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想看她摘下眼鏡的樣子。……(1 / 2)

枕邊熱戀 廿廿呀 6186 字 8個月前

香海夜晚的氣溫很適合入睡,涼快,夜裡還要在腰腹上搭個毯子。度清亭平躺又側躺,各種不舒服,燥得難受。

輾轉反側,起來去把空調開了,她坐在沙發上對著風吹,腦子想起昨兒的畫麵,她身體後仰掀開自己的浴袍,手指搭在大腿內側的牙印上,皮膚泛著明顯的青色,真想狠狠拽那個女人的頭發,讓她跪著仰頭看自己。

這一幕活脫脫漫畫照進現實。

那個女人……怎麼做到高傲又低賤的。

太澀了。

大腿持續性發熱,度清亭想罵自己沒出息,可是,誰被這樣咬了還能做鋼鐵直腿。

唯一後悔的就是,隻顧著在哪兒抖,沒莽一下。

半夢半醒整整一宿,中間起來幾次開門,隔壁一直沒有動靜,她在沙發上睡到第二天天亮,早起怨氣極大。

酒店有提供早餐,度清亭換好今天要穿的衣服,上身黑色短袖,搭一條黑闊腿褲,係個皮革低腰扣,往鏡子前照,真不是一點美和辣。

隻是差點什麼。

很快,腦子反應過來了,那個女人的衣服有一種凝神的香。

度清亭低頭對著鏡子看眼睛下的淡色,想起來昨天的夢裡,在沙漠裡被狗追了一夜。

她這人玩的開,但有個不能提的點,彆人不能羞辱她,禁錮她,她有自己骨氣,不好那一口。

不合適就散,藕斷絲連不是她的風格。

度清亭收拾好心情,去樓下吃飯,她在門口一眼看到個正在用餐的女人,女人背對著她,長發用一個黑色發卡盤起,漂亮乾淨的天鵝頸白皙且長,然後往下看,黑色裙子開著大高衩,隱隱露出裡麵銀色的腿環。

美絕了,想扯。

下一秒,度清亭坐在了美女對麵。

女人抬頭,鼻梁上戴著眼鏡。

果然。

是那個女人。

算了毀滅吧,度清亭也猜到是她,思忖幾秒,“早上好,睡的怎麼樣?”

對方鏡片後的眼睛冷淡疏離,度清亭不敢看她,有些慌,目光往下瞥到她胸口。

今天也太性感了,昨天還沒這麼奔放。

尤燼放下手中的餐具,擦著嘴唇,微側頭,說:“我不怎麼愛吃牛排,不用再給我上了,端下去吧。”

旁邊服務生立馬把火槍滅火,恭敬的說好。

度清亭喊住他,“你點火吧,我可以吃。”

牛排上燒起藍色火焰,度清亭等著火焰滅掉,她看尤燼,說:“昨天我們之間有誤會。”

尤燼取旁邊的特調果汁,入口眉頭微微皺,度清亭以為她終於要和自己說話了,但,尤燼也隻是同另一個Waiter說:“一大早就弄這些喂狗嗎,當然,這裡所有人養的狗吃得都比這個合胃口。”

服務生低著頭,“我們會反饋給主廚。”

“開了吧。”尤燼說。

度清亭這邊站了仨人,他們穿得過於正式,更像是經理……這女人工作起來,好嚴格啊。

尤燼拿起腿上的餐巾布,起身離開,“今天就到這裡。”

度清亭愣愣地看著,她想跟上,旁邊服務生側過身擋住了她的視線,把牛排遞給她,“小姐,這個可以了,需要我幫忙切嗎?”

