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ABO(十六) 配角A的營救……(1 / 2)

一夜過去,伏念發現自己躺在地下室的床上,他的記憶隻到昨晚,薑頌不關門,任他看著外頭的星星被風吹得眨呀眨。

希望昨天沒人半夜出門,現在的年輕人未免太瘋狂。

他揉著額頭坐起來,薑頌應該去開個按摩理療館。說起來,以她的機械製作水平,完全可以在黑市賺到很多錢,為什麼還住著這樣糟糕的地方?

手邊放著鈣片和營養劑,伏念倒出一顆嚼碎咽下去,胃裡和心裡都異常複雜。

他翻出日記本,借著燈光看下一頁的痕跡,筆痕太淡,什麼都看不清。

腺體上殘留著被咬過的刺痛感,他摸了兩下身體忍不住輕微戰栗。

薑頌想要標記自己。

她喜歡過去的自己,那個正直坦誠,堅守著正義準則的傻瓜。

長久以來薑頌對於自己近乎盲從般的信任有了解釋。

下午,薑頌上課回來,伏念掩飾著尷尬忙來忙去,抽空問她為什麼不去賺點外快,難道是受了那個“正直版伏念”的影響嗎?

薑頌給了他一個意想不到的回答:公職人員不能兼職賺外快,違規會被開除。

違法的事都做了那麼多,竟然怕違規。

他把薑頌昨晚的衣服放進水盆,準備洗一洗再放進洗衣機,是昨天那套染上他的痕跡的衣服。他很久沒有接觸過Omega,隻是被觸碰都有些控製不住。

有些丟人。

以往他都是掌控者的身份,昨晚被強行壓製,莫名給他有種被玩弄了的感覺。特彆是薑頌的年紀比他小那麼多。

用手搓了搓,痕跡很快消失,但他覺得如果薑頌繼續穿這件衣服怪怪的,扔進垃圾桶,也怪怪的。

他舉起衣服問薑頌,“這個扔掉吧,我重新給你買一件。”

薑頌瞥了一眼,“隨你。”

雲淡風輕的語氣讓伏念更彆扭了,在意昨晚那件事的似乎隻有他一個人,他默默洗衣服,半天後忍不住問,“你昨晚……到底為什麼?”

薑頌正在升級自己的摩托車,抽不開身,“這個問題不是回答過了嗎。”

“我想聽實話。”

“我說的就是實話。”

“你喜歡過去的我?為什麼?你沒有和那時候的我接觸過。”

薑頌放下手底下的器械,亮了一下脖子裡的項鏈,“我認識那個你的時間,比認識你的時間更久,這是我哥的芯片。”

她的神色變得柔和,“在這個裡麵,你很好。對哥哥很好,對所有人都好。”

伏念目光觸及那個方形的掛墜,腦子裡嗡了一聲,語氣艱澀,“從哪裡拿到的?”

“墓地。”

“原來是你,我以為丟了。”

一個真誠開朗的大活人,就這麼變成了指甲蓋大小的芯片。

成千上百個芯片曾經聚集在他手裡,放進他胳膊的儲藏艙。

來時他們乘坐著十座軍艦,回去時,隻需要一個牢籠般的隔離室,關著沉默的三個人,和沉默的成百上千個靈魂。

伏念洗衣服的手變慢,他強製自己把目光從芯片上收回來,小聲念叨,“那你喜歡我,也不能非法囚禁我吧。”

“第一,我是為了讓你變回原來的自己。第二,你很漂亮,我想要。我哥說,我想要的東西一定都能得到。”

“漂亮?你把我當漂亮的東西?”他蹲在水池旁,長長了許多的發絲垂在一邊,隨著他的動作輕晃,原本就白的皮膚因為長期待在地下室顯得更白,霧藍的眸子蓄著不悅。

薑頌點點頭,“嗯。”

倒也不能稱之為漂亮,俊朗?帥氣?總之是像一塊熠熠生輝的寶物。簡直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代名詞。

伏念糟心透頂,也是,這個女人看上去就不像有感情的樣子,估計她的喜歡也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喜歡。

他看著盆裡濕淋淋的衣服,猛地掬了一捧水朝著薑頌潑去。

薑頌沒防備,半張臉和衣服都被澆濕,她頓了下,麵無表情地扭過頭,水珠從她睫毛滴下。

伏念眼睛眨巴,“對不起,失手,真的!”

地下室的噴灑式機器人嗡嗡嗡地飛過來,伏念捂住腦袋,“我錯了,開個玩笑!”

噗呲噗呲的水流澆到伏念頭頂,他從地上撈起一個空盆擋著,“你彆太過分!薑辰都不敢這麼對我。”

噴灑式機器人亮了兩下,變“噗呲噗呲”為“嘩啦嘩啦”,整個客廳都水淋淋的,水漬將摩托車帶來的泥漬衝成泥水,看得看得伏念莫名絕望,他好不容易拖的那麼乾淨。

薑頌起身抽了紙巾擦了擦身上的水,看著她皺巴著臉,伏念心情又好轉了許多,情不自禁輕笑了下。至少這回小姑娘有了點表情,不再像個機器人一樣。

噴灑式機器人收住水流,又嗡嗡地飛回去,薑頌取下脖子裡的項鏈,還好芯片沒進水。

她把毛巾遞給伏念,“擦一擦。”

伏念被淋成落湯雞,眼角眉梢卻還掛著淺淡的笑意。他接過毛巾,慢慢地擦著頭發。

係統實時播報著上漲的好感度,這次,他對不斷飆升的指標不再抗拒了。

摩托車被拆解成幾部分,伏念按薑頌的吩咐把它們搬進操作室。他都沒看清,她是怎麼在一分鐘內就把這些部位拆下來的。

搞機械的,手指都太靈活了一些。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幾天一到晚上,伏念就總是夢到那雙手。他有點怕她把自己撲倒這樣那樣,弄得死去活來,又有點說不清的彆的心思。

到底為什麼薑頌做這種事情會這麼熟練?那個被搗毀的格鬥場也會提供一些不正常服務,難道薑頌也被逼著……他不敢往下想,又實在憂心。

出於老父親的心態,他叩了叩操作室的牆壁,露出半截身子,“薑頌,你現在忙嗎?”

那不是顯而易見嗎?

薑頌戴著手套給拆分後的摩托車刷漆,甜膩嗆人的漆味讓本就敏感的Alpha打了個噴嚏,她取下手套,纖長的手指露出來,按在漆黑的按鍵上,打開了空氣淨化器的開關。

伏念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她手指上,麵色緋紅,吞吞吐吐,“你,你的按摩手法在哪兒學的?”

“你說抹妊娠紋嗎?那算不上按摩。”

“不是。”他清了下嗓子,視線遊移不定。

薑頌恍然,這個嘛,她都記不清自己在多少個世界談過多少場戀愛了。她回想著最初的那個世界……似乎,一開始就會。

可人怎麼可能對這種事無師自通?看來江雅瑟說得沒錯,自己真的失憶過。

“在遊戲裡學的。”她隨便找了個借口。

“哪個遊戲?你怎麼能玩那種遊戲?”

他從來不允許自己的妹妹接觸任何不純潔的娛樂方式。這什麼遊戲?他要舉報到它下架,不能任由它荼毒祖國未來的花朵。

“為什麼不能玩?我快20了。”

“20怎麼了?20歲也很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