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光!”趙昪沒有理會小舅母的話,執著地想去抓那團光。大家的目光也隨著趙昪的動作轉移。
是平安符嗎?
“俶姐兒,這… …”曹老夫人慌張地有些失了方寸,一不小心喊出了曹皇後未出閣時的稱呼。
“小猴兒。”曹皇後將平安符放到趙昪的眼前,嚴肅地盯著他,“是這個嗎?”
趙昪興奮地點點頭,小屁股一扭一扭的,想要讓嬢嬢把平安符給他,“白,白光!”著急的趙昪終於突破自己的語言局限。
曹皇後緊緊抱住昪哥兒,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娘娘莫急,永弘法師目前還未離開大相國寺,我立即派人,不,我親自去求見永弘法師。”說完,曹老夫人便立刻站起身,想要衝到永弘法師麵前。
兩位舅母此時也坐立難安,誰能想到隻是陪婆母進宮看望小姑子和侄子卻出了這等事。
曹皇後拍拍曹老夫人的手,“無須擔憂,這張平安符就先放到我這兒,等永弘法師回了話我們再作處置。”說完,她就將平安符放到昪哥兒夠不著的地方,昪哥兒啊啊幾聲後沒人搭理便生氣地爬到榻上,扭過身子背對著幾人。
這臭小子,曹皇後輕輕打了昪哥兒的小屁股,昪哥兒更生氣了。
出了這等子事,曹老夫人他們也不好久留,隨便聊了幾句就出宮去了。
看著曹老夫人他們離去的背影,曹皇後沉思片刻,喚來侍女在自己寢宮內安置一張小床,今晚她要守著昪哥兒入睡。
剛剛談話的時候,曹皇後早已自家人說會兒話為由屏退左右,所以其他人也奇怪著好好兒的怎麼聖人就要和郎君一起睡了呢。
疑惑歸疑惑,他們還是麻利地收拾好小郎君常用的物什兒搬到聖人寢宮。
話說曹老夫人他們出了宮,還來不及回到曹府就急急忙忙坐上馬車往大相國寺趕,還存有點理智的大曹夫人派了個小廝兒回府上將他們要去大相國寺這件事告訴大人,便和小曹夫人一道追隨自己婆母而去。
等趕到大相國寺時,夕陽西墜,天色漸暗。曹老夫人請寺裡的小沙彌轉告永弘法師他們有急事相問。
不到一頓飯的功夫,三人便離開了大相國寺,與來時的緊張急促相比多了幾分從容與欣喜。途中還遇到了下任後領父親之命來接母親他們三人的曹佾。
作為一家之長的曹玘正在家中等候,傳話的人也傳不明白,隻說老夫人他們一出宮就往著急地往大相國寺趕。之前他們去大相國寺為聖人和常國公祈福他也是同意的。
莫非俶姐兒還有小外孫出了什麼事?
曹玘立刻差人去找留任汴京的小兒子下了衙就去將他們從大相國寺接回來。
半夜,這對老夫妻在隱隱燈火中小聲交談著什麼,似乎起了什麼爭執,但很快又達成一致。
第二天一大早,曹老夫人便將永弘法師的話一字不漏地謄抄下來遞進宮中,曹皇後一字一句把信看了好幾遍,緊繃的心情也終於放鬆下來。
她將信紙放進一個小匣子裡,仔細上好鎖,又取出昨日那張平安符,輕輕放到昪哥兒枕邊。
她靜靜地看著幼兒熟睡的臉龐,輕柔地摸摸,自己的孩兒竟有如此大的運道,想必定能平安長大吧。
先不說昪哥兒醒來後看見自己念念不忘的白光就在自己的枕邊是多麼的高興,係統小光頭可差點被自己宿主嚇死了。
它承認它是故意留了團白光在寶貝上讓宿主能注意到這個東西,可它沒想到退化成幼兒的宿主行事如此的不拘小節,它差點以為宿主就要被當成妖怪抓了起來然後再被可憐的燒死,還好還好,那個寶貝的舊主人還是有點能耐的。
老老實實待在昪哥兒靈魂空間裡被激出冷汗的係統鬆了口氣,老老實實的在係統商城裡激情下單了幾本星際育兒指南,待它進修歸來,它將不再是從前那個統,而是鈕祜祿·光頭統了!
裡麵的係統在埋頭苦學,外麵的昪哥兒在呼呼大睡。
時光荏苒,日月如梭,轉眼間又是一個春秋。
慶曆五年是難過的一年,昪哥兒的八姐姐去世了,兜兜轉轉,他和長姐福康公主成了宮中僅剩的兩個孩子。
昪哥兒記得自己之前還見過八姐姐一麵,可是她的身體實在太不好了,走兩步就開始咳嗽,小臉憋的通紅,八姐姐的生母張貴妃日夜不敢離女兒半步。
八女的早夭嚇得趙禎每日都要親自守著太醫給福康和昪哥兒把平安脈,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僅剩的一對兒女也要離自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