度清亭頭都大了,狠狠瞪了一眼Waiter,她再往外看尤燼徹底沒影兒了,她往自己嘴裡塞塊牛排,咬了一口。

“難吃。”是該開除。

味如膠皮鞋。

一整上午度清亭都待在酒店一樓,她沒再看到尤燼,她捏著手機發呆,偶爾掃一眼漫畫,國內進網站賊卡,她反複刷新。

下午三點,江明月給她分享了一條鏈接。

江明月:【音樂節去看嗎?】

度清亭點開看:【明天嗎?】

江明月:【今天的,我有票,朋友的,她有事兒不去了,你後天不是要回去了嗎,正好去看看。你把信息填一下。】

算算時間,是要回了。

她媽快把她手機打爆了,再不回去怕要報警,度清亭歎氣,越發覺得自己還不如狗自由。

江明月:【好幾個樂隊要去,有春天火車,怪熱鬨的,一票難求呢,你好不容易趕上。】

度清亭沒聽說過這個樂隊,她在國外專門研究漫畫去了,很久聽過音樂了,她打開江明月分享來的音樂,拉著進度簡單聽了聽,的確不錯。

*

香海這片的旅遊建設搞得如火如荼,音樂會在附近的體育館舉行,平時這裡也會舉行足球比賽。晚上江明月背著包過來,倆人刷電子票進去,她們位置不錯,在最佳觀賞台,江明月跟她介紹,足球也算這兒一大特色,比國足那些海參男強多了。

人多,內場就燥熱。

度清亭聽著江明月吐槽,捏著瓶子喝水。

等到演唱開始,還陸續有人往裡走,度清亭目光掃到一道身影,立馬放下手中瓶子。

她又換了套衣服。

這次是工作裝,黑薄的西裝,黑色長褲,頭發落在肩上,戴著眼鏡,就像是剛工作完來放鬆的禁欲精英,她旁邊還跟著昨兒一塊玩的女人。

演唱開始,她安靜地看著台上演唱,手臂壓著桌子一角。

江明月和她聊天,“可以要簽名和合照,你要不。”

度清亭:“嗯。”

江明月:“海參你吃嗎,這邊海參湯挺出名。附近有一家香海特色菜,結束了去嘗嘗?你愛喝這個不。”

度清亭說:“愛。”

江明月順著她視線看,認真瞅著那個背影,“度清亭,你是不是喜歡這樣的啊。”

度清亭:“是喜歡。”

江明月一聲輕笑,度清亭緩過神,還沒意識到說了什麼,“你說什麼?”

江明月說:“哈哈哈哈,你猜咯。”

期間,有人來賣水,度清亭要了杯果汁,沒忍住順便給前桌也點了,江明月嘖了一聲。

Waiter給前麵送果汁時,尤燼往後側了下身體,很快轉了回去,沒露正臉。

江明月盯著看,說:“好家夥,姐姐殺我,那個側臉,好像尤燼,是尤燼嗎?”

度清亭:“嗯嗯……像誰?”

尤燼沒動送過去的果汁,放那兒就是放哪兒了,她抬了下手,再放下來時,指尖上多了副金絲邊的眼鏡,眼鏡就放在盛著果汁的玻璃杯旁邊,手撐著下顎,像是累了。

度清亭全身的細胞,都在說。

快犯賤,快去犯賤。

江明月拿著熒光棒一邊晃一邊跟著唱,度清亭彆過臉,努力去聽“春天火車”的樂隊,耳朵聽痛了,還是什麼都沒聽進去。

她眼珠子斜著往那邊看,那女人朋友在她耳邊說話,紅黃色的光從她們肩膀閃過,兩人的臉挨得好近,還貼著耳朵說話,尤燼微歪著頭,好像是笑了。氛圍感襯得曖昧。

度清亭不得不承認,她是真的很想看那女人摘下眼鏡的樣子,前麵的互動讓她有點煩。

心裡梗啾啾的。

江明月扯著嗓子喊她:“度清亭,要不,我們去前麵拚桌?”

音樂節300多分鐘,樂隊輪著來唱,整個會場都在吆喝,不知疲倦,度清亭再往前看,那女人跟著朋友一塊起身,稍微彎腰從前麵側門離開,之後人一直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