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全 很快寶月就與雙親依依惜彆,聖駕……(2 / 2)

誰知他竟然派了個太醫來,福晉伸出手來讓他把脈,她緊緊盯著那個醫官,“如何?”

那太醫垂頭道,“福晉多日不寐,加之連年勞累導致的頭風,的確應當好好休養幾日。”

“送他出去。”

沉默良久,福晉明白了四爺的意思,眼中一片冰冷。

這邊寶月緊趕著到了裕親王府側門,卻見一個看著很是磊落爽利的婦人在門口招呼。

寶月下車到了那婦人麵前,報上名來,“妾四貝勒府上瓜爾佳氏,咱們福晉今日不巧病的起不來身,還望尊駕體諒。”

“喲,”那婦人一笑,一串話連珠炮似的說出來,寶月才知道她不是裕親王府的哪位夫人,“原來是小四嫂,咱們兩府毗鄰,四爺和八爺又是從小相交,這一年來,我竟不曾見過小四嫂一麵。”

八爺在操辦裕親王的喪儀便罷了,竟然不是保泰的福晉出來待客,而是八爺的福晉郭絡羅氏。寶月心中一驚,麵上卻朝她微微笑道,“福晉勿怪,實在是我不大愛出門。”

郭絡羅氏拿帕子遮著嘴角一笑,斜斜朝她看來一眼。她那位四嫂嘴巴緊,可到底是鄰居,她可是知道這瓜爾佳氏都跟著四爺出去兩回了。

如今連出來交際這樣的事四爺都交給她。彆看麵上是個冷麵閻王,原來到了私帷間,也不過就這樣。

饒是寶月也能看出來郭絡羅氏不大看得起她,這姑娘雖然看起來大方爽朗,但多少有些精明外露了。

既如此,寶月也無意去貼彆人的冷屁股,她不說話,由著郭絡羅氏把她引到靈堂裡。八福晉很自然的吩咐裕親王府的奴才,“去請你們世子福晉來,四貝勒府上到了。”

太子妃的妹妹來了之後,她這才知道原來是老福晉病了,瓜爾佳氏得在近旁伺候婆婆。可即便老福晉需人侍候,便不能是保泰弟弟的福晉來麼?

寶月覺得不對,看著瓜爾佳氏很有幾分尷尬的臉色,她心下明白,也不再發問了。

回去後她便同四爺說了這事,“我瞧著保泰像是和八爺很好的樣子,難道他們不是太子黨的人麼。”

夏日燥熱,他們兩個一回來便先沐浴淨身,得賴如今四爺歇在她這兒,索性便把用度一塊撥過來了。他的冰例自然遠遠多過寶月,她用起冰也爽快許多。

四爺穿著一件素色的紗製袍子,躺在搖椅上翻著經書,“從前伯王可都是在岸上看著咱們的,太子的腔他也不搭理,死前竟給汗阿瑪上了折子,說老八有大才。”

“那保泰是聽了伯王的意思,朝八爺那兒靠過去了?”寶月靠在玉瓷枕上,吃著冰過的水果,覺得涼快極了。

“那倒未必,從前活著的時候尚且不參與,又怎麼會死前突然靠過去,”四爺坐起來,神色複雜,輕輕撥弄手腕間的佛珠,“伯王向來對汗阿瑪忠心,也許是死前想為汗阿瑪舉薦一個能臣,他是真心覺得老八有大才啊。”

康熙顯然也是這樣想的,他信任福全,並未懷疑他的用心,果然開始重用八阿哥。

“在我看來,還是四爺最好,”寶月喂他一顆荔枝,她眉眼彎彎,比手中的荔枝還要盈潤清甜。

她在他身後側坐下,雪白的雙臂從後頭圈住他的胸膛,貼在他的後心處輕輕的說,“他們隻爭一夕,一世,你不一樣。”

四爺霎時一顫,隨著心臟激烈的跳動,一種酥麻的暖流從胸腔間湧入四肢百骸。

他的確是這麼想的,要成就一翻千秋事業。他緊緊握住寶月搭在他胸口的雙手,“玉娘是我的知己。”

他轉過身來抱住寶月,猛地將她壓在劇烈晃動的搖椅和自己之間。

她的臉被他用力捧起,手上的溫度燙的她雙頰也染上玫瑰一樣的豔色。

她仰著頭,像溫順的羔羊終於落入野獸口中,而他重重吻下,呼吸交織之間,像夏日的風一樣潮濕燥熱。

寶月難以呼吸,被他撬開的下巴已經有些酸痛了,加上他的動作越來越過分……她睜開朦朧的雙眼,一邊流淌著淚水。

她勉力掙紮著將四爺推開,抵住他的胸口,兩人隔出一條縫隙,“不,不行,你還在掛孝……”

四爺輕笑一聲,捏住她的下巴,一雙鳳眼流轉著深邃的光韻,注視著這張染上靡麗的俏臉,輕輕吻過她的淚痕,“無妨,待會去沐浴便是了。”

“唔,你……”寶月一悚,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他捂住雙眼,陷入無儘的氤氳情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