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笠博士,快幫我查一下今天爆炸案裡的那個劫匪,速度要快,他一定還有更大的陰謀!”
果然,江戶川柯南聽著阿笠博士查到的資料,劫匪真正的目標壓根不是炸彈爆炸,而是為自己的孩子親手複仇,他一個人絕對做不到這件事情,除非……
“除非劫匪還有幫手,快去查,裡麵那個人有沒有親人還在,當時那些毫發無損的孩子現在肯定有危險!”
“時間不多了。”太陽已經西斜,原本淺黃色溫暖的陽光染上了斑駁的橙黃色,岡田武誌透過落地窗注視著窗外嚴陣以待的警官,“他們估計也要等不及了。幸好我留的時間足夠。”
毛利靜一直站在安全警戒帶最近的位置,除了一開始接了一個電話以後,她就一直沒有挪動過位置。作為人質的監護人,她不吵不鬨情緒穩定,連旁邊的警官都看過來好幾回。
毛利靜雙手環抱交叉抵在胸前,手指在胳膊上敲擊著,眼底是藏不住的冷意。今天的行程是怎麼泄露的?她需要好好查一查。
“目暮警部,裡麵的劫匪動了!”一個警員大聲叫喊起來。
眾人瞬時打起精神,生怕劫匪做出不好的舉動。這地方樓層起伏不定,大多是居民住宅,不適合安排狙擊手,如果劫匪有什麼異動,他們完全來不及處理。
在眾人的注視下,岡田武誌從背包裡拿出什麼東西綁在光晴身前,又拿繩子將光晴捆在椅子上。他的頭湊得很近,語速飛快的說了一句話,而後又用繩子多纏繞了幾圈。
是炸彈嗎?咖啡廳外的眾人心都揪了起來。
他要魚死網破了?
待一切準備完畢,岡田武誌從包裡拿出一張折疊好的紙和一摞鈔票,整整齊齊地擺在桌子上,而後像是完成了什麼重大任務一樣,鬆了口氣,坐在椅子上,抬手撥通了一個電話。
“嘟嘟——”
“愛子,你回家了嗎?”
“這樣啊,那麼一切都結束了呢……”
“愛子,我們下輩子還要做夫妻啊,這輩子遇見你和淩美是我最開心的事情……”
“砰——”
木倉聲響起,岡田武誌的太陽穴多了一個彈孔,手劃落至身側,木倉和手機掉落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
木倉聲像是一個發令口號,門口的警員衝進來,確認劫匪已經自殺身亡,警備部機動隊□□處理班的成員迅速上前,拆除光晴身上倒計時還剩七分半的炸彈。
事情好像就這麼虎頭蛇尾的畫上了句號。
劫匪所說的七處炸彈全部順利拆除,除了後續調查出來當時造成他女兒死亡的那幾戶人家,被岡田武誌的太太愛子殺害以外,沒有其他人員傷亡。
整個事件都透露著詭異和不同尋常,大費周章地搞到炸藥,找了七處或屋主不在或廢棄的民居埋炸彈,最後隻草草收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隻不過在眾人都沒看到的地方,最重要的那個任務,實際上已經被岡田武誌完成了。
名偵探“沉睡的毛利小五郎”又立下大功,是他率先發現情況不對,叫警員去查一下劫匪的具體身份情況,這才發現了劫匪的真正意圖。
在眾人的關切和安慰聲中,去警局做過筆錄,再跟隨到醫院檢查,確定身體沒有留下任何後遺症後,光晴帶著疲憊的笑容和毛利一家道彆,感謝他們的幫助,坐上了回家的車。
手機已經壞了,屏幕碎裂不能繼續使用,光晴就把它抓在手裡握著,坐在車座上一言不發。
車內是異樣的沉默。
毛利靜以為光晴是受到了驚嚇,現在還沒有緩過勁兒來,開口打算安慰:“光晴,你還好嗎?要不要我們明天請假休息一下?”
“靜姐……”光晴的聲音有些奇怪,沒了一向的活潑雀躍,格外低沉。
“嗯?”
“小心烏鴉……是什麼意思?”光晴抬起頭來,汽車擋風玻璃上映照出的,是一張有些冷漠的臉,眼神毫無情緒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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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晴其實知道一些事情,一些大人們試圖再三隱瞞的秘密。
她是比較單純,願意給予信任,但她不是個傻子。
從父母決定讓她一個人來霓虹之前的一段時間內,家裡壓抑又沉悶的氣氛她不是毫無所覺。
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了,還是關於她的,所以父母才會如此火急火燎地把她送走。
那些看似合理的理由,其實細想深思,完全不是關鍵。
她有很高的花滑天賦,這點她以前的教練大衛不可能看不出來。憑借著她的天賦和能力,機會被搶的概率是很小的,所以不管在哪個俱樂部其實對她影響不大。
但是父母執意讓她回到霓虹。
一般隻有在涉及到人身安危的情況下,淺田夫婦才會自作主張替光晴下決定,那麼父母身邊一定有危險,還是兼顧到光晴的危險,所以他們才會冒險把光晴送走,
這也是光晴並不反抗父母決定的原因。
小心烏鴉……
是她知道的那個烏鴉嗎?
那個聲名遠揚的組織,以酒名作為代號,有著雄厚資產和人脈的國際犯罪組織。
犯罪組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