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好吧,根據穿越者定理,穿越後,說不出自己的名字,這是合理的。
那麼,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塞西莉亞·懷特,曾用名已經遺留在了上個世界。現在的我是一個在漂亮國的在讀博士生。
唔,你想知道為什麼我會穿越嗎?那是個很長又很短的故事,長的是距離穿越到現在已經過了十年,短的是我的穿越不過睜一眼閉一眼再睜一眼閉一眼的的事。
十年前。
我剛剛結束我的期末周,回到家,躺在床上入睡,打算醒來後愉快地過我嗨皮的暑假。
這個點應該是黑夜,但周圍的光線很亮,透過眼皮照在我的眼球上,將我的意識迷迷糊糊地喚醒。
我睜開眼睛,看見一個閃爍著巨大亮球。
下一秒,我暈了過去。
再一次睜開眼睛,我站在了陌生的混亂的大街上。
周圍應該有爆炸聲、轟鳴聲和尖叫聲。
為什麼說應該?因為我聽到了這些聲音,但是總感覺隔著一層膜,聽不真切,不像是真實存在著的。就像我看見自己站在了陌生的街道上卻像是隔著一層玻璃一樣,模糊且朦朧。
我愣愣地站在街道上,腦子模模糊糊的,逃跑的人群從我身邊穿過,卻默契地繞過了我,在我四周形成將近半米的真空帶,詭異的是,沒有任何人發現這一異常。
你要回家去。
我聽見有人這麼對我說。
我要回家去。
我的大腦跟著複念。
我抬起腳,向著一個方向堅定地走去。
我向前走著,人群默契地忽視我。
我走到了一個小巷,說實在的,這裡很臟,牆邊有兩個垃圾桶塞得滿滿當當的,很多垃圾已經塞不下,滾落在了垃圾桶周圍形成一座小山,地上時不時會看見垃圾,臟泥汙水形成的雜亂腳印在地上鋪成一片,在一些隱蔽的地方還有些暗紅色的液體凝固成的斑塊。
那些暗紅色的斑塊,是……血跡嗎?我迷迷糊糊地想。
等下,為什麼我認為它是血跡?不對不對不對,應該是我家附近,我住的城市有這種地方嗎?而且,我剛剛穿過的人群好像……是外國人?我想著剛剛看見的人群裡的人的長相。有什麼答案要從我的腦子裡呼之欲出,卻又沉寂了下來。
“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有什麼東西抵住了我的脖子。
湯姆是哥譚底層的一個小混混,平日裡靠著搶劫為生。
今天阿卡姆的瘋子們跑了一部分出來在哥譚市裡製造混亂,哥譚的義警為了逮住這些瘋子在瘋狂的工作,警察在街道上維持秩序,不會有人注意到這種陰暗的小巷,而那些慌不擇路的人卻會來到這。
哦,湯姆,你要發一筆大財了。湯姆蹲在陰暗的角落,看著一個隻有十歲左右的穿著精致考究,麵色慌張的小女孩走進這個小巷,舔著嘴想到。把這家夥身上值錢的東西搶光,再把她賣了,他可就發大財了,聽說一些大人物可喜歡這個年紀的漂亮女孩了。
湯姆等著小女孩走過他藏身的角落,再悄悄地跟上去,從兜裡掏出匕首,抵住女孩的脖子,“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
女孩停了下來。
我停了下來。
老實說,在一個昏暗的小巷,一個男人用應該是匕首的東西抵住我的脖子,威脅我說要搶劫,我應該感到恐懼。但實際上我迷迷糊糊的大腦完全不能在暈乎乎的情況下反饋給我恐懼。
嗯哼,看來你遇見了麻煩。哎呀,這個存在感減弱的道具使用時間可真短,好吧好吧,看在是我的錯的份上,我會給你解決這個麻煩。按照這樣的計算構建起屏障,轉身,抬起手,觸碰到他的皮膚,然後……
