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帶你來看了。”尤燼說著，手指輕彈，把水撩到她的側臉，“不錄個視頻嗎，可以當以後畫畫的素材。”

度清亭想，我說的是人美，不是景美。

度清亭一直沉溺這女人的美顏裡，老是想親她一下，她摸出手機說：“我畫的比較不乾燥，這麼浪漫場景，也不一定能用上。”

尤燼說：“大海這麼浪，它還乾燥嗎，萬一用得上呢。”

萬一用得上……

度清亭拿出手機錄，她後退等著海浪再次襲過來，她再往回，鏡頭一晃，再拉鏡頭近拍，拍到了尤燼的腳。

但是，她眼睛瞥到尤燼臉頰，她伸手捏捏尤燼的臉頰，尤燼疑惑的挑眉，度清亭說：“有沙。”

“好。”

熒光海能持續到天亮。

這海邊整夜都在沸騰，回酒店的時候，度清亭被震撼的一直笑，她甩甩手上水，回頭還看到黑色海麵還推著一層一層的藍色熒光，像把銀河係倒進大海裡了。

尤燼的裙擺濕了一半，度清亭穿的短褲，腿上全部是細砂，風吹著怪不舒服。

快到酒店，度清亭捏著手機說：“我訂了火山的溫泉池。一塊去泡？”

“幾點了？”尤燼問。

“十一點，回去十一點半，泡半個小時。”

“成。”

度清亭說這話，聲音難掩激動。熒光海是尤燼提議，她看中的是後麵的溫泉浴。

去泡溫泉前，度清亭先回自己房間衝洗掉身上的沙子，去找尤燼時套了件浴袍，尤燼在整理小背包，度清亭赤著腳走過去低著頭看，“你在收拾什麼？”

尤燼手裡拿著條毛巾，扭頭看她，度清亭額角的發濕噠噠的往下淌水，尤燼把毛巾罩在她頭上，給她擦擦發，度清亭的耳朵被捏了下，度清亭算不上特彆白，但這個角度看，人顯得有些奶，尤燼的毛巾往下滑捏她的臉頰。

尤燼：“你說我在乾嘛？”

“嗯？”度清亭望著她。

尤燼也看她，“嗯？”

毛巾到她下顎，尤燼捏捏她下巴尖上的水。度清亭唇動了下沒說話，瞧尤燼眨動的睫毛。

這個女人，好姐，弄得她好想……親。

……很適合當老婆，快成她的理想型了。

度清亭往前湊，尤燼就偏過去不讓她挨著，度清亭咬咬下唇。

尤燼換好衣服她走哪兒，度清亭跟哪兒，尤燼把包丟給她，度清亭雙手抱著。

浴池在酒店後麵，去拿了倆浴牌。

度清亭在大廳脫鞋，到包間拉開門，長方形的浴池，設計感不錯，偏向日式。

尤燼在浴室裡隔著玻璃看那個抱著包包的模糊身影，某人自己抱著包……好小狗好奶啊。

尤燼問度清亭，“害羞嗎？”

她手指勾著浴袍繩兒，又說：“泡個澡而已。”

尤燼在她麵前扯了浴袍的繩子，很坦然地展露出裡麵的黑色，薄薄款式的泳衣，她的臉輕輕地探著水溫，在水麵蕩出一片片的漣漪。

度清亭下到水裡，身上的浴袍擺濕了一大截，她扯開自己的浴袍脫掉放在岸邊。

尤燼沒下水，她坐在池邊，腳放在水裡，說：“問你個問題。”

“你說。”

“你今天是真的想跟我玩，還是……”她手臂壓在膝蓋上，笑著望度清亭，“還是單純想找刺激。”

度清亭回視著她認真想。

她之前拍過尤燼一張照片。

那會尤燼穿著墨綠色裙子從港口走過來，簡直就是人間絕色，此時穿著泳衣，就是個尤物。

度清亭靠近尤燼，擠進她的雙腿/之間，手壓在池邊，片刻，她手指往水下移動，她指腹摸到了尤燼腳踝處那枚銅錢，她好奇很久，用力捉住，問：“你戴這個有什麼寓意嗎？”

尤燼腿輕輕抬，“我是個商人啊，求財。”

度清亭哦了聲兒，覺得求財的女人更有魅力了，她說：“那個，我是普通人，什麼都想要。”

她仰著頭。

尤燼低著眉對上她的眼睛，掌心撐在石頭上，度清亭輕聲詢問：“姐姐，讓我拍你一張照片唄。”

尤燼望著水花笑，“現在給你拍嗎？有什麼好處。”

度清亭手鬆開，尤燼抬起腳，踩踩她還放在岸上的手，再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她，度清亭還在水裡站著，視線落在她的臉。

度清亭看到這細微的動作，說：“你給拍我，我給你踩一腳，怎麼樣。”

尤燼笑了，頗有要踹她一腳的架勢，說：“踩你沒意思，不如把你的臉給我……”她蹲下來在她耳邊說了後半句。

度清亭頓住，表情不可置信。

“哪個字？”

“你猜呀。”

“是做還是坐？”

尤燼捏捏她的鼻子。

她撿起木盆裡的黑色領帶，指腹輕撚，問：“要蒙眼睛嗎？”

度清亭無聲，眼前被係上領帶。

耳朵能聽到流水嘩嘩和竹筒敲打的聲音，她眼睛隱隱能感覺到一些光線，她順著最後一點點光線往前靠。

臉頰被人觸碰著。

領帶在她腦後打了個結，尤燼離她很近，她聞到屬於女人的馨香。

度清亭突然往後退，捏著尤燼的細腰把她往下拉，撲通濺起水花，尤燼被她從岸上扯下來。度清亭說：“出個聲兒。”

“嗯？”

尤燼說：“這麼不乖啊。”

這一聲訓斥把她的羞恥心被她勾了起來，尤燼又伸手摸她的臉，“彆人知道了怎麼辦啊，像個小狗一樣。”

那又怎麼樣，她不說彆人怎麼知道這些鏡花水月，這些經曆她要永久私藏。

度清亭認為，刺/激來了，想怎麼開心就怎麼開心，敞開心扉，正視自己的內心。

度清亭低著頭去碰尤燼，鼻子摸到她的鼻梁，她手指微頓，“你摘眼鏡了？”

啪嗒一聲，金色眼鏡被扣在了岸邊。

度清亭伸手去摘眼前的領帶，想看她的臉，偏脖頸被人勾著猛地往前一扯，她猛地靠到一個人身上。

尤燼手指捏著她的下顎，“不摘下眼鏡怎麼親你？”

呼吸變得不暢，眼前黑暗。

隻知道她撞到尤燼的身上了，尤燼的手指壓著她撩開的那一角撫平，在領帶紋路上輕輕拂過……

最後吻她。

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