前戴過嗎?”
“酒吧見到你才戴上的,說不清怎麼回事,每次看你都想戴著眼鏡。”尤燼苦惱地疑惑著,度清亭以前野的時候沒少學臟話,忍不住說了一句:“賤。”
尤燼手指在她唇上輕輕壓,意思是讓她彆說臟話,但能從她淺色的眼睛裡看出一點。
她喜歡。
這女人明顯喜歡Dirty words
包容性強。
尤燼收回手指往浴室走,她站在浴室裡脫衣服,隱隱露出柔軟白皙的弧度,脫掉的那些裡裡外外全丟在外麵,尤其是那件黑色直接落在綠墨色裙身上。
門關上,聲音哢噠。
度清亭看得心癢,呼吸漸熱,她拆了一顆錫蘭味薄荷糖放嘴裡含著。
結婚哪有這麼自在。
而且,她還沒談過戀愛就要和尤燼英年早婚,她已經想到她和尤燼的婚後生活了。
比如說,她夜裡寂寞了,想玩的刺激點,親一下尤燼的耳朵說:“老婆你好騷好浪,想do。”
下場一定是,尤燼一腳把她踹到門口,冷冰冰鄙視她,再趾高氣昂地罵她:“度清亭,再說這種話,我把你嘴用針封起來,不知廉恥。”
估計婚後唯一能狂野點、越界帶點情趣關係的xp就是尤燼指著她的鼻子:跪搓衣板。
度清亭猛地一個哆嗦,又想到那個夜晚被尤燼抵在床上抽耳光,踹臉的下場。
自那以後彆說性,她戀愛都沒敢談。
度清亭後槽牙咬碎薄荷糖,舌頭半邊都涼涼麻麻的,浴室裡的水聲傳來,度清亭盯著磨砂玻璃上的冷光。
她手往後挪,壓在吧台櫃上。
這女人會有什麼難以啟齒的xp。
畢竟這女人從來沒打過人……會不會是哭著要求她這樣那樣。
度清亭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喜歡欺負姐姐,而且是那種禦姐,求妹妹把自己那樣的姐姐……
不能再想了。
想著,手不小心打到桌上的盒子。
啪地一聲,盒子掉在了地上。
度清亭彎腰去撿。
盒子裡散落的是一個狗牌,一個項圈,一條銀色的狗鏈,她起先沒多想,可是她拿起項圈看,對著脖子比了一下……這好像是她的尺寸。
還有根狗咬得磨牙棒,黑色的嘴套。
一顆黑色的球快滾到沙發底下。
度清亭畫漫畫,自然看過很多正常不正常的漫畫,她瞥了一眼,這玩意她自己都沒少畫過,瞬間,她感覺腦子有點暈。
這位姐姐……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