我又感覺到了那個聲音。祂在指導我要怎麼做。我下意識地遵循祂。
我按照祂給出的公式計算,很複雜,是我這種不讀物理的人一眼能看出的複雜,裡麵的計算很龐大繁瑣,對於之前的我來講根本算不動,但對於現在的我,我的大腦告訴我,這種計算很簡單。
我開始構建屏障。
在我快構建完成的時候,一個矯健的身影從上空衝下來,不過數息,那個搶劫犯就被奪走匕首製服在地。
我停下計算。
你應該哭。
那個聲音告訴我。
是的,我應該哭。
豆大的淚珠爭先搶後地從我的眼睛裡跑出來,我雙手胡亂抹著眼淚,紅紅的眼圈看著這個,呃,穿得像迪斯科舞服的戴著麵罩的男人。
男人打暈了搶劫犯,用繩子綁住,然後走向在哭泣的我,在我麵前蹲下身,“嘿,孩子,彆害怕,壞人已經被打暈了。瞧,這是什麼?”他向我伸出手,手裡有一顆糖。
我接過糖,哽咽著說:“謝謝。”
他摸摸我的頭,在我的不反抗下牽起我的手,“我帶你還有這壞蛋一起去找警察。”他順手扛起搶劫犯。
我跟著他找到了警察,他把我和搶劫犯交給了警察,簡單地說明情況,警察將那個搶劫犯拷起來丟進一輛警車,而我被一位警察姐姐用毯子裹起來引上車。
在上車前,我看向穿著迪斯科舞服的男人,他注意到我的目光,然後衝我眨了眨眼。
我回過頭,走上車。
夜翼AKA理查德·格雷森向警察說明完情況後,用抓鉤像中心戰場晃去。
滴——
通訊器響起。
“這裡是夜翼。”
“夜翼,找到毒藤女的位置了,地點在XXXXX。”是蝙蝠少女芭芭拉·戈登。
“收到。”迪克向芭芭拉指示的方向晃去。
警局裡吵吵嚷嚷的,有很多犯人被送進來。但這些都不關我的事。
我捧著熱牛奶坐在凳子上,看著我的管家和警察交涉。
是的,管家。進了警局之後,我那該死的大腦,該死的暈乎乎的大腦終於重新啟動。按照之前那個在我的腦子裡說話的聲音說(當然,祂現在已經離開了我的大腦,不然,有個意識在腦子裡,呃,有點惡心),我被一個在跨越維度的高維生命撞飛了,為了補償我,祂將我投放了在了一個世界,不是原世界,因為那個坐標祂丟了,給我配了父母去世,繼承幾個億財產,擁有一座莊園和管家的身世配置,還給了我一方通行的矢量操作這個能力,為了能運用這個能力,祂還改造了我的大腦,讓它變成超級大腦(好耳熟),剛才暈乎乎的狀態就是因為大腦在改造。改造期間,為了保護我,祂特地留了點分意識在我的腦子裡,剛剛我的大腦改造完成,莊園管家也來接我,分意識就離開回歸本體了。
“小姐,您受驚了。”管家蹲下身,攏了攏我身上的毯子,心疼地說。
哦,忘記說一點,為了照顧我的學習時長,我被高維生命縮水回了十二歲。
嗬,傲慢的高維生物。
我的管家——艾薩克·布朗,他很靠譜,他在發現我失蹤後,啟動了我身上的追蹤設備,然後順著追蹤器找到了警局。而警局這邊根據檔案知道了我是懷特家族的小姐——塞西莉亞·懷特,剛要打電話通知我的管家來接我,就遇到了來找我的管家先生。嗯哼,這真是件幸運的事,不是嗎?
當然,這是艾薩克對警方那邊的說辭以及警方那邊的視角。實際上,天知道,懷特家族、管家以及我在這個世界上出現了才不到六小時。
六小時前,懷特家族、管家以及我在這個世界上是不存在的,那個高維生物像打補丁一樣把這些塞進這個世界。希望我突然出現在街道上,以及人群不自覺地繞開我的詭異景象和憑空出現的懷特家族真的像高維生物告訴我的那樣已經合理化了,不然也許我可以成為一個怪談?
我坐在汽車的後座上頭疼得捏著額頭。艾薩克在駕駛位開車,他把我從警察局接了出來,現在我們在回懷特莊園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