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提瓦特! 彥卿但是promax……(1 / 2)

剛睜開眼,那長矛就狠狠擦過彥卿臉頰,噌一聲貫在地上。

若非他習武多年,下意識翻身躲開,就不止臉上一道血痕那麼輕鬆了。

“你是高天的使者……”

“你是……敵人!!”

那人渾身被漆黑的鎧甲包裹,如怪物般高大,毫不費力拔出地上深插的長矛。見他躲過一擊,又蓄力橫掃。

彥卿大口喘著粗氣,翻身應戰。

然而屬於帝弓司命的巡獵之力卻猛地被一股陌生而霸道的力量壓製,如玻璃罩中漸漸熄滅的燭火。他咬牙硬抗一招,借力連退兩步。

這是哪裡?

眼前所視是一片詭異的土地。

泥濘和堅硬兩種特性同時存在,腳下的黑暗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湧動,與他失去意識前那片焚寂的火海截然不同。

不過,若說不合理,他此刻一身血汙卻能安然無恙站著對戰才更奇怪。

仙舟聯盟追隨巡獵的步伐四處征討,向豐饒孽物舉起複仇的弓箭。

戰場風雲多翻,彥卿所在的一支分隊在返航途中遭到豐饒大軍埋伏,迫降火海。

本來兩方勢均力敵,打的有來有回,然而為首的步離卻突然拿出一個奇物,引動仙舟人魔陰身提前發作。

霎時,局勢反轉。

原本一致對外的雲騎陷入癲狂,有人抱著頭哀嚎,有人渾身異變長出粗壯的枝丫,有人把手中的兵戈揮向同伴……

情況危急,為了掩護雲騎大部隊撤退,年齡最小,最沒有魔陰之憂的彥卿留下拖住步離。

幾番廝殺下,即使他尚且年輕也還是慢慢中招,交手中他便感覺那催命的銀杏在骨髓中生根纏繞,充盈肺部,填滿胸腔。

隻有親身體驗才會理解,原來魔陰之苦竟是如此難熬。

連維持片刻的理智都是一種奢侈。

幸好最後一刻彥卿撐住殘軀,舉劍將那詭異的奇物與步離屍骸一起釘死在火海最深處,保仙舟無後顧之憂。

但此刻,他卻又站在這裡。

呼吸凝滯,雙目被金黃杏葉覆蓋的感覺仿佛還真實存在。

難不成,這是他死前的幻覺?

“異鄉之人……就此止步!”

彥卿對麵,被鎧甲包裹的怪物並不給他過多思考時間,尖銳如鷹嘴般的長矛劈頭蓋臉揮砍下來。

怪物的動作淩亂無章法,但帶著千斤重量。

異鄉之人?彥卿確信他終於聽清了這怪物口中含糊不清的話語。

所以這裡真的是另一個地方。

少年氣息沉重,渾身被不知名的力量壓製,隻得被迫用最純粹的武藝應戰。

而怪物手中的長矛不僅鋒利無比,還附著了黑暗的侵蝕。

幾番酣戰,兵刃相接,彥卿手中的劍發出哀鳴。

要撐不住了。

這劍早在他與步離同歸於儘時便破損不堪,眼下幾經砍砸更是出現斷裂的征兆。

武備脫手,等著他的隻有死路一條。

難道,他沒死在孽物手中,卻要葬身在這種不明不白的地方了嗎?

不,這種結局他不接受!

彥卿咬緊牙關,調動全身的肌肉閃電般切進怪物近身範圍,猛地將劍捅進鎧甲的縫隙,雙手握劍用力一旋。

鎧甲發出哢嚓聲,裂開縫隙。怪物反應慢了半拍,揮矛刺來,卻隻擦到少年的衣角。

彥卿瞄準角度,每一劍都精準無比地加大那處裂縫,如此反複幾次,看上去堅不可摧的駭人怪物終於先他一步倒在地上。

少年抹掉額間沁出的冷汗,長籲一口氣。

然而未等他放鬆下來。

周圍一片死寂中卻傳來窸窣聲響,一隻怪物倒下,其他怪物如鯊魚聞到血味般向他襲來。

“一切皆為死亡……不屬於此間之人……見證……”那種扭曲怪異的腔調從他們口中吐出,似是囈語似是嘶吼。

怪物的數量越來越多,已經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

彥卿喘著粗氣,毫不畏懼迎敵而上。

岌岌可危的情況下,笑容反倒出現在他臉上。

既然體力有限,既然他早晚會葬送在此間土地上,彥卿便不再留意是否會被怪物的武器所傷,不再囿於周旋。

拋卻生死,隻為手中之劍。

此為極致。

彥卿的動作越來越快,劍影重重,隻見殘光,不見少年身形。

在這場無休無止的搏鬥中,虛空的枷鎖被撼動,彥卿的劍鋒慢慢附上霜雪,冰冷的劍氣揮斬出去,刹那間凍結這片鮮血橫流的土地。

巡獵的力量回來了。

彥卿心下一喜,卻又感覺自身的傷勢也在迅速恢複。

這是,什麼情況?

不是錯覺。他驚愕地伸手摸上自己被捅傷的腹部。剛才這裡還能感受劇痛不止,現在手指覆蓋卻隻傳來新生皮肉的敏感。

寰宇間,隻有一種東西能擁有如此頑強的生命力……

而這個能解釋他現狀的猜想剛攀上心頭,便讓彥卿的胃裡劇烈翻湧。

不等他捅自己一劍試驗真相,耳邊突然傳來一道電子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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