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穿上衣,白皙的肌膚上紅梅朵朵,肩上還有幾道像被指甲抓破的血痕,一眼就能看出,剛剛經過了多激烈的“戰鬥”。
薑頌比伏念他妹還要詫異。
諾蘭一邊套上衣服,一邊走上來,眼角餘光掃過不知所措的女孩,湊到薑頌身邊,額頭抵在她肩上,語氣近似撒嬌,“怎麼還沒好?什麼時候能繼續做?”
“……”
他輕輕吻在薑頌的脖頸上,製造出一個新鮮的吻痕。薑頌一下捏住他的下巴,製止他繼續親下去。
諾蘭的眸子裡閃過偷吻成功的興奮,又瞬間冷下去,側過頭看那女孩,“待那麼久,是要加入嗎?”
女孩下意識搖搖頭,咬了咬嘴唇,心裡一狠還是衝進了地下室。薑頌皺眉要跟進去,被諾蘭握住胳膊。
“沒事的。”他說。
地下室咣當咣當一陣響,沒一會兒,女孩就失魂落魄的跑上來,結結巴巴鞠躬道,“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隨後風一般衝出了房間。
薑頌合上門往地下室走去,裡麵的床、束縛帶和鎖鏈被收拾得乾乾淨淨,床上扔著諾蘭的外套和襯衣、領帶,地上散亂著女性的內衣和T恤。
“薑老師,嘿嘿,把衣服遞給我吧。”弗莉達從操作室的天花板跳下來,笑嘻嘻地露出一個頭。
薑頌撿起衣服遞給她,“你們怎麼在這兒?”
弗莉達邊穿衣服邊在隔板後頭回,“我們贏了一等獎,想和老師一起慶祝。”
她穿好衣服,撩了下劉海,做了個耍酷的姿勢,“本來想給老師一個驚喜,是吧,諾蘭。”
諾蘭在薑頌的目光下支支吾吾,慌亂地套著衣服,搖搖頭,欲言又止。
薑頌立刻明白,“弗莉達告訴你我囚禁了彆人,帶你來看是嗎?”
諾蘭的瞳孔裡多出幾朵閃爍的小星星。
弗莉達臉色尷尬無比,“怎麼會呢哈哈哈。咳,就算囚禁了彆人,老師也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她乾笑兩聲,不自在的站直了身體,聲音低下去,“老師,那個人呢……真的是她哥哥嗎?”
“怎麼?你怕我已經把他殺了嗎?”
“當然不是,如果我是這樣想的話,就不會幫老師掩護了。可是……這樣做畢竟不合法。”
“過幾天我就會放他離開。”
“哦……那老師,等會兒要去酒吧慶祝嗎?付大公子買單。”
“不去,你們去吧。”
薑頌疲憊地搖搖頭,扭頭諾蘭正盯著她脖子看,她揉揉脖子,“下次不能這樣了。”
諾蘭乖巧點頭。
送他們出門時,倆人目光不約而同掃了一眼窗邊的方形箱子。
等他們離開,薑頌半蹲在盒子邊,不確定裡麵有沒有人。
她敲了敲,忽然想起裡麵是隔音的,聽不到。機關的解鎖裝置在牆壁旁邊,薑頌輸入指紋,方形盒子旋轉幾下,像一朵蓮花一瓣瓣打開。
伏念抱著自己蜷縮在盒子裡,像是剛從土壤裡冒出來的小綠芽,顫巍巍地動動腦袋,又緊逼上雙眼,縮的更緊了。
薑頌本以為他要進攻,手放在裝置上根本不敢撒手。
可是事情出乎意料。
她注意到伏念的腿不自然的彎曲著,難道是太疼了?斷了一條腿就自閉了?她頓了一下說,“隻是腿斷了而已,你把我扔在荒星,我的腿也斷過。”
她掀開褲子露出仿真義肢,伏念像是接收不到外界的消息一般沒有回應。
太不對勁了。
薑頌愣了愣,鬆開手,“你怎麼了?”
她叫了一聲“小星”想讓機器人幫他修複傷口,可惜機器人已經被拆得零碎。薑頌隻好自己上手,她想查看伏念的傷,剛一伸手就被抓住。
伏念攥著她的胳膊,力道越來越重,機械手臂最終不堪重負,嘭地碎裂。
他緊咬著嘴唇,鮮血從唇瓣溢出。
“彆,彆這樣。”
“什麼?”
他的聲音很小,薑頌沒有聽清。
現在他們兩個一個斷了胳膊,一個斷了腿,畫麵看上去滑稽又淒慘。
伏念微微抬頭,瞳孔瑟縮,臉色白的沒有顏色。
“彆把我,關在這裡,有點,害怕。”
“……”
薑頌沉默片刻,她用另一隻手輕輕的摸了摸伏念的臉,“嚇到你了嗎?這個裝置不是對付你的。”
伏念微微張口,嘴角的鮮血洶湧而出,薑頌隻剩下一隻手,她抹掉鮮血,“待在這裡彆動。”
她去找了營養液和醫藥,把很久沒有用過的打折購買的醫療艙拉了出來,“治療一下你的腿,可以嗎?”
一看要進入封閉空間,伏念立刻後仰,拖著腿往後退,“不要,不進去。”
“是開著燈的哦。”
“不合艙門,我在這兒陪著你。”
她隱隱約約想起原著裡,伏念在黑暗的荒星呆了三個月,出來後被送往軍事法庭,當時陪著他的有個心理醫生。
自己似乎陰差陽錯觸碰了他的心理問題。
眼下的房間裡一定到處都是Alpha爆炸般的信息素,還好他妹妹也是beta聞不到。
骨折並不是大不了的事,加上Alpha的自愈力,應該很快就能正常走路。
薑頌在幫他進入艙內時,發現他襯衫口袋裡的那張照片,她取了出來,坐在一旁,一言不發地看著照片。
三個小時後,伏念恢複過來,如同剛經曆一場戰鬥般筋疲力儘地坐起來,看到那張照片,掀了掀唇又閉上。
【好感度已提升至20%,請宿主再接再厲!】
她對自己做了那麼多不可原諒的事,好感度卻飆升到了正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