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心 祜滿將四爺和寶月引入正廳,請四……(2 / 2)

王氏把寶月攬在懷裡,她家女兒雖然也算聰明,但他們家環境簡單,在這些人情官司上寶月著實沒什麼心眼。

“何況她已育有大阿哥,若是你給她留些餘地,將來你失寵了,也許她也會反過來給你留餘地,可到了這個地步......”王氏悠悠一歎氣,隻能指望四爺將來不至於太過絕情了。

可是,四爺將來是要當皇帝的呀,即便弘暉是大阿哥,也未必會做太子吧。寶月暗想,何況四爺是很細心的人,將來總不至於不管她。

她細細一回憶,曆史上的弘暉仿佛很早就去了,也不知是什麼原因,若告訴四爺她也不好解釋,隻好之後多仔細留心了。

“再說府中哪個女人不是將一生托付給四爺?你是托付了,順便還把人家的依靠搬走了。”王氏沒什麼好氣,這樣府中人不恨寶月才怪。寶月實在養的太天真,這是她和她阿瑪的錯。

“那她們也該恨四爺,又不是我娶了她們,我過我自己的,還得管她們不成?”寶月有一套自己的歪理邪說,“我又不曾害她們,即便她們沒有寵愛,四爺也不會縱容府上奴才胡來的,大家相安無事便是。”

“你覺得你若是她們,你可以同彆人相安無事,人家可未必這麼想。”王氏歎氣搖頭。

“那也沒法子了,要我把四爺讓出去絕無可能。”她說不過就開始耍賴,“再說了,爺自己不去,我算是他什麼人,還做他的主,去管他睡哪個小妾?”

王氏憂心忡忡地歎氣,她也不想說了,被女兒弄的實在頭疼。

適逢額保從族學裡回來了,一年不見他就跟個小夫子似的一本正經,“給姐姐請安。”他奶聲奶氣地說道。

寶月見他這樣更想逗他,嗯嗯敷衍一聲就把額保抱起來放在她和額娘中間,開始蹂躪他圓乎乎的小臉。

額保臉漲得通紅,他今年都六歲了,在姐姐和額娘懷裡不自在極了。

王氏笑她,“你也自己生一個,到時候去和你自己的孩子玩。”

寶月乾笑一聲,“這不是還沒信麼。”心中實則慶幸極了,不枉她每次弄完都趕緊洗澡。她可不想這麼快生孩子,若是在現代她這會兒還在讀書呢,好歹再過兩年吧。

原先她也想找點什麼藥來吃,可想要瞞過四爺也太難了,而且又實在怕傷身,所幸至今不曾懷上。

三人又敘了好一陣子話後便差不多到點了,她們一家人和四爺一同用了一頓午膳,祜滿便帶著王氏到彆處歇息去了。

寶月則是興致勃勃地帶四爺去她從前住的屋子,如今那兒額娘仍舊派人日日打掃,還保持著她從前在閨中時的模樣。

她家宅子不似京城裡的貝勒府那樣方方正正的,多有亭台樓閣,池館水榭,長廊曲折蜿蜒,假山嶙峋,楊柳堆煙。

寶月拉四爺到花窗前坐下,這兒賞景最美。窗中漏出一樹垂絲海棠,每年四月開花的時候重重珠綴,獨占春風。風一吹來,便是層堆擁紅。

寶月就知道四爺也喜歡,平日裡他為她畫的首飾,送的瓷器也都是這樣婉約的風格,清清淺淺的,像三月裡柔和的春光。她從前在博物館看清朝留下的文物,便覺得雍正一朝的是最好看的。

四爺看她平時愛用的器具便知他們品味頗類,他也很喜歡這樣的景致,便說,“汗阿瑪有意在暢春園旁叫咱們幾個兄弟也修個院子,到時候我拿圖紙來給你看。”

康熙皇帝是個在宮裡坐不住的,不是出巡就是住在暢春園,讓幾個孩子住在附近也方便共聚天倫。

寶月暗暗激動,這不就是圓明園麼。不但能看它建成,今後自己還能住進去呢,若是這時候有相機就好了。她突然靈機一動,想到曆史上的雍正留下的許多行樂圖。

到時候也托畫師畫下圓明園的樣子吧,就像清明上河圖,即便過去千年,人們仍然能從畫裡領略汴梁的繁華。

夜裡王氏還和祜滿說起這事,彆看祜滿動不動就是奴才惶恐,在這上頭倒是比他夫人看得開些。

他翻了個身說,“我倒是覺得沒什麼,這幾番接觸下來,我看四爺麵上雖冷淡些,倒是看得出個很周全細致的人,頗為務實,不愛弄那些虛的。咱們家女兒就是失寵了,也不至於吃虧。”

王氏和這父女倆說不通,秉性再好也是主子,何況這些男人見一個愛一個的,不愛了就拋到腦後,哪裡還管舊愛的死活。她氣呼呼地背過身去,懶得再和他說。

寶月也不敢告訴額娘,四爺從她進府第一天起就沒去過彆人那裡歇了。

他好似不太信任福晉,府裡的事都安排張起麟和孫嬤嬤管著。自己的事他也事事過問,不知哪裡來的精力,至少如今四爺府上的確是沒有那些傳聞中的宮鬥事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