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燼眉微微閃,瞧著她。
度清亭說:“你要是不想去也可以,我們回房間,繼續學吻技吧。”
尤燼點頭:“去。”
她又問:“你確定?”
“嗯,買最大那個。”
尤燼的手伸過來,滑進度清亭的褲兜裡,把她的手拿出來握緊,輕聲說:“好,那牽手去吧。”
度清亭不是第一次牽手,但是第一次和女朋友牽手,掌心發熱。
賣鎖的小店裡全是人,她倆在外麵排隊,度清亭手擠進尤燼的指腹裡,輕輕地摩擦著。
度清亭進去也不看價格,就整最大的那兩把,一把就有倆人手那麼大,屬於是鎮店之寶了。
店家把她們當貴客,熱情的介紹鎖上可以刻名字,還給她們倆一人一個信封,說可以把想寫的話寫上麵,之後會按著填好的日期寄給她們。
她們在櫃台上寫名字,度清亭稍微攏著不讓尤燼看,寫完自己的大名。
【如果有以後,希望她能做我的嬌妻——度清亭】
尤燼也拿著筆學她攏著手回了段話。
“你寫的什麼?”度清亭好奇地看她。
尤燼輕笑,手輕輕藏,說:“不告訴你。”
度清亭也沒追著問,寫完交給店員,度清亭看到其他紀念品,七的八的都拿一些問尤燼要不要。
她問:“都給我買嗎?”
度清亭點頭,搶先一步付錢,她說:“花妹妹的錢,甜嗎。”
“甜。”
尤燼說:“謝謝妹妹。”
語氣溫柔,有一些乖巧,這一句話,莫名把度清亭撩到了,說:“要不再買點什麼。”
尤燼沒有直接回答,她把度清亭發尾打結的地方梳理清楚,“如果以後我們結婚……你會不會什麼都給我買?”
結、結婚?
度清亭說不清什麼感覺,一點恐慌一點期待,整個人都不對勁了,“怎麼突然說到這個……”
“不能提嗎。我以為你讓我入戲,是什麼都要考慮到,我們這麼甜蜜,以後不結婚嗎?”尤燼說,“你給我買東西那瞬間,我甚至在想如果我們有孩子,名字最好叫小可愛。”
尤燼微側頭,在她臉頰上一親。
此時的還不知道“妻管嚴”以後會出現在生命字典裡,也不知道妻管嚴的工資、銀行卡都是要交給老婆的,說:“買買買!這點小錢算什麼,我倆如果能結婚,我給你買婚紗。”
尤燼用力牽她的手,“謝謝女朋友。”她偏頭,在度清亭耳邊低語,“那款式我都聽你的,你喜歡什麼樣子,我穿什麼樣子。”
度清亭骨頭都酥麻了,咬了下唇,突然握著她的手,四處張望,就想找個地方偷摸親她。
尤燼偏頭親她臉頰,“女朋友先幫我挑東西吧。”
度清亭用力捏她的手,“待會先給你買比基尼。”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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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路很高,網上都說能爬上去的是超人,真不是誇張,一般爬到半山腰兩腿就發軟,都想罵一句去他媽的累死了,愛誰誰。
度清亭提著倆把大鐵鎖,手臂差點累廢物了,健身房擼鐵大漢都沒她這麼大運動量。
縱使陰天,她也累出了一身汗。
尤燼心疼她,“手累壞了怎麼辦,我來一會兒。”
尤燼畢竟是個商人,體力不如度清亭這種野小狗,度清亭輕輕攬著她,不給她拿。
尤燼就給她捏捏小臂,放鬆放鬆肩膀上的肌肉,度清亭問她累不累。尤燼搖頭,“跟女朋友在一起怎麼會累?”
聽到這話度清亭瞬間腰不酸腿不痛了,捧著兩把大鎖和粗長的鎖鏈,一步一步走的比虔誠拜佛還認真。
當天。倆人都累夠嗆。
但她倆是最早到山的情侶。
巨型的愛心大石,上麵纏繞著細長的鎖鏈,鏈子上密密麻麻都是鎖,有的已經鏽到不能看,巨型石旁邊立著木牌,禁止遊客攜帶刀具、電鋸參觀。
度清亭先過去把鎖掛在上麵,手指用力扣上,聽著鐵栓砸進鎖槽裡,她去看旁邊的尤燼。
光線下,尤燼站在愛心石旁的神廟前,海風撩動她的發,雙手合攏,頭微微低下,她閉著眼睛,萬分虔誠。
度清亭手插著腰看她,等到她拜完,過去問:“求財嗎,商人是不是比較信這個……這個準不準?”她尋思自己也拜拜,給自己父母求求。
尤燼額抵著手指,說得認真,“這是月老爺,我啊,正在求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啊,那,求到了嗎?”度清亭怔怔地說。
尤燼停下,用拜神的手捉了她的一縷發,溫聲說:“我覺得快求到了。”
度清亭愣神幾秒站在她身邊,儀態端正。拜的比誰都認真。
海浪襲來,倆人都一樣虔誠。
神啊,神啊。
這個人,未來將會是我的妻。
尤燼去把自己那把鎖扣在她的旁邊,然後兩把鎖合攏。
一個“一生”一個“一世”。
一生一世。
“這七天,會是我最美好的記憶。”度清亭頗為感慨,風輕輕地吹著她的發。
然後,度清亭毫不猶豫把鎖的鑰匙丟進垃圾桶,尤燼都沒回過神,度清亭湊過去點點她手心的鑰匙,在旁邊提醒她,“你怎麼還留著,快丟啊。你是不是沒那麼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