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笑,“我今天睡得比較晚。”
這一句話,讓度清亭想到來的那天,她們在飛機上的時候,女人風情萬種的勾著她,她糾結好準備靠近時飛機下降高度,時間不夠。
尤燼說完話,進房間,要關門問了她一句,“飛機票搶到沒有。”
度清亭點頭,“買了去國外的票。”
度清亭回到房間倒床上值機選座,旺季,機票都貴幾倍,有的還買不到票,絕了。
她目光瞥瞥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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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尤燼還沒睡,客廳的巨幕正在放電影,她坐在沙發上看,手搭在一個抱枕上。
度清亭出現在門口,手裡拿了一瓶酒,問:“你還沒睡啊?”
“今天休息一下。”尤燼說。
度清亭走過去坐下,她隨便看了兩眼,問尤燼片名,尤燼回她是《少年漢尼拔》,正好是紫夫人和漢尼拔在風雪夜相遇,隔著窗一眼相識,不說風花雪月,其中就裹滿了欲望。
度清亭把酒倒進杯子裡,金色的,在電影光線下變得泛紅,電影她看過,禁忌嫂子文學。她瞥一眼外麵的台風,這場台風總體來的恰到好處,不然度清亭現在要麼逃到國外,要麼……回去相親。
狂風暴雨中,度清亭進到了尤燼的領域,莫名覺得這裡更溫暖,當然也是烈酒暖了身體。
海上和城市不同,哪怕是狂風暴雨,城市也是不夜城,海上隻有哨塔的燈亮著。
漁船歸港了,海浪聲在島上響著。
尤燼沒喝酒,捏著電影遙控,倒回去再次看這個劇情片段,度清亭跟著看,尤燼問:“因為要回去了心裡很煩?”
“嗯。”度清亭點頭,坐過去,輕輕出聲:“最後一夜了。”
度清亭問:“你想我離開嗎?”
尤燼無聲。
這個女人微微垂眸,不再看電影,看著她。
度清亭嘖了聲兒,有些失望地說:“你彆繞圈子,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
尤燼說:“不想。”
度清亭勾著唇,“你怎麼沒表現出來?”
尤燼沒回答。
“也沒說要我的號碼……”度清亭試探地說著,瞥尤燼的臉色,尤燼沒作聲,眨眸時含了一點笑。
“好像對我這個人一點也不好奇。”度清亭歎氣,有點小抱怨地說“你怎麼能這樣呢”
說著,臉頰被親了一下。
度清亭張開的唇,抿上,又張開,她睜著眸子看尤燼。
“對不起啊。”尤燼跟她道歉,“我的錯,原諒我吧。”
度清亭哽住,沒氣兒了,“也不算你的錯……就是……”
“你很舍不得我麼。”
度清亭沒說話,尤燼交疊著手指,“確定不想和未婚妻結婚?”
度清亭:“是聯姻對象,沒到未婚妻那一步。”她被勾到了,很直白地說:“我比較喜歡你這樣的,很舍不得你。”
尤燼說:“你靠我近一點。”
度清亭靠近她在她耳邊又說了一遍,尤燼手指落在她臉上,掐了一下,“我昨天這樣掐你就是生氣了啊。”
“啊……”度清亭有點想笑,“你這樣是生氣了嗎?這樣不算吧,頂多算情趣。”
“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尤燼問,“那件事都沒滿足我,我怎麼舍得放你去國外。”
“什麼事兒?”度清亭想,自己說過什麼承諾。
尤燼曲著手指碰她的脖子,從下顎滑到鎖骨,“是這個啊。”
屋子裡的燈光開得不暗,配合外麵吼叫的海風和搖曳的樹,有種在海上飄蕩的跌宕感。
夜色深深的,尤燼指尖勾她下顎,輕輕捏,倆人靠的很近,尤燼審視著她的嘴唇,手指輕輕勾著她的頭發。
她抬手關了電影。
優雅的少年食人魔漢尼拔捏著紅酒杯和刀刃舔舐著新鮮的腮肉,高貴冷豔的紫夫人淩亂著發看虎口的血,這一切消失在亮色屏幕裡,房間陷入黑暗,兩個人的呼吸逐漸交融。
窗外有閃電過,尤燼摘下半框眼鏡,露出高高的鼻梁,度清亭瞧著她臉,能看見,卻不是那麼清晰。她手碰了碰尤燼的側臉。
她指尖勾著尤燼耳邊的頭發,試圖把她看得更清晰一點。
尤燼安靜的給她看給她撫摸,度清亭身體往沙發上倒,但是很快被尤燼拉了回來。
窗外的風聲雨聲攪在一起,尤燼俯身吻住度清亭的唇,也和她的舌頭攪在一起。度清亭來不及想,來不及反應,隻覺得再次親到了魂牽夢縈的唇,她一聲喘息。
尤燼手指捏著她的後頸,唇上濕潤,說:“……要不要和我蜜戀七天,浪完分手呢。”
度清亭回味剛剛的觸碰,喉嚨裡發出“額”的聲音,什麼?
“戀愛”倆字一直在腦子裡轉圈圈。
很快,她隻明白了為什麼尤燼不讓她倒下去,尤燼手從她下麵的枕頭裡摸出個東西。
起先她以為又要蒙眼睛,問:“為什麼總是在黑暗的時候親?”
但,不是蒙眼,像是謀殺,一條皮革圈在她的脖子上。
尤燼抓著皮革兩頭撐坐在她身上,把她壓在沙發裡,
度清亭伸手去摸,是頸帶。
她張開唇,感覺呼吸不順暢,
不待她反應,尤燼唇穩穩落下,擒住她的嘴唇,堵住她的反抗,另一隻手饒過她的脖頸。
哢噠,黑色的皮革,圈在她脖子上。
“和我戀愛。”尤燼這麼說,緩緩俯身,在她頸帶上吻,像是標記。
度清亭悶聲,腦子麻痹,根本沒法去拒絕,用力扣住她的後腦,“那這七天,是不是想怎麼來就怎麼來?女朋友?親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